第56章 第 56 章

  走廊並不明亮的光線下,  他微紅的眼眸熠熠生輝,如同放在黑色天鵝絨上的紅寶石。

  白嚶嚶長長嘆息,「你完全想多了,  我可不是一個好人。」

  她都這樣說了,白大黃卻一點都沒有露出反感或驚訝的表情,  彷彿她這番話早就在他的猜想中了。

  他輕聲道:「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因為你本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的人。」

  他深深看著她,眼眸帶著一絲饒有興趣的味道,  「我明白,  我理解。」

  白嚶嚶:「……」

  完了,這人已經沒救了。

  她現在只剩下一個微小的願望——

  希望這個一不小心被她撞壞腦子的敵方二五仔,  不是他們組織地位特別高的人。

  系統:【員工,祝你心想事成了。】

  白嚶嚶:聽你這麼一祝福,  我心裏面好慌啊。

  通道里不斷湧來各種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可這裡面大多數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看到白嚶嚶就先是臉一紅,  而後不住咳嗽起來,  緊接著,他們甚至顧不得這是在對敵,  紛紛緊張地看向自己衣服……就好像他們忘了自己穿著衣服似的。

  就這麼一走神的功夫,就讓王大寶、林貓貓和鍾遲遲輕而易舉地干趴下了這些人。

  鍾遲遲輕鬆地吹了吹手掌,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對待入侵的敵人還走神的傢伙們,  到底是多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林貓貓:「奇怪,他們好像認識頭兒?」

  白嚶嚶摸摸下巴,「我也奇怪呢……」

  胡狸眼中也升起淡淡的疑惑,但看了幾個人后,  他突然明白過來什麼,  臉頰泛紅。

  白嚶嚶:「你彷彿知道了什麼?」

  胡狸:「咳,  咳咳!」

  「那個……老大,雖然他們已經變成了人,但是,看看他們的膚色、發色和眼睛的顏色,您應該有些印象的。」

  白嚶嚶:「印象……」

  她對這家ktv唯一的印象就是貓色場所,各種毛茸茸隨便……啊!

  白嚶嚶的臉頰也開始泛起淡淡的紅。

  她明白這些傢伙為什麼見到她之後會這麼奇怪了。

  這些傢伙該不會都是那個時候在包廂里變成原型的毛茸茸吧?

  天啊,原來他們都不是原本就從事這種職業的,而是被這裡的老闆逼著變成原型來招待她的嗎?

  白嚶嚶對系統道:「我就不明白了,老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系統:【他大概是想要毛茸茸色迷惑你,結果,你卻沒有吃他那套,你看,他當時都親身上陣了。】

  白嚶嚶:「……」

  堂堂一個組織的小頭目,竟然親身上陣變成原型來誘惑一隻小倉鼠,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她值得嗎?

  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會被這裡的老闆如此重視?

  白嚶嚶是真的好奇了。

  林貓貓等人也對這些人為什麼對白嚶嚶反應劇烈的原因感到好奇,只可惜白嚶嚶和胡狸都把嘴閉的緊緊的,不肯說,林貓貓等人只得暫時放棄找到真相。

  雖然有人為白嚶嚶動搖,可也有道行高的,不為所動。

  白嚶嚶看著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突然開口道:「哎,他們看上去有點熟悉啊。」

  那幾個保安動作一僵。

  白嚶嚶無語了。

  果然,這幾個也是伺候過她的,這家老闆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不是把短處送到她手心裡嘛!

  白嚶嚶:「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本來跟王大寶他們打的有來有回,還隱隱佔據上風的幾人瞬間張皇極了,手腳好像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擺了。

  白嚶嚶:「好像想到了很漂亮的皮毛,還有溫熱的小肚子……」

  隨著她話音落下,那幾個人面紅耳赤,因為過於羞恥,即便人多也難以王大寶他們,被打的落花流水。

  被打倒在地的一個男人捂著臉,對著白嚶嚶嘶吼:「白嚶嚶,你這個流氓!」

  白嚶嚶點頭。

  這個罪名好,有本事把她的名聲抹的更黑一些。

  她掐著腰,笑眯眯道:「怎麼?主動脫衣服的人不流氓,反倒是看的人流氓了?」

  她彎下腰,抬起腳,踩在男人的胸膛上。

  她的手臂搭在腿上,露出一個挑釁的囂張笑容,「親愛的,我更流氓的樣子你還沒有見到呢!」

  啊啊啊啊!

  白嚶嚶從裡到外都要熟透了!

  好羞恥,好羞恥呀!

  可她這副囂張御姐的模樣應該能挑起這些人的仇恨值吧?

  白嚶嚶想要看清這個人的表情。

  躺在地上的男人卻將手背抵在眼皮上,急促呼吸,胸膛不住起伏。

  「……」

  沒有反應啊,難道她表現的不好?

  白嚶嚶撓了撓臉,只好把腿放下了。

  她默默偷看了一眼鍾遲遲,看來以後要從鍾遲遲那裡多多偷師了。

  她看鐘遲遲的時候,卻發現鍾遲遲也在盯著她看,非但鍾遲遲看著她,王大寶幾人都看著她。

  白嚶嚶努力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單手掐腰,另一手比量了一個手勢,「走!」

  她率先朝前走去,小心翼翼跨過滿地的「屍體」。

  原本仰頭看她的「屍體」見她過來,連忙紅著臉,閉上眼睛,只可惜,她沒有再停下放狠話了。

  等到白嚶嚶離開此地,地上的一具「屍體」忍不住開口道:「真羨慕你啊能跟她這麼近……」

  「就是。」

  「唉,白嚶嚶真是無情,好歹我的處……咳咳,初次在異性面前露出原型都獻給她了。」

  「就當誰不是處型呢?」

  「我還以為我的第一次會給我未來老婆呢。」

  「白嚶嚶可是現在炙手可熱的猛獸啊,我們就算想跟她好都夠不上。」

  「嗚嗚,別提了,好心酸啊。」

  「對了,我們在這裡躺著真沒有事情嗎?她直奔老闆辦公室去了吧?」

  「沒事吧?我看老闆一直挺關注她的,還讓人跟蹤她呢,有時候,老闆自己還假裝路人去觀察去看她。」

  「唉,誰又能對著白嚶嚶真動手呢?」

  「是啊,她的能力太厲害了,我現在還會做我變成原型趴在她懷裡的夢呢。」

  「老闆不能怨我們啊,我們想要對付她的,可是被她的能力控制住了。」

  「是是是!」

  「沒錯,沒錯,我們是受了控制。」

  ……

  白嚶嚶站在走廊深處的隱藏門前。

  白大黃伸手一劃拉,幫她把嵌在牆裡,用滑蓋隱藏的密碼盤翻了出來。

  白嚶嚶:就、就這麼順利地來到了老闆門前?這些人都不再反抗一下的嗎?

  她回頭去看,原本探頭望來的滿地保安立刻「咚咚咚」將腦袋迅速放下。

  白嚶嚶:「……」

  你們還可以放水放的更加明顯一些嗎?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白嚶嚶看了倚著牆壁的白大黃一眼。

  前有上司告之情報,後有打手暗中放水,我看你們都是有大病,你們這樣讓猞猁老闆怎麼辦?

  合著他就是真正的光桿司令,「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的那種唄?

  見白嚶嚶看著自己,白大黃:「怎麼了?怕有暗器?」

  他點頭,「也對,還是你考慮周到。」

  說著,他直接自己伸手,「滴滴滴」按下了密碼。

  隨著最後一個密碼輸入,牆上的暗門無聲無息翻開。

  白嚶嚶:「……」

  大黃啊大黃,你是真想要害死你的小弟啊,人家可都把自己的黑卡給你了啊!

  胡狸壓低聲音道:「你這傢伙連密碼都知道!你與這裡的老闆到底有何勾連,不如早點說清楚!」

  白嚶嚶「呵呵」一笑。

  胡狸,你如果能好好走劇情,有可能你也會知道這個密碼哦。

  林貓貓也怒視白大黃:「你一直攛掇頭兒進去,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大黃抱著手臂,依靠著牆壁,「我倒是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猜啊。」

  「你……」

  林貓貓簡直想直接撓上去。

  「咳!」白嚶嚶咳嗽一聲。

  她看著白大黃鄭重其事道:「你最好說到做到,我等著你。」

  來啊,快來針對我!

  大黃,我之後的暴露和丟臉可都指望你了,你如果不說到做到的話,你就不姓白!

  系統:【人家好像本來就不姓白。】

  白嚶嚶:「……」

  白嚶嚶一甩頭髮,腦袋上還未散開的小牛角顛簸了兩下。

  她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如果有雷的話,請讓她來趟,她最喜歡中計,被坑,猜到雷了。

  系統忍不住一聲嘆息,【看看都把我們家員工逼成什麼樣子了。】

  白嚶嚶進去后,視線變暗,很明顯,裡面並非是辦公室,而是一條只能通過一人的通道。

  這種通道不就是讓人設下陷阱的嘛。

  白嚶嚶大無畏地走向前方。

  通道的盡頭是一道木頭滑門。

  她按著滑門,剛推開一道小縫,就聽到裡面傳來交談聲。

  一個威嚴的聲音道:「你們給我帶來一個什麼東西回來?」

  「哎?老、老闆這就是你想要的妖孽啊。」

  老闆?

  白嚶嚶眯起一隻眼睛,探頭去看。

  門外便是辦公室,雖然光線不甚明亮,但她能看到一個寬大的辦公桌后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這個男人正是她曾經在校園論壇上看過照片的ktv老闆。

  他以猞猁為原型,名字好像叫作……李……李捨得!

  對,有舍有得的猞猁李捨得!

  在李捨得面前是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看背影……那人正是耿欲。

  耿欲低垂著頭,一副被葯暈過後,人事不知的樣子。

  白嚶嚶心裡暗暗奇怪:耿欲怎麼會被葯暈了?剛剛她仔細回想書中提到過的關於耿欲的背景,耿欲身體里被注射過很多藥物,所以,他有一定抗藥性,他不應該這麼容易被葯暈的。

  耿欲的身旁則站著兩個高大的黑衣男人,估計是綁了耿欲的小弟。

  一個黑衣男人指著耿欲道:「我們看到他跟那位先生挨得很近,兩個人還一同鑽進小巷子里,他長得也挺好看,很符合老闆告訴我們的小妖精形象啊。」

  另一個黑衣人磕磕巴巴道:「難、難道不是這個小妖精勾、勾引那位先生的嗎?」

  白嚶嚶露出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迷惑表情。

  合著你們還真是因為情感糾紛綁架的耿欲啊!

  還小妖精,這隻白老虎妖了誰?

  那位先生又指的是誰?

  白嚶嚶扒著門,慢慢蹲了下來,簡直恨不得讓他們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李捨得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后,雙手手肘抵在桌面上,兩隻手搭成一座橋,抵在鼻樑處,深深看著兩個下屬。

  他上半邊臉藏在陰影中,白嚶嚶只能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李捨得沉默半晌,幽幽道:「你們確定就是他嗎?我可不認為他會為了一個男人買了三十二萬的計生用品,還買了那麼多床被褥。」

  「呃……或許呢?」兩個小弟猛擦臉上的汗。

  三十二萬的計生用品……那麼多被褥……這說的該不會是白大黃吧!

  白嚶嚶用力搓了搓臉,只覺得一道熱氣噴在她的頭皮上。

  她慢悠悠抬起頭,卻看到她頭頂上還懸著五個腦袋。

  ……合著他們六個人就在這疊羅漢聽牆角呢!

  她頭頂上的腦袋正是白大黃的。

  白大黃此時也垂下眼,看著她。

  白嚶嚶用口型道:「你跟李捨得是什麼關係?」

  白大黃想了想,低下頭,貼近她的耳邊道:「他……單方面供養我的關係。」

  白嚶嚶:你這個吃別人軟飯的還說的挺明目張胆的啊!

  「砰——」

  辦公室內傳來的巨大聲響,一下子嚇了白嚶嚶一跳。

  她立刻轉過頭,卻看到李捨得氣勢洶洶地將桌子上的一個裝飾筆筒砸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廢物居然還差在給我狡辯!我讓你們抓的是白嚶嚶!白嚶嚶啊!誰讓你們抓耿欲了啊!你們是不是有病!」

  「先生身邊最親密的人明明是白嚶嚶!」

  「先生明明就是被白嚶嚶給蠱惑了!」

  「結果你們卻給我抓來一個男人的,呸,辦事不利的廢物!」

  兩個小弟噤若寒蟬。

  白嚶嚶恍然大悟。

  哦豁,原來抓的是我啊。

  不對,誰蠱惑白大黃了啊!你們怎麼憑空污人清白!

  下一刻,白嚶嚶就忍不住痛心疾首。

  如果他們沒有抓錯人的話,這次被綁架的不就是她了嘛,那她最後一場豈不是輸的一敗塗地?說不定還能讓李捨得用變成原型的藥劑扎她一針。

  這樣的話,她所有的劇情都能夠完成了。

  白嚶嚶捂著心口,一陣窒息。

  這麼一想,她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白大黃低著頭,看著白嚶嚶搖來搖去的腦袋,以及上面晃得有些過分的牛角。

  這兩隻小牛角簡直像是一隻在他心裏面晃。

  這到底是什麼能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偷偷伸出手,撥弄了一下那兩個小牛角。

  可一旦摸到她的頭髮,他根本捨不得放手了。

  辦公室內。

  李捨得怒道:「你們聽明白了,我要的是白嚶嚶,快點把耿欲給我哪裡綁來的就送到哪裡去!」

  兩個小弟面面相覷。

  他們顫巍巍道:「可、可是,老闆,我們做不到啊,白嚶嚶實在太厲害了,即便是隔著屏幕看她,我們也會感覺自己的心情完全被她操控了,她的能力簡直就是在作弊!」

  李捨得:「我當然知道了,要不然為什麼抓她?正因為她的能力如此厲害,才能讓先生中招了!可即便如此,我們也要好好保護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絕對不得有失。」

  「可是……那位先生不是已經失憶了嗎?」

  李捨得被自己缺根筋兒的下屬噎了一下。

  「那……那也不能再有失了!」

  李捨得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送走啊!」

  「啊啊啊,是是是!」小弟連忙應聲。

  兩個小弟正要將椅子上的耿欲帶走的時候,辦公室內突然響起「啪啪啪」的聲響,似乎是什麼斷裂了。

  兩個小弟正疑惑,卻見面前的耿欲伸了個懶腰,自己睜開了眼。

  「啊嗯——」

  耿欲伸展了一下四肢,直接崩開了束縛著身體的繩子。

  他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用冰藍色的眸子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他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想將我綁來就綁來,想將我弄走就弄走,你們未免也想的太美了吧?」

  李捨得皺起眉,沉聲道:「你沒有被葯暈?」

  耿欲單手支著下巴,手肘抵在膝蓋上,微笑道:「這種劑量的迷藥、這種品質的迷藥想要葯倒我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吧?」

  小弟懵了。

  「這麼說你一直醒著?」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弟指著耿欲大喊道:「你在裝什麼大佬啊!如果你醒著的話,為什麼沒有阻攔我們?你如果真的醒著的話,應該聽到了吧?聽到我們要在校園論壇里用你的身份宣布在一對一對戰的最後一場比賽中認輸。」

  耿欲收斂臉上的表情。

  他淡淡道:「不,我全都聽到了。」

  「其實之前我也有在想一件事,想我該如何面對她,如何對她出手?可是,已經被她影響最深的我如何能對她出手?我又不想直接放棄,逃避不是我的選擇。」

  耿欲:「正好,你們的出手讓我不用自己做出選擇,也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我只是服從了這個安排而已。」

  李捨得陰測測地注視著耿欲,「那你為什麼要一路忍到此地?」

  耿欲:「因為我也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敢綁架我。」

  「看到你以後,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幸運,因為你也正是我要找的人。」

  李捨得:「你找我?」

  耿欲攥著手指,淡淡道:「沒錯。」

  「就是你跟白嚶嚶傳的緋聞吧?是你故意散播的流言蜚語吧?你到底為什麼要針對白嚶嚶?」

  李捨得低笑一聲,「原來也是為了白嚶嚶,那麼,我就更加好奇了,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蠱惑的你們一個個這麼為她著想。」

  「這種能力換作誰不想要呢?」

  他按著桌子站起來,神色陰沉,「本來可以留你一命的,既然你非要逞英雄,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耿欲:「不客氣?我倒是希望你對我不客氣。」

  他單手后伸,捏住椅背。

  「咔嚓」一聲脆響,椅背讓他直接捏報廢。

  耿欲歪了歪脖子,脖子發出「咔」的一聲輕響。

  「小貓咪而已,竟敢跟我叫囂嗎?」

  耿欲緩緩道:「我記得你的原型是猞猁,號稱小型森林之王,那在我這個真正的森林之王面前,你又能表現的如何呢?」

  聽到耿欲挑釁的話,李捨得沒有露出半點害怕的神情。

  他從容地站在桌子後面,伸出手,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領口的兩枚扣子。

  「我當然知道你耿欲的原型是什麼。」

  他又開始解袖口,將袖子一點點挽上去。

  他淡定道:「雖然社會上都以為厲害的動物就一定能壓制比他弱一些的動物,然而,時代已經不同了。」

  李捨得挑眉,神情冷酷又玩味,「只要利用好科學,食物鏈下端的動物照樣能戰勝食物鏈上端的動物。」

  他猛地一揮手,耿欲兩旁的男人同時朝他攻了過去。

  李捨得自己則慢條斯理地點燃了一根雪茄含在嘴裡。

  耿欲猛地一矮身,直接躲過兩人的拳頭,接著,他反身一就是腿,直接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男人的臉頓時蒼白一片,抱著小腹下方跪倒在地上。

  接著,矮著身子的耿欲又是一拳頭砸在了另一個男人同樣的位置。

  那個男人也一臉痛苦,哀嚎著倒在了地上,抱著肚子打滾。

  李捨得叼著雪茄,呆住了。

  他腦袋上的黑色呆毛擺了擺。

  耿欲皮笑肉不笑看著李捨得,「如果不是某個人,我還想不到這種攻擊方法,呵,真是太謝謝他了。」

  「果然,自己經歷的痛苦讓別人也經歷一下,自己就會變得舒服很多了。」

  李捨得:「……」

  卧槽,你是魔鬼嗎?

  眼看著李捨得就要被耿欲幹掉了,白嚶嚶突然一巴掌推開了拉門,怒道:「就是你在背後造謠我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李捨得和耿欲同時看去,就看到來不及站直身體的幾人腦袋像是疊羅漢似的疊在門邊。

  李捨得:「……」

  先、先生!

  耿欲:「……」

  白、白嚶嚶!

  兩人心裡崩潰狂吼: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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