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失憶學人精會學習章魚的……
白嚶嚶像是腳踩著棉花一樣, 從副校長辦公室里飄了出來。
因為冷極還有事情要拉著耿欲說,走廊里眼下就只有白嚶嚶一人。
「這, 這算什麼事兒啊……」
白嚶嚶身子一轉,朝牆,額頭直接磕在了牆壁上。
「我要是敢拆了這本書的cp,們公司會立刻把我開除的。」
系統:【那也不一定,給員工透『露』一個好消息,鑒於之前破壞劇情的行為,上進行一系列研究后發現, 的做給他們以後的劇本設定增加了新的方向,有不領導很欣賞呢。】
白嚶嚶頓時有了希望,「那之後……」
系統:【接下來還需要繼續開會研究, 等等。】
白嚶嚶將己整張臉抵到牆上,悶悶道:「還等啊, 我倒是能等, 我怕副校長硬是要把男女主塞給我,當我的後宮!」
「一個是老虎,一個是蜜獾, 我這隻倉鼠是想瑪麗蘇想瘋了嗎?天啊,這樣的天敵後宮,我可承受不來。」
系統一臉同情:【真是難為了啊……】
「所以, 一定要打消副校長這個念頭, 我要加快作死的速度!」
「一定是我之前欺負人的劇情不夠, 讓副校長誤以為我是一塊可以扶上牆的爛泥, 不行,我一定要打破這種刻板的印象。」
系統好奇道:【要去幹什麼?】
白嚶嚶轉過頭,臉頰還貼在牆壁上, 「我要抽煙,喝酒,燙頭,上到獅子、老虎,下到吉娃娃、娃娃魚,我要全都欺負個遍!」
系統:【……】
好偉大的志向!
白嚶嚶嘆氣,「這些倒是好辦,可是,那條黃金蟒……我是真不知道該不該接手。」
「一旦是反派呢?縱使他不是反叛,就看他跟反叛同屬於黃金蟒這個品種,我就覺得他跟反叛肯定關係匪淺。」
白嚶嚶眨眨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就像是澆了水的青苗,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有了!」
「既然我要得罪反派,那倒不如從把那條黃金蟒接到身邊開始貼臉欺負,就算他不是反派,到時候他回到反派身邊一說,反派定然我有了極壞的印象。」
「原來如此!」
白嚶嚶一手作拳垂在另一隻手的掌上。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反派一出場就討厭白嚶嚶,原來書中沒有提到的白嚶嚶得罪反派的劇情就發生在這裡。」
「這下子全都上了。」
白嚶嚶腳尖一轉,就想告訴副校長她答應領養那條黃金蟒了。
她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耿欲冷冰冰的聲音從門縫中擠出來。
「雖然這所學校現在是我的庇護所,但也想著我可以任由們隨擺布。」
「我厭惡被『操』縱的人生。」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是站在門口,所以才能讓隔了一道門的白嚶嚶聽得如此清楚。
下一刻,門把手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白嚶嚶下識後退幾步,裝出剛剛才走過來的模樣。
門一下子被拉開。
拉開門的正是剛剛說話的耿欲。
耿欲看到白嚶嚶也愣了一下。
「怎麼還在這裡?」
白嚶嚶故作口氣橫道:「怎麼了?我在哪裡也敢管?」
耿欲低笑了一下,「不敢,不敢。」
他身上原本的陰鬱一下子散開。
白嚶嚶瞪圓了眼睛。
「竟然敢笑我?」
耿欲:「不起,可是……」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白嚶嚶鼻尖上颳了一下。
他眉眼溫和,冰藍『色』的眼眸藏著笑,「臉上沾了白灰。」
白嚶嚶簡直忍不住把腦袋埋進泥里。
尷尬,太尷尬了!
可白嚶嚶的人設就是「死鴨子嘴硬」。
白嚶嚶耳尖發紅,卻硬挺著道:「那是我故的!」
耿欲:「……啊?」
白嚶嚶:「這是我……我……能力的一種新的開發方式!」
,反正大家把什麼都推給她開發了新能力,既然大家可以以這個作為借口,她就更加可以了。
耿欲聽了這話,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他舉起剛剛蹭過白嚶嚶鼻尖兒的那根手指,用一種科學家做研究的嚴謹態度,仔細觀察。
「難怪……」
他艱難道:「難怪剛剛我的身體會不受控制,甚至我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這麼做了,原來的能力又有了新的方向。」
耿欲盯著她,「我剛剛情不好,看到后,情一下子變好,這也是技能嗎?」
白嚶嚶:「那、那是當然!」
耿欲:「真可怕啊,這種技能簡直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不,應該是糖水煮青蛙,讓青蛙到死都甜滋滋、美滋滋的。」
他低笑一聲,接著笑聲越來越大。
他重新抬起頭,神『色』陰沉。
他單手捂著嘴,低聲道:「還真是有趣的能力。」
他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白灰,盡數抹在了副校長辦公室門口烏黑大門上。
原本烏黑的木門留下一道白白的指印。
耿欲垂眸,睫『毛』遮住眸中神情,「我居然也會中招?居然還越來越沉『迷』在此虛假的能力中。」
「真是可笑啊……」
他擦乾淨手后,轉身離開。
白嚶嚶有些擔地看了一眼耿欲的背影。
其實,耿欲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強大,這跟他的背景有關。
「白同學,怎麼又回來了?」冷極按著門,突然問。
白嚶嚶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眼前的冷極,開口道:「校長,之前說的提議,我答應了。」
冷極一臉驚喜,「果然要跟耿欲和鍾遲遲一起捆綁了是不是?」
白嚶嚶:「……」
還未走遠的耿欲一下子剎住了腳步。
白嚶嚶艱難開口道:「校長,我說的是第一個提議。」
「啊……啊?」冷極收起臉上的喜,「原來說的是那條蛇,行,我給批個條,去校醫院領人就行了。」
「嗯,既然要跟在身邊,那我順便幫他辦理一下學籍和宿舍,讓他也跟著念一念書吧。」
冷極笑眯眯道:「雖然他可能是來咱們學校搞破壞的,但在失憶這段時間,如果他也能表現出『色』,給學校帶來聲和熱度,我可以既往不咎,還可以多多安排他曝光,哈哈,畢竟有無類嘛。」
白嚶嚶:「……」
可算了吧,想要把他當作打工人的嘴臉經遮掩不住了。
於這樣的冷極,白嚶嚶只有四個字相贈——「好為之」。
畢竟,反派boss沈三味的出現,就味著我們這些小配角手拉手一起領便當的日子經不遠了。
冷極一想到己的舉不僅可以解決一個大問題,還順便可以為學校的熱度事業添磚加瓦,就極其迅速地寫下了條。
「了,他叫什麼來著?」
「哦,他失憶了,既然以後他交給負責,就給他起個吧。」冷極毫不負責任道。
白嚶嚶『摸』『摸』下巴,「既然他的原型是黃金蟒,周身『色』澤宛若白雪掩金枝,大霧纏黃沙,那就叫……白大黃吧!」
冷極:「嗯……嗯?」
他一臉疑『惑』地盯著白嚶嚶。
系統:【……噗!】
白嚶嚶美滋滋道:「校長,我起得不錯吧?」
冷極:「還行吧。」
他大筆一提,就將白大黃的字徹底定了下來。
系統:【改之仇,不共戴天。】
冷極故作無道:「白同學,以後如果有孩子的話,不如交給我起,我定然給孩子起一個能叫的出口的響噹噹的字。」
白嚶嚶道:那還真是抱歉了,白嚶嚶可沒活到那個時候。
……
白嚶嚶從行政樓里出來,就看到在太陽下緩慢行走的耿欲。
白嚶嚶站在原地呆了半晌,又仰頭看了一下日頭。
今天的日頭很毒,耿欲過於白皙的皮膚都被曬得微微發紅了。
白嚶嚶繞開耿欲,加快腳步,故趕到他前頭去。
耿欲一口悶氣堵在胸口。
這傢伙居然敢躲開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己之前的異常舉都是出白嚶嚶的能力,他居然不快點離開,還在等她下來。
他是被控制上癮了嗎?
耿欲中她有怕,有敬,可當真的看到她的時候,他又會覺得莫的輕鬆。
這跟他以往看到厲害兇猛物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種未知讓他覺得被威脅到了。
他第一次陷入這種攻擊中。
反抗無用,只能親眼看著己一點點陷落。
「不能這樣下去了。」耿欲冷漠地告誡己。
他一定要奮起反抗,反抗白嚶嚶的未知奇異能力。
耿欲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經過校園內的商業街。
突然,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耿欲抬起頭,只一個穿著『奶』茶店統一服飾的年正全身哆哆嗦嗦地盯著他。
耿欲冷笑一聲。
他現在是不僅能被白嚶嚶欺負,還能隨隨便便被路上的阿貓阿狗欺負了嗎?
他冷冰冰地注視著年,年抖的更加厲害了。
年努力揚起笑臉,「同、同學,進入休息一下吧,我們店裡開了空調,很涼快的。」
耿欲一臉冷漠,沒有說話。
年艱難道:「還、還有,今天是……是第一百個從、從店門口經過的顧客,我們店裡將免費為您提供冷飲一杯,您想要喝點什麼呢?」
耿欲看著他。
年都要哭了。
完蛋了,這傢伙一定不信,他就說這些猛獸原型的傢伙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嗚嗚……
尤其,這個人還是從海里咬了一嘴巴血的那個耿欲啊!
「好啊。」
「哎……啊!」年難以置信地看著答應下來的耿欲。
「好好好,您這邊請。」
他將耿欲讓進店裡。
他原本以為耿欲又冷又酷,誰知道他還挺好說話的,居然配合地點了一杯冷飲,甚至還主地為他簽了。
年雀躍地轉進后廚。
「猜我今天收穫了什麼!除了白嚶嚶大佬的簽外,我還拿到了耿欲大佬的簽,天啊,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吧?」
他的工友哼了一聲:「是沾了白大佬的福吧,白大佬給了那麼多錢,讓演這齣戲呢。也是厲害,居然敢在耿欲大佬前演戲,我都不敢看他。」
「哈哈,也還好吧,耿欲大佬也沒有看上去那麼難以相處。」
「說不定都被人家看穿了。」
「哈哈,不可能吧?」
后廚牆邊,耿欲單手握著一杯冰檸檬水,低頭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
……
系統:【員工,可是反派,為什麼要暗戳戳給耿欲買冷飲?還安排『奶』茶店員工演這麼一齣戲?】
白嚶嚶走在回去的路上,「我讀過《野獸戀人》這本小說,然也知道耿欲的背景故事。」
「他之前跟副校長鬧得不愉快,也一定是因為這件事。」
「出來之後,我跟他說能力的事兒時,他表情就不大。」
「我大概是在無中傷害到他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白嚶嚶撓了撓頭,「我就是覺得很抱歉。」
「就去請他喝冷飲了。」
白嚶嚶迎著陽光,眯著眼睛笑了一下,「好在我偷偷請店員演了這麼一齣戲,耿欲也不可能知道是我乾的。」
系統看著白嚶嚶,真實道:【員工,從認識以後,我是真覺得甜文女主真可怕。】
偏偏這種套路還都是她無識間做出來的,出真誠善的。
她大概就是天生的甜文女主吧。
系統:【員工,如果這次表現出『色』的話,我會跟主系統商量,讓他出跟公司說情,給一個演甜文女主的機會。】
白嚶嚶:「哎?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她雖然開,但還是說道:「不過眼下的工作也是十分重要的,等我完成這個反派的工作說吧。」
……
白嚶嚶怕黃金蟒搞出什麼莽撞事兒來,下午就拿著條兒去領新鮮出爐的白大黃了。
她到了原先的病房,卻發現里一個人都沒有。
她攔住護士詢問,護士卻說病房裡的病人一個出院了,一個嫌寂寞,換病房了。
系統:【這條蛇花樣還挺多。】
白嚶嚶詢問了白大黃新病房的號碼牌,並將白大黃的病例上還沒有填寫的字都補上了他的新字。
護士姐姐笑眯眯道:「如果要去這個病房可要注一些。」
白嚶嚶:「啊?為什麼?這個病房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護士姐姐:「跟白大黃同房的那個病人之前剛做完手術,嗯,怎麼說呢?他的原型是章魚,知道章魚怎麼求愛嗎?」
白嚶嚶:「……」
那我可太熟悉了!我還親身經歷過呢!
護士姐姐:「那個病人居然割下己身體的一部分去求愛,實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給當事人造成了多麼大的理陰影。」
白嚶嚶道:這不就巧了嘛,我就是那個當事人。
護士姐姐提醒:「雖然手術給他完美地接上了,也為他做了理疏導,但我們還是怕刺激到這個病人,盡量不讓他接觸到異『性』,之前照顧他的都是男護士。近,他的情況好了些,我們也安排了一些女護士過去,他情和狀態還算平穩。」
「我們一直想要讓他試著接觸一下外的異『性』試試,這不是巧了嘛,剛好來探病,能不能請配合一下我們。」
白嚶嚶皺緊眉,忍不住小聲道:「我很想配合,但我很怕我進去後悔給們添『亂』。」
系統:【他總不能切一遍吧?合著這東西是韭菜,割一茬,長一茬?】
白嚶嚶:「說了,說了,有畫了。」
護士姐姐溫聲道:「這您放,他經完全好了,只要不到當初那位拿到他□□腕的人就……」
白嚶嚶尷尬一笑,「這不就巧了嘛,那個人就是我。」
護士姐姐:「呃……唔……您等等!」
她扭頭打了個電話,「醫生,當初被贈送章魚□□腕的人來醫院來,快下來,快下來!」
白嚶嚶:「……」
很快,一個醫生便風風火火趕了下來,一把握住了白嚶嚶的手。
「多謝您為我們醫院送來了這樣一位病人,其實以章魚為原型的人並不,但他們經不會做出這種返祖作了,畢竟大家都贈送□□腕,我們有多的醫院和床位也不夠用的。」
「這個人還是我第一次到的返祖現象的病人,他的病例將成為我下一階段研究的論文,真是麻煩您了。」
白嚶嚶只覺得魔幻,「呃……不用客氣,我也沒想到,我也是第一次。」
醫生點頭,「理解,理解,沒有經驗嘛!」
白嚶嚶:「……」
這樣子的經驗她一點兒也不想有!
「這樣,為了證這個人的病經徹底治好了,我陪上去。」
白嚶嚶點頭。
……
兩人站在電梯里。
醫生問白嚶嚶:「是來看章多推的吧?沒想到還願來看他。」
白嚶嚶一臉懵,「章多推是誰?」
醫生比她更懵,「那個章魚原型的年啊,等等,不是來看他的?那是來看誰的?」
白嚶嚶:「他同病房的病友。」
白嚶嚶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忍不住小翼翼問道:「那個,醫生,我問您一下,您知道他同病房的病友是誰嗎?」
醫生沉默了一下,一本正經道:「是這樣的,雖然是同一間病房,但我不是主治醫生的話,我也不會了解。」
白嚶嚶中產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那……知道他同病房病友是什麼病嗎?」
醫生搖頭,「我負責的床位不,每天還要坐診、手術、巡查病房、寫論文,我是真的沒有辦去關注其他病人。」
白嚶嚶中閃過碩大兩個字——「完了」。
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是這樣的,那個章多推的病友原型是黃金蟒,他前些日子摔壞了腦子,失憶了,還多了一點兒『毛』病,就是喜歡學習其他人,硬要把己當做其他人來生活。」
她看著醫生問:「說他跟章多推同一個病房后,有沒有可能學習那隻章魚進醫院的方式?」
「畢竟,他曾經有過學習同病房病友,而把己尾巴綁上繃帶的經歷。」
醫生的眼鏡緩緩滑下。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嚶嚶: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電梯里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令人焦灼的尷尬。
系統:【……盲生,恭喜發現了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