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前因後果
林燁聞言，猛然一驚。
陣靈他並非沒有見過，上次在武陵郡外海一戰，林燁就曾利用逆天陣法造詣，間接滅掉天地囚龍陣的陣靈。
不過，天地囚龍陣隻是八階大戰，而眼前這座原始陣乃是先天級別的陣法，此陣法的陣靈絕對強得可怕，神像言道這個陣靈可滅殺仙帝強者，絕非信口胡謅。
林燁回頭看了那頭牛魔陣靈一眼，見其靜靜的浮在水晶棺槨上，似乎並沒有追出來殺掉這自己的意思，心中這才暗暗送了口氣，又轉頭看向神像，傳音問道：“你是燧皇？”
“嗯？你認識我？”燧皇神像錯愕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怒道：“小子，你別想套我的話，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饒過你，你身上並沒有我風族的血脈傳承，怎麽知道我的身份？還有，你為何要跟蹤我來到這裏，有何目的？”
不過，燧皇神像雖然這麽問，但很快他又擺了擺手，道：“我不想聽你解釋，因為我知道你的解釋一定是謊言。我現在隻想你死，知道我秘密的人，都要死！”
燧皇的脾氣似乎很暴躁，看著這個對方自言自語，林燁真有些哭笑不得，然而正當他要說話之時，卻發現燧皇神像突然動了。
燧皇身子浮在水中，雙臂略微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頓時從他手臂中迸發而出，巨力在水中傳遞，形成一道恐怖的水中漩渦，直直朝林燁轟來。
隔空振臂，竟然能在水中形成漩渦，由此可見這燧皇神像的肉身力量，究竟強大到了何種恐怖的程度。
林燁不敢大意，身子連忙竄出，想要避開這兩道漩渦的攻擊，在他看來這神像既然是燧皇本人，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和對方動手。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兩道水中漩渦的厲害，更低估了燧皇神像的實力。
正當他身子竄出去之時，駭然發現周圍的水流阻力猛然爭強了無數倍，竟然直接形成一股強烈的吸力，使得他的身子剛竄出去一半不到，立即不受控製的，向著兩道漩渦中心撞了上去。
林燁暗叫不好，可他此刻身在水中，找不到任何的借力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與兩道漩渦撞擊在一起。
“為了今日，我等待了足足十萬年時間，小子，你不該跟蹤過來，雖然我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殺你一個小小真仙還是綽綽有餘。”燧皇神像凜然道。
“轟，轟！”
兩聲悶響在水中炸開。
林燁隻感覺自己身子像是被無數雙手抓著，用力向外方向撕扯，渾身每一塊肌肉都痛得厲害。
如果換做是一般的真仙強者，在這股巨力的撕扯下身子也會瞬間被撕扯成無數片。不過很顯然，林燁並不是一般人，他畢竟擁有成聖的肉身，燧皇神像的水中一擊，雖然凶猛無比，但林燁的肉身能夠輕易撕碎寶器，這種攻擊雖然能讓他感到疼痛，實際卻很難直接危及林燁的性命。
“痛……”
林燁沉吟一聲，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苦著臉道。
“你，你竟然沒事？”燧皇神像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驚訝的看著林燁，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誰說我沒事，我不是喊痛了麽？”林燁有些生氣的道。
“小子，肉身竟然也修煉到了如此程度，看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叫什麽名字？”燧皇盯著林燁上下打量，適才一臉的殺意也隨之消失了，轉為欣賞。
“我，林燁！”林燁笑著道。
“林燁？這名字好生熟悉……”燧皇沉吟了一下，他想了一會兒，臉色微微一變，認真的看著林燁的臉道：“你就是那位，經常被我風族後人提及的當代第一強者，有個名號叫什麽來著，劍……劍皇，對！劍皇林燁？”
林燁聞言也不由笑了，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林燁就是我，我就是林燁。”
“這麽說，你也算是我風族的自己人了。你為什麽要跟蹤我來到這裏？”燧皇似乎猶豫了一下，問道。
林燁聽了燧皇的話，微微一笑，看來終於能夠好好談談了。
他如實道：“你一個神像突然失蹤，以瞬移之術離開風族祖祠，我以為你被邪靈附身，害怕你會對風族不利，所以特意過來尋找你的蹤跡，看看你這個燧皇究竟還是複活了，還是神像成妖？”
“成妖？嗬……”燧皇聽到這裏，不屑一笑，續而道：“現在你看清楚了麽？”
“看是看清楚了，不過我越來越好奇，你一個死去了十多萬年的人，怎麽就突然複活過來了呢？喂……燧皇老哥，要不要跟我說說？”林燁笑道。
燧皇似乎林燁這種油腔滑調的性子很是不感冒，他皺著眉道：“我並非真正的複活，人一旦死去，想要重新活過來，幾乎沒有可能，不過短暫的恢複意識還是可以做到的。”
“正如你現在看到的，我不過是一具神像，吸收了我風族後人十萬年的信仰之力，才得以在今日短暫複活，這是我在十萬年前，就已經做好的計劃。”
燧皇說著，開始向林燁解釋這一切。
原來，十多萬年之前，當時風族三皇攜手進入域外深處，獵殺天魔陣容的至高上皇，想要徹底消滅域外天魔的威脅，不過風族三皇自己也知道，這麽做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當時他們的壽元將近，加之當時太初人族中並無傑出後輩誕生，一旦他們壽元耗盡死去之後，人族一方再無強者可攔住天魔陣容的侵犯，為絕後患，三皇也隻能鋌而走險，冒死進入域外深處獵殺當時的天魔至高上皇。
在出發之前，三皇將將自己的傳承留下族中，之後才深入域外。
媧皇在族中留下了自己的血脈，羲皇則將自己的先天八卦陣留在了族中，這先天八卦陣中，記載著羲皇生前所有修煉傳承。
這兩人都在風族中留下自己的傳承，唯有燧皇，在深入域外之前並沒有將自己的傳承留下來，因為當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至今都令他無法忘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