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晚上先
“小子,你們跑不掉的!”
就在林燁抱起李詩萱,打算飛走之時,斜刺裏突然衝出一道黑影,將林燁的去路堵住。
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顯然一直站在外圍觀戰的那頭大乘天魔。
他之前沒有與其他人聯手圍攻林燁與李詩萱,正是害怕兩人趁機逃走,是以才站在外圍觀戰,現在林燁果真逃走,他也正好補上來,將林燁的去路堵住。
林燁臉色一變,他本命飛劍還未完全成型,飛劍在這些翼魔族麵前根本無效,現在唯一能動用的,就是肉身攻擊。
可是,這些天魔的肉身同樣十分強橫,僅僅隻略微遜色與林燁罷了,適才他的一拳僅僅是讓那頭大乘天魔受了點外傷而已,如果兩頭大乘天魔一起圍攻上來,林燁想要逃走不難,可要帶著李詩萱一起逃,卻是萬難。
“放開我,你自己逃吧!”李詩萱道。
李詩萱顯然也明白林燁現在的處境,她掙紮著想要甩開林燁的手。
林燁一把將李詩萱扯到自己懷裏,衝她瞪眼怒道:“閉嘴,現在不是鬧的時候!”
被林燁這麽一喝,李詩萱怔了怔,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少年說話的口吻,像極了一個自己極為熟悉的人。
林燁沒有理會李詩萱的情緒,轉頭往山頭的方向看去,隻見幾道被黑氣包裹的人影從山頭上浮現,而後向著他們這邊快速奔了上來。
那些趕來的幾道黑影氣息強橫,其中有兩個同樣的是大乘修為。
“如果我的刹那芳華弓還在,根本不懼這些強敵。”
林燁心中暗罵,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猶豫了,必須趁著這些強敵沒有圍上來之前,盡快逃走,否則一旦後麵的天魔趕到,自己與李詩萱必死無疑。
“抱緊我!”
林燁一把拉過李詩萱,喝道。
“什麽?”李詩萱顯然沒反應過來。
林燁也來不及和她解釋,劍訣一指,五柄飛劍同時劃破長空,向著那頭擋在麵前的大乘天魔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林燁則抓起李詩萱,雙翼猛拍,兩人直直衝天而起。
林燁已經發現,那幾個趕來的天魔黑影,與這些翼魔族並非同一種族,他們並非禦空飛來,而是發足在地麵奔跑。
太初中,隻有劫變修士才能自由禦空飛行,劫變以下,除了本身長有翅膀,或是擁有飛行法器外,均都無法禦空。
林燁與這些翼魔族能禦空飛行,也是因為身懷翅膀。
如此一來,自己隻要盡量飛高,便可避免與那幾頭趕來的天魔正麵接觸。
“嘿嘿……想跑麽?”
那頭大乘翼魔顯然也發現了林燁的企圖,他冷笑一聲,雙翅一震,將林燁祭出的五柄飛劍一一拍開之後,同樣衝天而去,向著林燁追了上去。
不過正因為他拍開五柄飛劍,導致他的身形微微停頓了片刻,也就是趁著這片刻的工夫,林燁已然飛上高天。
這座海域的上空早已被霧氣籠罩,隻需拉開一段距離,這些天魔就會失去林燁的視野,到時候便給借此甩開他們。
眼看著林燁裏自己越來越遠,那頭追在身後的翼魔猛的怒喝一聲,聲音好似雷鳴炸響,同時體表上羽毛根根倒豎。
下一刻,那大乘翼魔身上的羽毛突然爆射而出,有如無數箭矢同時離弦,朝這林燁撲麵而來,羽毛之上寒光閃閃。
這頭大乘翼魔激發出身上羽毛後,也因此失去了禦空能力,朝著地麵墜落。
“嗖嗖……”
林燁雖然沒有回頭,心神卻一直放在身後,乍聞破空聲時,立即心中一緊,想也不想一把將李詩萱拉倒自己懷裏。
與此同時,他便感覺到背上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好似有無數子彈打在背上一般,羽毛上裹挾的巨大衝擊力,帶著他朝天空直直衝出一段距離,而後往下瘋狂墜落。
林燁知道自己一旦落地,等待他的必然是死亡,他牙齒一咬,強忍著身上火辣辣的劇痛,雙翼連續猛拍,好不容易終於控製住身形。
“小子,死來!”
就在林燁好不容易控製身形之時,一聲爆喝從腳下傳來,先前被林燁一拳轟飛的那頭天魔,此刻終於緩過來,煽動著翅膀朝林燁追來。
林燁雙手抱著李詩萱,完全騰不出手對付這頭翼魔,感覺到腳下勁風撲來之際,他雙足猛的一收,而後對方撲來的勁風狠狠踹了下去。
就聽“嘭”的一聲驚天悶響。
林燁也沒有工夫去看自己這一腳踹了什麽,就感覺雙足上傳來一陣磨牙的“哢嚓”之聲,骨頭碎裂的劇痛,使得他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應。
也正因為對方這猛烈一擊,林燁身形再度向著天空上猛衝了一段距離,一下子沒入天空上茫茫雲霧之中。
林燁來不及去查看自己的傷勢,雙翼連續猛拍,片刻之間就飛上千米高空,徹底沒入天際,消失在所有天魔的視野裏。
感覺到終於安全了,李詩萱拚命想從林燁的懷裏掙紮出來,可她僅是掙紮了一下,就聽林燁“哇”的一聲,老大一口鮮血直接噴在李詩萱的臉上。
李詩萱細細的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又很快平複下來,伸手拭去臉上的鮮血,有些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
“死不了,他……他娘的,沒想到鳥人還,還他娘的會放羽毛!”
林燁罵了一句。
李詩萱沒想到林燁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說笑,她突然想起適才自己還捅了林燁一劍,不由又是愧疚難當,伸手便去解林燁胸前的衣扣。
“別亂摸,現在不是時候,晚上先。”
林燁一句話製止了李詩萱的動作,李詩萱原本帶著幾分愧疚的臉上,升起一股怒意,寒聲問道:“你說什麽?”
李詩萱是個極為保守的女子,除了駙馬林燁之外,從不曾與任何男人有多親密接觸,其他男人敢跟她調侃說笑,對於她來說就是無法容忍的褻瀆。
即便這個人剛剛才救過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