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又見巨樹
見林燁頭也不回的離去,老三妘開有些傷心,但他也知道,以林燁現在的處境,不宜相信外人。
他想了想,將林燁給他的那支玉瓶取了出來,打開一看,不由麵露狂喜,隻見玉瓶之內安靜躺著幾枚回春丹。
“回春丹,前輩竟然給我回春丹!”
妘開深吸一口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春丹極為珍貴,每一枚都價值連城,雖然這幾枚回春丹不能治愈他受損的丹田,卻也可以讓他所在的家族因此而受益。
光是這幾枚回春丹,便以不枉他此次神墓之行。
“如此價值連城的丹藥,前輩也能隨手贈送,前輩實乃高人也。有了這幾枚回春丹,我妘家必能借此機會,再度崛起!”
妘開喜極而泣。
離開這片區域後,林燁直接飛身上了仙闕。
距離神墓秘境關閉還有兩個月不到,秘境一旦關閉,他將會麵對玲瓏郡無數世家門閥的聯手追殺,能不能逃得過去,就看到這兩個月自己的修為能提升到那種程度。
“雖然惹了不少麻煩,但我林燁說到的,終於也是做到了。殷苦,你可以安息了。”
坐在殷苦的棺木前,林燁鄭重道。
他取出那半瓶神血,將神血倒了出去。
黃金神血極為濃稠,猶如液體黃金一般,剛一落到林燁掌中,神血立即沁入自己皮膚中,很快消失不見,沒等林燁催動功法祭煉,他立即感覺到自己紫府中一陣翻騰,紫府也隨之擴張。
僅僅隻是片刻之間,他紫府便已經擴張了一倍有餘,又了多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紫府再度擴張了三倍。
一股股濃鬱的天地靈氣自動吸收進入他紫府中,轉化為他的真元,雖然修為沒有因此而提升,依舊停留在虛神後期境界,但他此刻的真元,比之從前凝實了不止三倍。
真元凝實的好處,便是實力暴漲。
當初在炎夏之時,白無痕、易昊、烈陽子等人,修為就一直停留在元嬰境界,可要論實力,卻比神州的虛神強者強了太多,其原因便是因為他們體內的真元凝實,紫府能容納的真元量,比之神州的虛神強者大了數倍有餘。
很多時候境界修為並不能完全代表一個人的實力高低。
一些大家族出來的弟子,從小因為得到良好的修煉教導,又有無數資源堆積,其境界修為比之大部分散修高了不少,但若真與散修動手,卻不見得能碾壓對方,甚至往往會在散修手上吃虧。
造成這種局麵的原因,就在於他們的真元不夠凝實。
太初盛傳的諺語:上古神人一根寒毛,就能壓死當代同階強者。
其根本原因也同樣在此。
雖然數量上去了,但質量終究不夠。
上古神人體內有神血,真元無比凝實,雖然與當代強者處於同階,但兩者的真元質量,不能同日而語。
很多時候質量往往能碾壓數量。
而提升質量的關鍵,就在於神血。
從上次得到神血淬煉之後,林燁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這也是他能憑借虛神後期修為,輕鬆越級擊殺白成空的原因所在。
隻是讓林燁感到驚訝的是,不是聽說神血不能直接吸收,必須煉化才能轉為己用麽?
怎麽這些神血進入自己體內後,不用自己煉化也能變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說,這些神血原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我隻是取回了當初自己身上流失的血液,所以才不需煉化?”
林燁覺得很有可能。
這座神墓畢竟是自己曾經的神墓,而這座仙闕陵寢,也是自己當初的埋葬之地,這裏出現的神血,自然有很大可能就是自己當初在這裏留下的血液。
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林燁心中不由一陣激動。
自己的身世極不簡單,按照煥之此前的說話,自己很可能是來自上古時代的人,也就是說自己原本就擁有“一根寒毛,壓死當代同階強者”的實力,隻是因為體內神血流失,這才導致自己化作凡人。
一旦將自己當初的神血找回來,自己便可重新化身上古神人,笑傲當代,絕無亢手。
很快,半瓶神血全部進入林燁體內,他的紫府重新恢複平靜。
他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實力暴漲了數倍,以他現在的戰力,或許隻需一拳,便可轟殺當初的那頭萬年青蛟。
吸收了神血之後,林燁重新站起身來,目光落在那具古舊的棺槨之上。
這句棺槨明顯被人動作,想來正是上次殷苦進來造成的,這半瓶神血,應該也是她從棺槨內取出來的。
他走到棺槨麵前,發現這棺槨巨大,足有五米來長,通體黝黑,不像是木質,更像是某種稀有金屬打造而成。
他伸手去將棺蓋揭開,卻發現棺蓋極為沉重,但他現在肉身體魄極為強悍,這點重量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麽,用力挪動了一下,一道縫隙終於露了出來。
林燁往裂縫中瞄了一眼,隻見棺中隻放著一張焦黑的五弦古琴。
古琴樣式十分古樸,琴身乃是木質,但似乎像是曾被火熏烤過一般,渾身焦黑。
這種五弦古琴與後世的七弦古琴不同,雖然兩者同為古琴,但具體的音弦以及演奏方式都有巨大的區別。
林燁對音律沒有什麽研究,隻是稍微聽說過一些古琴的知識罷了,更不會研究。
隻是,自己以前的棺槨中,怎麽會放著這麽一把古琴?
他有些疑惑,當即伸手便要將古琴拿出來,細細觀察一番。
然而他的手剛一觸碰到琴身時,一股龐大的信息,立即衝指尖傳入他腦海中,下一刻,林燁身體一震,眼前隨即浮現出一副詭異的畫麵。
畫麵中,是一棵巨大的參天巨樹。
或許用“巨樹”這個詞,無法準確的形容這顆古樹,隻因這古樹實在太大太大,仿佛古樹就是一個世界一般,大的出奇,大的驚世駭俗。
林燁已經不止一次見過巨樹,上一次家傳吊墜破碎時,他就曾見過與眼前這株古樹相仿的巨樹,但兩者卻並非同一株。
巨樹之下坐著一個人,一個手持古琴,身披長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