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怒!
林燁現在就站在酒店的大門,無意間將酒店大門堵住,後麵這男子想要追上那逃走的女子,就必須越過林燁。
林燁初到太初,不想太過張揚,更不想摻和到別人的恩怨之中,是以他想也不想,立即閃身躲避。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身後那男子還未來到酒店大門,見林燁擋在門口,立即發出一聲爆喝:“不長眼的狗東西,給老子滾!”
話音未落,男子身上陡然間爆發出一股淩厲異常的白色劍芒,直直朝著林燁攔腰斬來,顯然是想一劍將林燁成兩段,好清楚林燁這個障礙。
林燁眉頭一跳,忍不住怒意勃發。
此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便對自己下殺手,驕橫到了極點。
他連忙開啟短距離爆發,身子一閃,唰的一下,險而又險的躲開這男子的劍芒,但即便躲開了,男子劍芒上所攜帶的淩厲劍氣,仍是將林燁的衣衫絞碎了一大片,左肩之上一片血肉模糊,大滴大滴的血液順著他的左臂流淌而下。
那男子見林燁竟能躲開自己的一劍,顯然也是詫異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停留,直直衝出酒店,向著已經逃遠的女子追趕而去,走時還不忘回頭瞪了林燁一眼。
林燁心中怒極,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已經從適才這男子發出的氣息中感覺到,這男子修為竟然有合道後期。
合道後期強者,實力超遠林燁兩個大境界。
“白帝分金劍!這是白帝分金劍,剛才那男子難道是武陵郡白虎聖地的天驕白成空!”
有人認出了那男子的來曆,忍不住驚呼出聲。
白成空名字一出,酒店中立即傳來一片嘩然。
白虎聖地並非是玲瓏郡本土勢力,而是玲瓏郡隔壁的武陵郡中一個超級大勢力,與神州青龍聖地一樣,白虎聖地同時出自太古神帝,乃是太古白帝白招拒的後裔。
與青龍聖地不同的是,白虎聖地自太古時代之後,傳承並沒有斷絕,反而傳承昌盛,白招拒的後代也人丁興旺,出現過不少絕世強者,傳說更有地仙強者存在。
林燁雖不知道白虎聖地究竟有何厲害,竟能讓在場的一眾修士如此驚駭,卻也知道在太初這個修煉文明鼎盛的世界,敢於自稱聖地的勢力,大多都不簡單,絕非蝸居神州的青龍聖地能比。
“原來竟是是一位天驕,難怪行事如此驕橫。”林燁搖了搖頭,隻能自認倒黴。
他可不會傻傻的衝上去和別人理論。
修煉界與地球不同,這裏沒有法治,沒有道德約束,隻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強者才不會跟你講什麽大道理,敢於阻攔強者,被人一劍殺了也不會有人可憐自己,反而罵你不知好歹。
修煉界弱就是原罪,隻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方能掌控自己的性命,不受他人欺負。
林燁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幸好適才自己躲得快,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以木靈體的恢複能力,這些傷勢用不了半日變更痊愈。
“小子,我好心勸你一句,趁白成空沒有返回,你有多遠逃多遠,最好立即離開煙雲洲!”
就在林燁剛檢查完傷勢之時,一名身穿黃袍男子突然衝出酒店,朝大街左右看了看,見白成空沒有回來後,立即出生提醒林燁。
這人顯然是個熱心腸,這種人在修煉界絕對是稀少物種。
林燁聞言眉頭一條,問道:“我不過是無意中擋了白成空的去路,他再怎麽蠻橫,也不至於為了這種小事而向我伺機報複吧?”
“伺機報複?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小小元嬰修士而已,人家白成空想殺你,還需要伺機報複?”那熱心腸不屑的道:“武陵郡白虎聖地之人一向蠻橫,白成空更是出了名的霸道,他剛才對你出了一劍,這一劍不管你能不能躲得掉,你都注定必死無疑。”
“什麽意思?”林燁仍是有些茫然,不明其理。
酒店中,此時出來一陣譏笑,圍觀的眾人都對林燁投來憐憫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林燁見狀,更覺摸不著頭腦。
“小子,白成空乃是天驕之姿,實力強橫,為人更是驕橫霸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元嬰後期,而人家可是合道後期強者,神功無敵,剛才那一劍如果重傷你,或是直接擊殺你,自然是能彰顯出他的厲害,而如果沒能擊殺你,豈不是說明他連一個小小的元嬰後期修士都比不過?”
那熱心腸好心出言提醒,說完他在也不看林燁一眼,立即快步轉身離開,宛如逃命一般。
林燁聽了這話,這才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
確實如適才那人所說,白成空何等身份,人家可是白虎聖地的天驕,在整個太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林燁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散修罷了。
不管先前林燁與對方有沒有仇,這一劍既然祭出,林燁就必須要死。
隻有林燁死了,才能顯示白成空的強勢,林燁如果不死,那麽白成空的威名必然會因為林燁而受挫,將來此事也會成為白成空的人生汙點。
而適才白成空因為急著追趕那名女子,沒有工夫理會林燁,一會兒白成空回來,必然會找林燁算賬,到時候林燁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由不得他。
“草!”
林燁大罵一聲,明白這一切之後,林燁胸中的怒火幾欲控製不住。
他從出生到現在,何時曾手受人如此威脅過,何時曾如此憋屈過,這白成空的蠻橫可以說是林燁今生所見第一人。
“噗哧!”
就在林燁剛反應過來之際,突聽街道上傳來一聲輕響。
林燁心中一凜,立即循聲望去,一看之下,雙眼幾欲充血,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猛的從他心底竄出。
隻見街道盡頭,適才好心出言提醒自己的那人,此刻正雙手捂著脖子,身子軟軟往後栽倒。
他脖子之處鮮血狂噴,已然不活了,而他身邊此刻正站在一人,赫然便是去而複返的白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