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第982章 過河拆橋27
皇上真的是拆得一手好橋,對四爺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當真也下得去這個狠心。
「四爺,我們若是想回四王爺府,榮慶王的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內鬼。」
葉寒萱吐了一口濁氣,唯有把四王爺府里的那個內鬼找出來,她才能放心。
至於榮慶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榮慶王與皇上之間的是是非非,
葉寒萱表示,她是真的一點想知道的興趣都沒有。
這對兄弟之間,愛怎麼樣怎麼樣,只要別惹到他們小夫妻倆人就好。
現在葉寒萱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四王爺府的那個麻煩趕緊解決了,然後她好回去。
榮慶王,她沒有興趣去了解,榮慶王府,她也不想待。
榮慶王這麼厲害,這些年來,為什麼只當個閑散的王爺,對四爺又不理不睬,葉寒萱同樣沒興趣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並不想住在榮慶王府。
若非因為榮慶王的關係,若非因為那個道乞的幾句神棍之言,
她跟四爺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被煩得不行,便連小包子都不能生。
想到上輩子,四爺因為尋珍珠果而死於涯下,皇上拖了幾年,終是把皇位交給了三皇子,
葉寒萱覺得,四爺當真是不該浪費那一顆珍珠果,給了皇上。
像皇上這種貪權重位的人,真心早點死,對他們的好處反而更多。
「放心,快了。」
四爺抱著葉寒萱,眸光卻是越發深沉了。
這個問題,的確是遲早都要解決的。
哪怕真相再怎麼殘忍,他也必須接受。
「看來,他是想離開了。」
葉紀譚來找四爺的消息,自然也會傳到鹿鳴那個主子的耳朵里。
一聽葉紀譚來過了,鹿鳴的主子一嘆,倒是十分清楚四爺的打算,張口便說,四爺這是要帶著葉寒萱離開了。
「可是大少夫人現在的身子,並不合適離開榮慶王府。
且不提,四王爺府的那個內鬼還沒有抓出來。
便是四爺把大少夫人帶回,也不安全,四爺應該不會那麼衝動的。」
鹿鳴額頭一擰,出現了一個「川」字,覺得四爺不像是這麼魯莽的人。
「你下去吧,在葉寒萱沒有離開榮慶王府之前,你的任務不變。」
主子並沒有回答鹿鳴的問題,只是讓鹿鳴下去,繼續完成她還沒有做完的任務。
「是,主子。」
鹿鳴如同鐵血娘子一般地應了一句之後,乾脆地轉身離開。
鹿鳴一離開,這位主子直接打開一副畫,然後對著畫中那個柔美的女子道:
「阮阮,那個臭小子總算是開竅,看清楚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什麼臉面了。
阮阮,不管那個臭小子會不會恨我,這輩子,我都不後悔後來的選擇。
我唯一悔的是,之前的選擇!」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年,他是絕對不可能退讓的!
若是他不退讓,阮阮不會死,他也不會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做人,果然不能心慈手軟,顧念什麼親情。
「皇上,這是微臣在這近兩個月里調查來的結果。
直到現在看來,榮慶王並無半點可疑之處。」
四爺將一本本子交到了皇上的面前,而這本本子上所記錄的,乃是這近兩個月里,
榮慶王的所有行動與作息,吃喝拉撒睡全都被記在了裡面。
如果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不可能做到按兵不動兩個月,尤其是榮慶王的生活太單調了。
就這本本上所記錄的榮慶王的生活表明,榮慶王的確不像是那種有不臣之心的人。
就算榮慶王真有這個不臣之心,榮慶王也並沒有具體行動,礙不了皇帝的事兒。
「你都調查清楚了?」
看到四爺逞上來的記錄,與自己派去的人的記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皇上吁了一口氣。
雖然他當這個皇帝也當了快二十年了,但是,他對榮慶王這個弟弟,卻是從來沒有放心過。
要不是那個高人說,榮慶王與老四一死,他便會缺了貴氣與龍氣,以至皇位不保。
否則的話,此二人,他是萬萬不願意留到今天的。
「至少目前為止,皆是如此。」
四爺正色說了一句。
在皇上的身邊跟了那麼多年,皇上了解四爺,四爺何嘗不了解皇上。
在皇上的面前,什麼時候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回答什麼樣的話,四爺很清楚。
「皇上,榮慶王暫時沒有任何異動,微臣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那麼接下來,微臣是不是還要繼續住在榮慶王府之中,監視榮慶王,直到揪出榮慶王的把柄來?」
四爺眸色一斂,一副恭敬不已地模樣,請皇上指示接下來的行動。
「老四,你覺得這個榮慶王可有旁的可疑之處?
你在榮慶王府待了兩個月,榮慶王府當真一點異樣都沒有?」
同樣的內容,皇上已經看過很多遍了,皇上把本子放到一邊,這才抬眸看向四爺:
「你仔細想想,若是有一絲一毫怪異之處,你向朕細說一番。
榮慶王再怎麼樣,也是朕的親弟弟,你的生父。
如果這次可以完全消除榮慶王的懷疑,便是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並不親昵,也算是一樁好事兒。」
「回皇上的話,微臣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
若是皇上有什麼不放心之處,微臣願意再在榮慶王府多留些日子。
若是再不行,微臣願意為了皇上與榮慶王接觸,對榮慶王試探一番。
要是榮慶王真有問題的話,那麼微臣遲早是要抓住他的把柄的。」
四爺非常有誠意地表示,為了皇上,就算他再不喜歡榮慶王,也願意繼續待下去,
直到找到榮慶王府的問題所在,抓到榮慶王的把柄。
四爺這話卻也是間接地告訴皇上,他是真的一點異樣之處也沒有發現。
榮慶王府的大大小小事情,四爺都有記在那個本子上,無一遺漏。
偏巧皇上派去的人,雖然入不了榮慶王府,卻也多少能觀察到榮慶王府之中的一些情況。
兩者進行對比,沒有半點出入,情況都是一模一樣,皇上當然只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