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精神本源
「這個不用你們擔心。」
衛凝思看出眾人的遲疑，不由笑道：「這個問題，我自己能夠解決。」
「你？」
顧家大長老疑惑看向她，牛眼中有著一抹不信任。
「不錯，我的擬獸化狀態很特別，乃是專門為隱匿潛行而修鍊的異獸天賦。」
衛凝思嘴角微勾，她的身軀就在那黑色的空洞中微微震顫，片刻間，竟然與身體四周的黑洞融為了一體。
簡單點說，衛凝思消失了！
顧墨塵眉頭一挑，與父親對視了一眼。
以他們的感知，仍然能夠感覺得到，衛凝思並沒有動過，還站在原地。
可她畢竟還是消失了，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這樣一來，如果不是刻意去感知衛凝思站著的那個位置，幾乎不會發覺她的存在。
要知道，衛凝思的身上是有那件位面外衣的，已經將她的氣息給隔絕住了，要想發覺她的存在，就必然只能通過眼睛去看。
可衛凝思這一融為一體，顧墨塵他們那是早就知道她站在那裡，並且還有顧家大長老弄出來的那塊無比突兀的黑洞，這才會刻意去感知，這才發現衛凝思仍然站在那裡。
否則誰會刻意將自己的感知時刻保持，去探尋附近範圍內的情況？
就算是想，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感知，這是誰也受不了的，包括顧墨塵。
「可以，這樣就沒問題了！」
一番感知之後，顧墨塵第一個開口，認可了衛凝思這份異獸天賦的強大，內心多多少少感到讚歎。
衛凝思的修為不高，但這份異獸天賦卻是再強大不過，顧墨塵甚至都可以想到，當衛凝思的修為提升上去，若是能達到破武者境界，到那時候，她才會是所有高階武者的噩夢！
被她盯上的人似乎除了在恐懼中慢慢等著死亡的來臨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衛凝思從黑暗中再度顯露出身形，手裡提著滿滿一包約摸兩千之數的獸武精華，目光轉向顧家大長老。
這裡是顧家大長老的位面結界，沒有他的施為，任何人都無法出去。
「你去跑一趟吧？」
顧家大長老卻將目光投向顧墨塵。
顧墨塵自然是要出去的，他的意思是，再讓顧墨塵到外界時，再來認真感知一下衛凝思的狀態，務必再做最後一次確定。
顧墨塵點頭，也顧不上再與父母敘敘舊了，如今的關鍵還是在提升己方的實力上。
他走到衛凝思旁邊，沖顧家大長老點點頭，再看了自己父親一眼，與衛凝思一道，往位面結界之上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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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七長老的暗室。
司空皓與蠻荒巨龍默默對視，誰也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動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空皓那茫然無比的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只是剎那，那抹痛苦瞬間放大，以至於司空皓的身體都在這痛苦之中劇烈顫抖。
「吼……啊啊啊啊啊！」
他猛然雙手抱頭，極力彎著身子，口中爆發齣劇烈而痛苦的狂吼。
上百年的時間，司空皓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也沒有感覺到如此劇烈的痛苦，就連他那時被人欺騙，體內丹田破碎時，司空皓也感覺，痛苦沒有今日這麼劇烈。
而站在他對面的蠻荒巨龍，卻仍然半點反應也沒有，就彷彿老僧入定，對於身外之事半點也不理會。
只有司空皓才知道，蠻荒巨龍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此時的他並不在洛不凡的身體里，而是……刺入了自己的精神本源之中！
那劇烈無比的痛苦，本就是蠻荒巨龍帶給他的！
在經過了仔細的考慮之後，司空皓最終還是同意了蠻荒巨龍的提議，將自己的精神本源面向蠻荒巨龍開放！
這個決定，不是因為司空皓有多信任蠻荒巨龍，而是，這是他並不太多的機會。
如果讓洛家再這麼往崛起的道路上飛奔下去，司空皓知道，自己將會不再有任何的機會可以向洛家提出復仇。
這是他死都不想面對的，以精神形態苟活百年，他一直在咬牙堅持著的，不就是向洛家復仇么？
既然如此，連死都不怕的司空皓，又為什麼不能賭這麼一把？
想通了這一點后，司空皓最終同意了蠻荒巨龍的提議，所以才會有如今的劇痛。
然而有決心是一回事，身體反饋回的劇烈疼痛又是另一回事。
偏偏這劇痛還是來自於他的精神本源，那每一下如同針刺般的刺疼，都會讓他的精神更加清醒，以至於，就連想昏過去，以減免一下這樣的劇痛，也是無法做到。
司空皓只能硬抗，痛得他死去活來。
這樣的劇痛不知過了多久，司空皓根本連一絲一毫，哪怕是感知一下時間的精神力也分不出來。
他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對抗精神本源中的外物引起的劇痛上面。
直到蠻荒巨龍那具洛不凡的身體突然動了動，緊接著，他那同樣茫然的眼神里，多了一抹靈動。
與此同時，司空皓那劇烈顫抖的身體，終於漸漸有了平復的趨勢。
「你的忍耐力……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當神識重回身體，蠻荒巨龍看著司空皓那幾近虛脫的蒼白面色，微微地笑了起來。
「少廢話，看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么？」
司空皓勉強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余痛未消，口中怒喝道。
「當然，我想要找的東西，怎麼可能找不到？」
蠻荒巨龍還在笑著，突然面色一正，道：「原來如此，你們倒是聯合起來給陳家挖了好大的一個坑！」
「不然我叫你跑什麼？」
司空皓沒好氣道：「那你呢？你說過你確定了你想知道的東西的時候，會有辦法？」
兩人誰也沒有提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因為這仍然是屬於司空皓髮下的毒誓的一部分，是斷然不可說出口的，否則，司空皓便會形神俱滅。
「大致有些想法了，這件事，不能直接去找陳啟說，但是，卻可以通過另外一個人達到這種效果，然而我們兩個，還是只能跑路。」
蠻荒巨龍搖了搖頭，微微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