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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太子又出征

  這還是張爾蓁第一次細致全麵的打量東宮,夜空下的殿宇飛簷翹角,紅瓦黃牆,肅穆**。朱祐樘牽著張爾蓁的小手走了許久,就在張爾蓁以為就這樣走到白頭了呢,朱祐樘問道:“白日裏的賞花宴怎麽樣,玩的開心嗎?”


  張爾蓁不滿的嘟起嘴巴回答:“其實不大開心的,童言無忌嘛,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坦。”


  “哦——?”朱祐樘挑了挑眉毛,回過身子俯看著張爾蓁笑:“哪個惹你了?”


  “還不是四公主嗎,她一派天真的問我是不是狐狸精呢。”張爾蓁忿忿:“可是太子你看看,我長得像是狐狸精嗎,不過是你在凝雲閣多呆了幾晚上,便連四公主都知道了,瞧著啊,皇宮裏沒有不知道的,背地裏瞧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麵上的有她們,有史承徽,背地裏等著我倒黴的人還不知有多少呢。所以啊太子,你說如今可如何才好?”


  朱祐樘顯然心情越發好了,笑問:“這有什麽,她們誰還能管著我去哪兒?你安生的呆著,別胡鬧就好了,管他們說什麽呢。”


  張爾蓁越發憤慨,“瞧吧,你又讓我安生點,可你不是要我若有機會便去看看吳娘娘,我今兒可是真的跑去了呢……”


  朱祐樘詫異道:“今日?你是怎麽過去的?”


  張爾蓁得意一笑:“自然是走過去的,我也見到了吳娘娘,她說‘那人頗有天分,養了幾隻蠱蟲也沒能要命呢’,娘娘雖然幽閉宮門不出,但是瞧著在宮裏的眼線卻並不少。見到我的時候不驚不詫,似是早就認識了我。”


  朱祐樘抬手搭在張爾蓁毛絨絨的腦袋上,悠悠道:“自打我成了太子,吳娘娘再也不肯見我,我便以為她惱了我,直到六年前我蠱毒發作,她派了人來告訴我去尋武昌的李少溪,我也才知道了,她不理我,不過是不想連累我罷了。也是那次……,我才遇見了你。”朱祐樘對於小時候的記憶尤為深刻,清晰的記著他們在冷宮裏相濡以沫的場景,吳娘娘得了滋補佳品總是留著給他吃,他不敢淘氣,乖乖的端著白瓷碗慢慢的喝進去,有時候是碎碎的燕窩粥,有時候是濃濃的紅棗粳米。吳娘娘看著他的眼神有時候慈愛溫柔,有時候又冷靜淡漠,他時常惶恐不安,躲在芝蘭懷裏害怕吳娘娘又要訓斥他把才吃進去的飯吐出來了。


  張爾蓁拽著朱祐樘的衣袖往回走,“太子,這皇宮裏哪有安全的地兒,咱們回去再說吧。”陰謀算計,夜空繁星,多少是不太相符的。


  朱祐樘隨著張爾蓁往回走,盯著她細長的脖頸有些木木的。她真瘦,月光下她的麵龐就像是當年吳娘娘端來的那碗瓷白的珍珠翡翠湯圓,又喜人又可口。


  二人回到凝雲閣的時候,慶雲閣派來的大宮女雪梅早早就侯在了門處:“太子,太子妃方才不舒服,請了胡太醫診治,請您過去看看。”


  張爾蓁撇嘴笑笑,萬仙兒在鳳藻宮待了大半日染病了,鬼才信。


  朱祐樘的腳步沒停“太醫看過就好,本宮又不會醫術,去了也無用。”


  “太子妃請您務必過去,說是有事兒與您商量。”雪梅上前繼續道。


  朱祐樘回頭道:“史霜去慶雲閣可勤?”


  雪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朱祐樘笑了,對著張爾蓁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一趟。”


  掌中的溫熱散去,張爾蓁送走了太子回到房裏,奶娘已經收拾好床榻,隻瞧見側妃一人進來詫異問:“姑娘,太子呢?”


  張爾蓁懶懶的坐在床榻邊上:“去太子妃那兒了,今晚上大約不會來了。”


  奶娘繼續忙碌著,餘光注意到姑娘臉上並無悲傷之色才暗暗歎了一口氣,自打姑娘進宮來,太子日日歇在凝雲閣。可這到底是皇宮,東宮裏可不止姑娘這一位女子,太子今兒去了別處也好,姑娘不傷心更好。


  張爾蓁已經換上一身輕柔的月牙色睡袍,散亂了一頭烏黑的長發灑在床上,她無聊的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猛地哀歎一聲:“太子啊太子,大豬蹄子。”然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自打那夜史承徽被禁足,太子去了慶雲閣後,一連十多天太子都沒有出現。奶娘自然擔心,細細打聽後神秘道:“太子又外出了,這一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呢。”已經進宮來的華嬤嬤一身宮裏嬤嬤的打扮,她屏退了一屋子伺候的人小聲道:“太子帶著一路大軍去了西北,京裏五城兵馬司就忙活起來,巡邏更甚,如今外麵可是風聲鶴唳,都縮著腦袋,這時候誰敢張揚,一頂造反的帽子扣下來,就是誅九族的大事兒!”


  “太子帶兵走了?”張爾蓁詫異,怎麽一點信兒都沒有送過來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出事了?

  華嬤嬤寬慰道:“萬家和姚將軍早一步去了,西北並沒有戰敗的消息傳來,太子這時候去也不算壞事,蒙古族是個牧民族,打仗這方麵從沒贏過的,側妃莫要擔心。還是趕緊用膳吧,太子回來看到你瘦了,該不高興了。”


  張爾蓁才去了慶雲閣給萬仙兒請安,哪有胃口吃什麽飯,懨懨道:“太子走的這般匆忙,連句話都沒留下來,嬤嬤,你說……”


  華嬤嬤輕聲道:“側妃,如今太子才走了,你若是這般樣子給那些人瞧見,她們如何想?為今之計,你自然要先照顧好自己,養的健康的等著太子,別著了她們的道。咱們自己得先振作起來,省的中了別人的計。”


  “傳膳吧。”張爾蓁鼓了鼓臉頰,“吃飽了再說其它的。”


  華嬤嬤笑著答應,吩咐明月下去傳話。


  張爾蓁慢悠悠用著飯,味同嚼蠟:“京裏留下的人少了,自然人心惶惶的。可我瞧著皇宮裏也著實平靜的過分,太子出征這般的大事也能不聲不響的。我就說奇怪呢,這幾日不僅不用去坤寧宮請安,連各位娘娘的消遣也取消了,連個逛禦花園的都見不到。”


  華嬤嬤心疼的看著張爾蓁歎道:“側妃先照顧好自己,咱們再議其它的。這宮裏的人兒啊,風向轉的很快,她們這般作為,真真就說著要出事兒。昨兒又進宮來一批道士去了丹房,是聖上身邊的懷恩公公帶著的。這幾日見著道士進宮來出宮去,不知如今到底是個什麽情形。”


  張爾蓁狠狠挖空腦袋回想著那些遙遠而越發模糊的知識,依然隻記得明朝皇帝有人迷戀煉丹長生,其餘真是一團漿糊似的。張爾蓁含糊應了一聲:“聖上的事兒,誰又能管得了。太子不在宮裏,我還是夾著尾巴過日子吧。如果沒人找我,咱們哪兒都不去,宮裏這般詭異的,我不去觸那眉頭。”


  “昨兒老奴又看到胡太醫去了紫雲閣那邊,一日兩次的,想必是沁側妃她……”華嬤嬤很有水平的製止了話頭,張爾蓁苦笑道:“沁側妃已經十多日沒去慶雲閣請安了,過了這麽久身子還沒好呢,年紀輕輕的,也不知是得了什麽病症。”


  “可不就是,老奴擔心萬一是那等傳染性的未免不好,所以派人悄悄打聽了一番,說是……說是沁側妃臉上起了疹子,那模樣實在不敢見人。”


  “哦?”張爾蓁來了興致:“我當是風寒呢,原來是臉上的事兒,怪不得皇後娘娘日日派人過來看看,瞧著極關心的送藥膏來。可憐的沁側妃,起了疹子?可別毀容了才好。”張爾蓁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王香沁說她是狐狸精,這不馬上就遭到了報應。報應?張爾蓁敏感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王香沁這疹子出的……興許和邵妃娘娘的賞花宴有關係?

  華嬤嬤顯然是宮裏摸爬滾打出來的老人兒了,繼續悄聲道:“老奴覺得這事兒不太平,興許是太子妃動的手腳也說不準呢。所以啊,咱們凝雲閣絕對不準那些來路不明的小宮女小太監伺候,萬一招了別人的道,太子回來咱們不好交代。”


  張爾蓁應了聲,不滿的嘀咕:“太子這一去也沒個口信,真真有些無情,送個口信的時候都沒有,當時走的時候會有多著急呢。”


  華嬤嬤聽了心裏暗暗發笑,也終於舒了口氣,側妃心裏還是惦記太子的,瞧著側妃這些日子裏吃吃喝喝的沒什麽不同,但是偶爾也盯著外麵發呆,這時候的側妃看的她一顆老心很是安慰。


  側妃先進了宮裏,她便在張府等著太子安排。張家老爺待她極客氣,張夫人也吩咐安排了個小丫頭來伺候她,她進宮時,張老爺張夫人寫了厚厚一遝子信托她帶進來,她再次踏進宮裏時,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當年她離開皇宮時是解脫和放鬆,如今心甘情願的回來隻能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張爾蓁飽餐一頓後消了會食,吩咐明月去尋她帶進宮來的十字繡,還有一點就弄完了,打發打發時間吧。這般又過了幾日,除了每日去慶雲閣請安,便閉門不出,生活似乎像是回到了蝶園。這日仁壽宮傳話過來,太後要蓁側妃過去敘話。張爾蓁才梳妝更衣,帶著兩個丫頭便坐上了去仁壽宮的布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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