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重生之獨寵蓁皇後> 第二十七章 做客前

第二十七章 做客前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金容忙著科考,第二日便急匆匆地啟程出發了。目送金容遠去後,金氏便去了金芷娘的院子,估麽著要教訓教訓她的,女子在堂,敬重爹娘。每朝早起,先問安康。寒則烘火,熱則扇涼。饑則進食,渴則進湯。像金芷娘這般行徑,自是惹得金氏不快了。看著金姨母被金氏攙著走了,張爾蓁同情的又看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的小院。金氏已經安排了碧香繡樓的繡娘過來,要給張爾蓁置辦幾套外出做客的衣裳,這會兒人已經到了。


  來給張爾蓁量身的是碧香樓的香雲娘子,看著張爾蓁走來便誇讚道:“知縣大人家的大姑娘是個如此標誌的人兒,以前竟不識得。瞧瞧這通身的氣派,便是那公侯伯爵府裏,也多有不如的。”


  張爾蓁隻笑了笑,便任著她量。心道這武昌府尚且都沒有什麽公侯家族,何況是這光化縣裏。一聽便是恭維話,做不得數。


  “姑娘可別不信,咱們碧香樓做的可都是官家和富商的生意。前一陣兒知州府的管家還來請了咱們那繡工最好的,說是貴客盈門呢。”


  張爾蓁問:“知州府的貴客?可知是什麽客人啊?”


  “這個咱們是不能知道的,知道了也不好說。但我敢說啊,姑娘您這氣派是光化縣獨一份兒的。知縣大人清正廉明,把咱們光化縣治理的井井有條的,便是那做奸犯惡的都少了許多。哪像以前啊,出個門都害怕的緊,怕被作惡的歹人抓了去。”香雲娘子配合著一副被驚嚇到的麵孔,看的一旁的明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張爾蓁也笑了,隻覺得這個娘子很有趣,道:“看您剛才害怕的表情,我還以為您遇到過歹人呢。您這模仿的也太像了。”


  香雲娘子繼續忙活著道:“您不信是正常的,現在太平了,難得見到那樣的場麵,活生生嚇死人的。好好一個姑娘走在路上,便被騎馬的擼了去,再回來便是好幾天之後了。那被辱的姑娘一尺白綾懸在了衙門口,當時那知縣老爺是不管不顧的,隻吩咐了趕緊收屍,別髒了門楣。”


  “那歹人可抓到了沒有?”明月問。


  “說是抓到了的,也沒有下文了。沒過多久那知縣老爺換成了咱們張大人,現在比過去好了許多,能吃得飽了,誰還上趕著去做殺頭的事。”香雲娘子說完,手下動作也接近收尾,便收拾了東西,繼續道:“知縣夫人吩咐了給姑娘做上幾身衣裳,姑娘可有什麽喜歡的?”


  張爾蓁對明朝女子服飾沒什麽研究,隻覺得每一套都是精品,拿到前世去賣都是天價的,便衝著香雲娘子笑笑道:“您看著做就好,我都喜歡的。”


  明月送了香雲娘子出去,疑惑道:“姑娘的衣裳一向是奶娘做的,怎麽突然請了繡娘過來呢?”


  張爾蓁舒服的坐在軟軟地楠木搖搖椅上,道:“這估計就是大戰在即,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明月搖搖頭表示不懂,道:“其實沒必要請繡娘的,奴婢瞧著奶娘做得衣裳是又合身又漂亮的,便是姑娘穿著去見宮裏的娘娘都是使得的。如月整日的跟著奶娘學呢,就連奴婢的手藝都精進了。”


  “你還知道宮裏的娘娘呢。”張爾蓁打趣道:“我可是聽說宮裏的娘娘們穿的可是那西域進貢的蠶絲冬暖夏涼,頭上戴著的白玉珠子在黑夜裏閃爍五彩,腳上踩的宮鞋一步一生蓮,你說姑娘我穿什麽去最合適?”


  明月瞠目結舌道:“那不是神仙了嗎?”


  張爾蓁笑道:“可不是嗎。所以咱們是見不到什麽娘娘的,什麽都穿得,自在就好。”便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水綠色對襟小開衫,絲線繡的蒲英花精致又細密,一片草綠色小英葉托著,真是美極了。


  “如月還在奶娘屋裏呢?”回來後就沒見如月,張爾蓁也不感到稀奇了,如月很喜歡奶娘做的東西,整日跟著學。


  “對啊,如月整日和奶娘在一起,親的像是母女呢。”


  張爾蓁並不在意,奶娘楊氏很少出府,多了如月,也算是傳承了衣缽,不至於太孤單。


  “那你也去奶娘那裏看看,再學著點,上次你繡的帕子我用的很好呢。”張爾蓁哄著明月出去了,自己隨著搖搖椅輕輕晃動著,心裏突然有些不太平,便起身來到塌尾,一層一層的翻出自己的小包袱,摸摸自己的眼鏡腿,又看看靜靜躺著的溫潤玉佩,心慢慢平靜下來。這樣平淡的日子是極好的,何苦自尋苦吃呢。


  碧香樓的效率很快,才量身第三天,便送來了五套衣裙,並小姑娘家用的花鈿頭飾。金氏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竟然一下子置辦了這麽多,張爾蓁看著堆在麵前的褐色雕花盒子,一時間有些頭疼,她作為封建時期的嫡女,開始踏上政治社交舞台了。


  隨著這些衣裳首飾來的,還有紅柳,她傳話過來,金氏道明日去知州家裏做客,讓張爾蓁提前準備好。張爾蓁指著一套天藍色衣衫道:“就它吧。”明月應了聲是,便把其他的衣裳收拾進了箱籠。


  漪瀾院裏,金氏正伺候著張巒更衣,金氏麵色仍舊不好看,一張俏臉緊繃著,看得張巒一陣好笑,道:“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我家夫人芙蓉月貌,怎麽愁眉緊鎖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巒郎明知故問,還不是我那嫡親的好妹妹。明個兒知州夫人宴請咱們府,我想著妹妹在呢便遣了綠柳去知會她,誰知道她竟然佯裝身體不適,說不便前往。我用心待她,也不枉費父親的一番心血,可她偏偏不領情,又能讓我怎麽辦。”金氏念叨著,越說越怒,便坐在了黑木圓椅子上,獨自生悶氣。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