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他是愛上唐若溪了嗎?
第二天一早,安雨琪也沒睡懶覺,和Emperor一起起床的,他去晨跑,她親自做了早飯,順便多做了一份。
Emperor要把安雨琪做的早餐都吃光,「Emperor,你這胃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我都好久沒有親自吃你做的早餐了,當然要都吃光,還有以後但凡你親自下廚,我一定都得吃光光。」
「你就不怕撐死,你這胃不太好,不可以暴飲暴食的。」安雨琪拍了他又要抓她包的素包子的手。
「吃你親手做的飯,就算撐死我也心甘情願。」
「額呸呸呸,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這包子我做這麼多,可是給若溪姐他們準備的,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她肯定心情很不好,等下你去公司,順路帶上我,我去陪陪她。」
「醫院那種地方,你就別去了……」
「若溪姐是我的好朋友,當然治病什麼的我排不上用場,但是這個時候勸勸她,多多少少她應該可以聽進去的,我怕她想不開。」
「好吧。」
接著安雨琪和Emperor順路去了醫院,Emperor讓陸晨陪著安雨琪,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唐若溪守在醫院中,堅持要等時宇醒來,時父和時母帶小迪回家照顧,本來時母想多請看護在醫院看著,免得唐若溪太累,她卻堅持不用。
如今她只期盼,時宇能快點醒來。
時母上午在醫院陪著唐若溪的,安雨琪來了以後,時母就回去陪小迪,讓安雨琪和時歡在醫院陪著唐若溪,醫院這一層都戒嚴,且有龍幫的人在守著,沒有特許根本進不了。
唐若溪一夜沒睡,略有點憔悴,安雨琪抱著她寬慰,她也沒落淚,只是過於擔憂,沒什麼胃口。
安雨琪做的這個早餐,唐若溪是一口都沒吃下去,時歡見唐若溪從昨天開始到現在都不肯吃東西,只好出去給她買水果。
唐若溪出去之後,程正走了過來,高大挺拔,異常俊秀,他是龍門的人,自幼跟著時宇,算得上是時宇很信任的人。
「少夫人,宋蕊小姐哭著要看少爺,要讓她進來嗎?」
唐若溪蹙眉,擋了宋蕊,「時宇還沒脫離危險期,你讓宋小姐過幾日再來。」
「是!」程正抱拳答道,然後出去了。
安雨琪拍了拍唐若溪的手,沒一會兒,程正又過來了,為難地看著唐若溪,「宋小姐在電梯口硬是要闖,又在辱罵少夫人,少夫人,這該怎麼辦?」
程正說著喵了唐若溪一眼,他以為,唐若溪會服了軟,讓宋蕊過來看看時宇,誰知道唐若溪目光一冷,沉聲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也不見得是多沉重的一句話,可聽的人卻覺得有一種沉重壓在心頭,程正微笑,點了點頭,「少夫人,程正不會再麻煩你了。」
他已經完全清楚怎麼處理了。
一出去,立刻讓人駕著宋蕊走,這一層樓都不准她靠近。
安雨琪豎起拇指,「若溪姐,你好樣的,有魄力。」
唐若溪疲倦地笑了笑,這和魄力沒什麼關係,如今她是時宇的老婆,名正言順,說話自然也有立場,宋蕊又不是第一次找她,她也沒什麼愧疚於宋蕊了。且時宇昏迷不醒,想見他也不是這時候。
等時宇醒來,宋蕊要見,她不會攔著。
如今她進來,料定和她沒什麼好臉色,她很疲倦,不想和她周旋。
宋蕊被保鏢趕下樓,心中憤然,她很擔心時宇,聽說情況很不樂觀,她就怕他出了點事,若不是今天這場宴會,別人也找不到機會動手。
昨天時父和時母走的時候,她偷聽牆角聽到他們的談話,時宇是為了保護小迪才中了槍,宋蕊咬唇,為了保護他的兒子,寧願拿自己的命去換嗎?
時宇,你在保護誰,是她嗎?
不想她傷心嗎?
你不是說,你不愛唐若溪嗎?你不是說,你沒當小迪是你兒子嗎?可為什麼卻為了他們母子奮不顧身,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好。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你儂我儂,你都不顧了嗎?
他結婚前,他曾來和她說過,徹底斷了關係,算是他對不起她,日後要是有時家幫忙的地方,他不會拒絕,可他卻拒絕和她再有牽連。
他說,他答應了唐若溪。
他答應了唐若溪的,他記得,可他答應她的呢,他可曾記得,時宇,你怎麼能待我如此殘忍。
她本以為,那小孩若是不幸死了的話,時宇和唐若溪的婚姻也會結束。
對她要的本來就是,時宇拋棄唐若溪那個包袱,回到她身邊來。
可時宇卻為了保護孩子,差點喪命。
他心中,只剩下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了嗎?是再沒有她了嗎?
感情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說變就變。
宋蕊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會變成這副樣子……
她扶著牆壁,痛哭起來,心口傳來陣陣劇痛,下身一熱,似有東西流出來,她慘白了臉,捂住小腹,痛苦不已。
一名護士經過,見她此般模樣,慌忙過來扶她,宋蕊揮手拍開護士,跌跌撞撞入了電梯。
護士小姐看著地上幾滴血跡,驚呼了聲。
時宇熬過了那三天,轉到了VIP病房。
這個消息讓時家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戰勝了死神,總算又回來了,唐若溪謝天謝地,感激地落下眼淚,這一次她真的很感謝時宇。
若不是時宇擋住,子彈會打中小迪。
小迪還那麼小,他怎麼能挨得住子彈。
如果說,那一夜的時宇已經握住了打開她心門的鑰匙,這回門宴上的用心和呵護,讓她更堅定了把這把鑰匙給他,這件事後,他已經徹底了打開她的心。
不管初衷是什麼,不管多麼的害怕未來,她都願意放下所有的心結,放下曾經的苦難,堅定和他走下去,這三天,這是她想得最多的事情。
能夠奮不顧身救下本來他很討厭的兒子,又如此孝順,這樣的男子即便風評再差,她也深知,她已經慢慢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