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不和他一個病人爭
第943章 不和他一個病人爭
安雨琪一幕幕回放著,剛剛找了半天找不到他,然後發現他倒在餐廳地上的畫面。
剛剛那個對她的衝擊真的是非常大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她那也只是一句氣話而已。
真的看到他生病,她這心裡也和揪起來了一樣的。
安雨琪紅著眼睛繼續幫他擦,一邊擦一邊說,「為什麼啊!」她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男人,「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好過!我只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啊,我只想找個人對我好而已,我真的很累了啊!」
「Emperor,你這鬧失憶,為什麼不一直失憶下去呢,這樣子我們和平分手不好嗎?」
「非得讓我最後狼狽離開么?」
「Emperor,在這場遊戲里我輸了,輸得一百餘地,我明明告訴自己不喜歡你了,再也不喜歡你了,可是看到你生病,我還是會傷心難過,而且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種……」
「為什麼,Emperor,為什麼啊?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呢?」
這個問題,她問了自己無數次。
可是都沒有結果。
就像剛剛在卧室里,她就好幾次想要下樓來找Emperor的,最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樓來找Emperor了。
安雨琪一邊說著一邊掉著眼淚抽泣。
Emperor在睡夢中渾渾噩噩的彷彿聽見了她的聲音,迷迷糊糊聽見什麼,皺了皺眉,卻沒有醒來。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換個話題,那什麼,你以後都不準喝酒了,看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我之前那個話可不是假話,你要是把自己喝死了,我肯定找別人嫁了去……」
Emperor似乎像是可以聽見她的聲音一樣,迷迷糊糊的轉了下腦袋,然後額頭上的冰袋就掉了。
安雨琪,「你這睡覺還這麼不安生,你在發燒,別動,冰袋會掉的。」
說著又伸手拿起從他額上掉到了旁邊的冰袋,然後摸了摸他的額頭,本能的感覺他現在的溫度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又看了他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將一直抱在手中的紙抽扔掉,轉身跑進浴室里去接了盆清水過來,又拿著乾淨的白毛巾回到床邊,將毛巾放在水裡弄濕,再又擰到半干,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他頭上出汗的位置反覆的擦乾淨。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終於不再繼續出汗,安雨琪又將手放在他頭上,確定他不再燒了,才將水送回浴室里。
這一整夜,安雨琪不時的回床邊去看著Emperor,再不時的去客廳里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海潮翻湧,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本能的下樓去了廚房,沒多久后出來,再回了卧室。
……
八點。
Emperor睜開眼,夜裡就已經退燒了,之後的一夜好眠讓他在醒來的一刻便已經不再有任何難受的感覺。
結果轉眼就看見正趴在床邊睡覺的小女人,眼見著安雨琪像是一夜都沒有休息好,男人的手緩緩抬起,在她頭頂撫了撫。
手剛一碰到安雨琪,安雨琪猛地就醒了,抬起眼的一瞬間看向他,「你醒了?」
Emperor舉在半空的手忽然就僵了一下,盯著她的眼睛,安雨琪這眼睛像是哭過有些腫腫的,然後這個晚上又沒睡好,還帶著黑眼圈,形成了一副天然的熊貓牌眼鏡。
安雨琪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起身就又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已經沒再燒了,是不是胃不舒服?我熬了點粥,一直在電飯煲里熬著,現在喝正好,我這就去給你盛過來。」
安雨琪說著轉身就向外走。
Emperor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安雨琪小跑著就去了樓下廚房,去找粥了。
昨天晚上Emperor就沒怎麼吃飯,然後空腹喝了太多的酒才導致生病的,所以現在肯定是肚子餓的。
安雨琪下去拿粥,一旁女傭問道,「安小姐,要不要給您做點別的早點?這樣子光粥,您這營養肯定……」
「這粥給Emperor做的,歐陽醫生不是說了么,這幾天給他清淡點飲食就好了。」
「對了,等下歐陽醫生起床了,讓他再過來給Emperor看下,他現在醒了。」
「好的,安小姐。」
不一會兒安雨琪就端著粥回到了卧室。
回來后就看到Emperor正要起身,安雨琪連忙快步走過去道,「Emperor,你幹嘛呢,不許起來,那什麼,先吃飯,吃晚飯等下歐陽醫生過來看下,再說。」
老實說昨天這傢伙暈倒在廚房,真是把她嚇得不輕。
「你煮的?」
「廢話。」
接著安雨琪走過去,結果還沒能在他面前擦身過去兩步,男人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借著身高腿長在她身後便幾乎能將她完全抱住的優勢,伸手直接將她面前碗中的勺子拿起,同時盛了一勺收回去。
然後安雨琪還沒明白他是在要幹什麼,不由的回頭看向他,結果卻見男人只是嘗了一口她煮的粥。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她做的東西了,明明只是煮個粥而己,安雨琪卻下意識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味道怎麼樣?我在粥里放了很少量的一點點細鹽和打碎的蔬菜粉肉粉,畢竟你發燒出汗之後需要補充體力,一點味道都沒有的話也不行。」
男人喝了一口,沒說話,只示意她轉過身來。
安雨琪也就直接轉了過去讓他繼續嘗嘗。
男人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沒有自己先嘗嘗味道?」
「我煮的匆忙,之後就一直在飯煲里煮著,剛才剛剛打開,還沒來得嘗。」安雨琪邊說邊看了眼手中的碗,伸手正要拿起他剛用過的勺子喝一口嘗嘗,結果剛一有所動作,男人繼續拿起碗中的勺子又喝了一口。
安雨琪,「……」
安雨琪以為他是不想讓她用他的勺子,嫌棄她罷了,於是只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話。
畢竟這傢伙潔癖成精,不和他這個病人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