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推測兇手
喬洛慢慢在推敲,君清歡有什麼動機,要去毒她呢。
「你跟那小公主不是很好嗎?」
江瓚也是不解,這幾人湊在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把沉墨給隔離在外面。
這人天生就愛搶話題,咳嗽幾聲:「這種事情要麼仇殺,要麼情殺,她跟你無冤無仇,出身又那麼高貴,肯定是情殺了,你不是嫁人了嗎?」
「閉嘴!」喬洛吼了一聲,什麼情殺。
那少年被吼地懵了一下,他喜歡烈性的女子,可不喜歡粗暴的。
這一下,真的把他給吼懵了。
「君清歡喜歡的顧少寒,顧少寒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情殺,我看你這腦袋是廢了。」喬洛眯著眼眸,打量著那個少年。
眼底全然都是壞笑。
沉墨渾身一顫,這個女人的眼神太不善了,就那一眼,看得他渾身發抖,他還是先走為妙。
「仇小姐,我先行一步了,堂主,咱們改天再見。」
沉墨像是軟體動物一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他不想繼續待下去,成為這幾個人攻擊的靶心。
他才是最慘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般想著,沉墨便哼哼起來幾個悲傷的曲子,大雪飄飄,他只能趴著走。
唉,世態涼薄啊。
「你留下來吧。」喬洛低聲道,「等身上的傷好一些再走,省得別人說御鬼堂沒有人情味。」
「去你的,什麼人情味,堂主你可憐可憐我,就解了我身上的毒吧,你不知道那該死的毒,發作起來真的折磨人。」沉墨這廂演著苦情戲,來了熱情。
捂著眼睛,一副被人欺負地很慘的模樣,居然就那樣哭了起來。
仇相思也看向喬洛,講道理,他們誰都不想被那毒藥所控。
那種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喬洛咳嗽幾聲:「解毒可以,但是要看你的表現,你跟我說說看,到底為什麼會被長朔抓住?」
沉墨的臉色忽而變了,講話也跟著結結巴巴,他笑著道:「這個……那個……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堂主你就看在我替你解了毒,禮尚往來。」
「你做夢!」喬洛沉聲,這人的性子,還沒完全磨好,給了解藥,保不準就會逃。
對於沉墨這樣的人,有個約束才好,要不然無法無天的,到時候可能連喬洛都會打。
這個想法還是很真實的。
沉墨欲哭無淚,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沒良心,他就不救了。
沉墨恨得牙痒痒,心裡謾罵道,一點都不溫柔,粗魯的女人,真是可憐娶了她的人!
喬洛完全沒有在意沉墨,繼續分析之前的事情,她不太相信是君清歡對她嚇得手,可是綜合所有的一切,就是君清歡最有殺人動機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
「這幾天,你去跟著君清歡,不管去哪裡,都要跟著。」喬洛不是那般念及舊情的人,如果真的是君清歡的話……
她最討厭被人背叛,前世如此,今生勢必也會這般。
喬洛對待君清歡是真的好,如果那個女人敢在她背後捅刀子的話。
喬洛微微蹙眉,眯著眼眸,那眼神恐怖的很,就是躺在很遠的沉墨,也被剛才的眼神嚇壞了。
難怪仇相思一直在強調,喬洛與旁人不一樣,甚至比他們更適合當殺手。
這真的是大家族裡面出來的千金嗎?這真的是相府養出來的千金嗎?沉墨不信!
「好。」江瓚應允一聲,「就算皇宮內院,也攔不住我的腳步。」
「多少還是小心一些,大內高手眾多,保不準丟了小命,小心駛得萬年船。」喬洛囑咐一聲,她便是這般,一不小心,給人有機可乘。
要是換做從前,這算是狠狠打臉吧。
趴在那兒的沉墨又插話了:「做殺手這行的,小心有什麼用,講究的是一個字,快……啊!」
不知道什麼東西,打在他的腦門上,疼得他眼淚瞬間出來了。
誰在用暗器。
可等著那碎銀子咕嚕嚕地滾了一圈,沉墨越發生氣了。
他最討厭別人打他的腦袋,還是用銀子這麼粗俗的東西。
「哪個王八蛋?」沉墨怒目。
喬洛再度顛了顛手裡的銀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整個狀態都是閑適的,沉墨立刻閉了嘴。
惹不起還躲不起,他是真的慘。
沉墨把腦袋藏在桌子底下,聽他們繼續說話。
「主子,還有聖衍宗的事情,民心所向,很難推掉。」仇相思低聲道,這才是一個棘手的事兒。
喬洛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屋子裡的氣氛微微有些變化,雲袖的確是個棘手的存在,如果只是一個聖衍宗倒也罷了,只是她的身份,跟她一樣,是個穿越者。
穿越者來到這個時代,勢必會打算這個時代正常的運行軌道。
雲袖建立聖衍宗便已經是很明顯的體現了。
有的時候喬洛想著,上天會不會是想找人去制約一下前面一個穿越者,生怕她做了很大的篡改一切的事兒。
尤其是雲袖這種,很可能會傾覆整個大陸,喬洛有一瞬間想過這個問題。
「呵,什麼聖衍宗,都是騙人的把戲,你還想那麼久,咱們御鬼堂有的是人。」沉墨又說話了,這個人還嘴碎加毒蛇。
一下子不說話,渾身癢地難受,得抽他一下才是。
「咳咳。」喬洛咳嗽一聲,那個男人一慌,剛想起來,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那個桌子上,可疼得很。
屋子裡一片歡聲笑語,都是在笑沉墨的。
那小臉漲得通紅。
「你也知道聖衍宗?」喬洛問了一句,想從沉墨的嘴裡了解一些,興許在這兒聽不到的消息。
男人笑了,他豈止是知道,還見過呢,那叫什麼聖主的,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跟個豬頭一樣,還以為自己是絕世美女。
沉墨碎碎念,在嘮叨雲袖的長相。
要是雲袖有機會聽到這些話,怕是會氣死了。
喬洛忍著笑意,聽沉墨繼續說下去。
早前他也是從逐鹿平原那兒過來的,只是他的功力深厚,並且沒有喝那兒的水,所以沒事。
「什麼疫症,我都懷疑是那個聖衍宗,自編自導的一齣戲,我怎麼就沒事,難道我天生聖體,不會被那毒所侵,這就是奇怪了。」
沉墨嘟囔著。
「你說,你沒喝過那兒的水?」喬洛蹙眉。沉墨點點頭:「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