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想要嗎
也不用去看那些人的臉色,喬洛焦灼地開始拆頭上的鳳冠。
實在累得很。
君傾晏僵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是半點不解風情。
不過只是一瞬,眼眸之中立馬滿是柔情和寵溺,他伸手,慢慢撫開喬洛的劉海兒,露出那張白皙的小臉。
他坐在下面,喬洛從上頭看著君傾晏,她忽而玩心大起。
知曉這會兒王府有喜宴,君傾晏不可能從輪椅上跳起來,喬洛慢慢站了起來,輕笑一聲,居高臨下挑起男人的下巴。
她倒是擅於做這樣的事情,挑釁眼前這個男人。
不管怎麼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都沒能引得這個男人生氣。
「洛兒,想要?」君傾晏開門見山,挑眉,嘴角含著笑意。
「是啊,不過可惜王爺你行嗎?」喬洛那眼眸,流光肆意,憋著笑意的眼,看起來格外狡黠。
腰上忽而多了一個力道,男人控制著她的腰肢,算是托住她的身體,俯身:「行不行,還得洛兒試試才知道。」
屋子裡的氣氛曖昧地很,喬洛倒也沒有尷尬,她一把跨坐在那兒。
這般親密的姿勢,本就是閨房之中該有的。
可那扇門卻不合時宜地打開了,君清歡一把跳了進來,得了太后的旨意過來鬧洞房,誰知道瞧見的便是這麼羞人的畫面。
喬洛慌忙從男人身上下來,可是紅鞋子上被流蘇纏了一下,她差點摔了過去,一把被君傾晏給攬了過來。
兩人之間更親密了。
「哼,洛洛,皇叔,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就欺負我。」君清歡輕聲道,原地跺腳,可不想看這般恩愛的畫面。
她知道君傾晏喜歡喬洛,也知道他們兩人合拍,可她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有些畫面看著還是會羞紅了臉。
喬洛挑眉:「你都敢進來鬧洞房了,還會怕這些?」
「洛洛,凈知道取笑我。」君清歡揪著袖子,喬洛慢慢站了起來。
君傾晏推著輪椅朝這兒過來,低聲道:「沒大沒小的,叫什麼洛洛,叫皇嬸。」
男人頓了一下,又轉而看向喬洛:「還有你,也不要沒大沒小,叫什麼阿硯,叫相公。」
咳咳——
男人輪椅下抹了油,一溜煙便沒了蹤跡,獨留著兩個女人,面面相覷。
君清歡張合了嘴巴,心裡訝異地很,指著從門外出去的男人:「這真的是我的皇叔?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喬洛搖頭,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洛洛……啊不,皇嬸,你好美啊。」君清歡那聲音酥地很,慌忙走了過去。
喜房布置地很是精美,君清歡不由得連連讚歎,她是真的很羨慕喬洛,能跟心愛之人成親,小姑娘想著想著,那亮著精光的眼眸慢慢暗淡下去。
什麼時候才可以輪到她跟顧少寒呢。
君清歡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皇上的態度很堅決,無論如何,顧家總是不行的。
「怎麼,在想顧少寒?」喬洛看著眼前這個從興奮慢慢轉而到了落寞的小姑娘身上,君清歡在想什麼,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君清歡嘆了口氣:「是啊,父皇絕對不可能會答應的。」
「不答應,你就私奔啊。」喬洛笑了,「不過以顧少寒這種性子,略微有些古板,怕是做不出來,清歡,你信不信就算皇上明兒給你指婚,顧少寒也會巴巴地看著你嫁人。」
顧家在君臣方面的禮教,太過於呆板,從最早開始,慢慢到了後面顧將軍和麗貴妃的事情,然後是現在顧少寒。
一切的一切,細節顯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本就不對。
可在大夏,卻禁錮了多少人的心。
君清歡張合了嘴巴,慢慢眼眶盈了淚水,她極力剋制:「對不起,洛洛,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我本不該這樣。」
「男人啊,多少需要刺激一下,其實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也未嘗不可以試試。」喬洛輕聲道。
如果顧少寒真的愛君清歡愛到了骨子裡,他身上的一些傲性是不可能磨滅的。
哪裡有人會真的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入火坑,除非是那極其酸腐的人。
從魏延的案子里可以看得出來,顧少寒還是有血性的,可是性子呆板,那點血性怕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君清歡點頭,她去撥弄喬洛的鳳冠,輕笑一聲:「洛洛,你知道嗎?太子哥哥剛才見著你,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怕是後悔死了。」
「呵。」喬洛冷笑一聲,關那個草包什麼事情。
「還有喬薇,那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君清歡開心地很。
一直在房裡鬧騰,跟喬洛說了很多很多話,太后要她過來陪陪喬洛。
其實喬洛也是有私心的,等到窗外傳來一陣布谷鳥的聲音,喬洛推了推君清歡。
「怎麼了?」君清歡木訥地很。
喬洛笑意盈盈,壞笑著打開窗戶,便瞧見了顧少寒的身影,君清歡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顧少寒了。
這幾日,皇上有意限制君清歡的活動範圍,便是害怕她常常出宮去找顧少寒。
倒是流言四起,皇上便再也沒有退路。
「少寒。」君清歡猛地跑了出去,兩人甜膩地去了一旁。
站在屋子裡的喬洛看著眼前美滿和諧的畫面,心裡美滋滋的。
倒也不失為一樁佳話。
她百無聊賴,躺在床榻上,舒展自己的筋骨,一直在那兒拉筋,到底成親有什麼好的,這麼無聊。
喬洛餓著肚子,去摸索些吃的,房間里的東西太過甜膩,她實在有些不喜,肚子咕嚕嚕地叫著,喬洛無奈地望天,沒想到她堂堂喬小姐,還會有被餓肚子的一天。
……
相府宴席之間,君傾晏推著輪椅,與人觥籌交錯。
皇上朗聲大笑:「老七啊老七,終於是娶媳婦了,可讓母后操碎了心。」
太后笑了,嘆了口氣:「這般大喜之日,哀家本不該掃興,可你,還有老九,可真的是把哀家的性子都熬沒了。」「兒臣有罪,還請母后降罪。」君傾晏自罰一杯,他與太后不親近,可如今也算是大喜,不可能會多說什麼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