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要是你啊,早就不想活了。」
金靈兒來了興緻,插著腰,指著喬洛謾罵。
這個無腦的女人,喬洛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金靈兒一鬆手,慕白咯噔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石頭磕地賊疼。
他死死地咬著牙齒,眼神慢慢變了。
「你這種女人最該死了,下十八層地獄都不夠!」
金靈兒這種任性又無腦的女人,還真不需要喬洛怎麼去對付。
「說夠了嗎?」喬洛忽而抬眸,那眼裡滿是殺氣,金靈兒渾身一顫,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她一挺胸,倒不認識,謾罵道:「呵,什麼說夠了,自己敢做這樣的事情,就別怕人說。」
「金靈兒!」
喬洛還沒有發作,忽而身後傳來一道厲吼,是慕白慢慢站了起來,他一把扯過金靈兒,吼了那個女人一聲。
金靈兒忽而委屈地哇了一聲,指著喬洛,又指著慕白:「你為了這種女人,跟我……吼我?」
「喬洛是相府千金,豈能是你能辱罵的?」慕白厲吼,連帶著身子都跟著顫抖。
用盡全身的力氣,金靈兒徹底被吼暈了,她指著喬洛:「相府千金?」
「是喬家大小姐,金家是有幾個錢,可喬洛的父親是當朝相爺!」慕白這會兒倒是言語清晰。
金靈兒嚇了一跳,臉色漲得通紅,慕白滿眼歉意,對喬洛道歉。
金靈兒一跺腳,轉身便往另外一條路跑去。
「唉。」慕白嘆了口氣,婚姻這事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不好說什麼。
可私心裡覺得金靈兒只是賭氣,並不是真的要跟慕白過一輩子,他又一次道歉:「對不起喬洛,這事兒是我的錯。」
「想什麼呢。」喬洛笑笑,「快過去看看吧。」
喬洛能看得出來,慕白對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還是有些關心的,大概是這幾天斗出感情來了。
還真是一對冤家。
她沒有多想什麼,也不想為這種事情浪費時間。
……
慕白追著金靈兒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男人攔住了金靈兒,看著那小女人滿臉嬌羞的模樣,慕白心裡隱隱起了一道怒氣。
「雲門主。」金靈兒嬌羞地低下頭,「聖主真的是這樣說的?」
雲掌璉笑著點頭,那手搭在金靈兒的肩膀上,他點頭:「聖主說了,金家對聖衍宗的貢獻很大,這個月怕是要見你父母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太好了。」金靈兒拍手,也沒有顧及到雲掌璉那隻手。
雲掌璉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慾念,這個小丫頭生得倒是可愛,金家有那麼有錢,要是能把她娶回家,豈不是美事一樁。
「有些事情,我要親自跟你說清楚的,到時候你直接跟你父母說。」雲掌璉做了個手勢,兩人往旁邊的客棧去。
金靈兒蹦蹦跳跳的,完全是個沒戒心的人。
慕白氣得牙痒痒,他低哼一聲,不想去管這個惹是生非的丫頭。
可是思慮再三,還是有些不放心。
慕白便跟了過去。
談什麼事情不能在大堂里說得,非得跑去雅間,慕白猥瑣其後,見那雲掌璉的手慢慢隔著金靈兒的衣服。
雅間內傳來歡聲笑語,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金靈兒那麼開心。
大抵都是聖主的福澤。
雲掌璉倒也按捺地住,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這個姑娘酒,直到金靈兒喝得暈乎乎,臉上紅暈一片,趴在那兒。
「門主,靈兒還要再謝謝您,喝。」
金靈兒完全沒有防備心,看得慕白是氣得牙痒痒,這個臭丫頭。
金靈兒腳下一軟,雲掌璉恰好這個時候抱住了懷裡的姑娘,香氣慢慢彌散開來。
他一把扛起金靈兒就要往裡面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忽而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慕白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酒罈子,沖著雲掌璉過去:「放開靈兒!」
「呵,你是什麼東西,還不給我滾!」雲掌璉被人擾了興緻,跟著雲袖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有這樣的膽子跟他說話的。
慕白一把撲了過去,可下一秒卻被雲掌璉一腳踹開了,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著金靈兒抱著雲掌璉的時候,慕白真的不想去管這個女人,他明明討厭死了這個女人。
可卻不願意看著她被人糟蹋。
慕白一次次地想要衝過去,可是一次次地被人打趴在地上。
雲掌璉大概是打出快意來了,狠狠地踢了好幾腳,慕白死死地撞了過去,他被打的鼻青臉腫,雲掌璉一把擼起袖子。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敢壞你雲爺的大事,不打死你我雲掌璉跟你姓!」男人狠狠地砸了過去。
啊——
慕白低沉的吼了一聲,他渾身疼痛難耐,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腫起的眼睛,卻很難睜開,看著雲掌璉抱起金靈兒。
「不……不要,放開靈兒。」
下一秒,那腳踩在他的手上,早沒了知覺,慕白抽搐兩下。
雲掌璉那嫌惡的嘴臉,笑了:「你是什麼東西,回去照照鏡子看清楚了。」
「放開靈兒。」
慕白一直在喃喃,卻換來雲掌璉的恥笑,不自量力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暗器從門外飛了進來,嗖地一聲,結結實實打在雲掌璉的左眼裡。
那男人下意識地捂著自己左眼,一把倒在地上。
滿是鮮血。
「狗東西!」喬洛一下踹開那扇門,閃身走進來。
她本想替霜兒買些醉仙樓的小點心帶回去,可聽到慕白的聲音,她知道樓上是出事兒了。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麼噁心的男人,那大肚子上都是肥肉,就這種癩蛤蟆還想吃肉。
「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動手,你知道勞資是誰嗎啊?」雲掌璉疼得在地上直打滾,他只有一隻眼睛能看到喬洛。
那隻能看得見的眼睛,還是很模糊。
喬洛一腳勾過一把椅子,瀟洒地落座:「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喬洛。」
「你……是你……」雲掌璉渾身顫抖,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往眼睛上倒了些白色粉末。
那男人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綁著他的眼睛。「倒是不怕死,自己送上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