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離間之計
第86章 離間之計
“華猙，如果我一輩子都這樣，你是不是挺幸福的？”祝餘睡不著，開始胡說八道：“你看，你娶一個媳婦兒，兩副麵孔，兩種風情，兩樣情趣，多好啊！”
“你會好的，祝餘已經在想法子醫治……這裏的淤血了。”華猙點了點她的後腦勺，讓她少胡思亂想，一定會好的。
不然，他要瘋了！
“她還真有本事，不是！我真聰明！”祝餘誇讚自己一句，抬手掩嘴打了小哈欠，也就犯困的靠著華猙閉上眼睛，很快她就睡著了。
華猙睜開眼睛看了看無盡的黑暗，又無奈的閉上眼睛，他也不知道最終的祝餘會變成什麽樣子。可無論祝餘變成什麽樣子，他都不會放手，會好好守護她一輩子。
……
夜淵夜裏睡的很晚，這大概是鳥的習性問題。
他來到了蘼蕪的洞穴前，輕咳嗽一聲，也就邁著大長腿走了進去。
阿月在照顧她阿姆，臉上的浮腫用了藥，已經消腫了，卻還是青一塊紫一塊很難看，她低頭躲避著夜淵的目光。
夜淵也沒有盯著阿月那種鼻青臉腫的臉看，而是走過去，站在石床邊盯著躺著不能動的蘼蕪，對阿月淡淡道：“阿月，你去拿些木柴來，夜裏太冷。”
“哦。”阿月也沒有懷疑什麽，聽話的站起身，也就向洞穴門口走去了。
可走出她阿姆住的洞穴一段路後，她又是心生奇怪，折身回去，躲在了洞穴旁邊偷聽，想聽聽夜淵支開她，是要阿姆說什麽悄悄話。
夜淵的五感比蘼蕪敏銳太多，阿月一回來，他就聽到阿月放輕到極點的腳步聲了。也是因此，他坐在石床邊，對著蘼蕪歎息一聲：“大祭司，我不是一開始就討厭阿月。記得我們很小的時候，我也會帶著阿月和羽一起玩。隻是後來……你做了太多事，我很討厭，想來每個部族首領都會討厭被人奪權，被人壓一頭，可你……唉！因為大祭司做的事讓我討厭，我也就對阿月喜歡不起來，甚至是討厭起阿月來了。”
阿月在外抬手捂住嘴，委屈的眼淚汪汪，原來首領選一頭兕也不要她當配偶，都是因為阿姆做的事讓首領太厭惡了？
夜淵被蘼蕪怒瞪，他卻好似沒有看見，依舊自言自語似的歎氣：“大祭司，你如果不是這樣強勢，非想壓我這個首領一頭，讓我也怕著你，我也不會……罷了！大祭司是高高在上的，哪裏會願意低人一頭呢？”
蘼蕪剛開始不懂夜淵這話的意思，逐漸的，她好似明白了。
“阿姆！”阿月衝了進來，滿臉淚痕，怨恨的望著蘼蕪道：“阿姆為什麽要這樣做！首領是部族的首領，我們不是都該聽首領的話嗎？阿姆你為什麽……為什麽想著讓首領聽你的話？”
如果不是阿姆做這麽多的事，她早是首領的配偶了！
蘼蕪氣的麵色通紅，怒狠狠的瞪向夜淵，可她被祝餘傷了喉嚨，暫時是不能說話的，就連她和女兒用的藥，也是祝餘送來的，真是會假好心。
“阿姆，我討厭你！”阿月哭著就跑出去了。
“阿月！”夜淵在後叫一聲，又轉頭對蘼蕪勾唇冷笑：“被阿月討厭，你的心裏很難受吧？嗬！那我也告訴你，看在當年你來到蠱雕部族，為部族貢獻幾十春秋的份上，我不會趕你們走，你也要學會安分，不然……嗬！你可是還能生崽子，我可以把你關起來，送給部族的獸人生崽子到死，你覺得如何？”
蘼蕪早知夜淵非善類，也知道部族一些懲罰女人的法子有多可怕，多讓人生不如死。
“大祭司，你可別逼我，也別說什麽神明會懲罰我，你這樣的巫，才不會招來神明，我可是才是知道呢！”夜淵之前以為所有的巫都可以醫治疾病，可以上通達神明。
可桃婆婆告訴他，世上有兩種巫，白巫上通達神明，采集草藥救人。
黑巫通達魔鬼，以藥草害人。
蘼蕪就是黑巫，黑巫的眉心會有一道黑線，這就是蘼蕪為何額頭上塗青雘的原因，她以青雘塗額不是為了上達神明，而是掩蓋她是黑巫的事實。
“大祭司好好養傷，我會為阿月找個好配偶，可這個人卻不會是我。”夜淵起身站在石床邊，對蘼蕪勾唇一笑，也就轉身出去了。
蘼蕪氣的渾身發抖，卻是一動也動不了。是她小瞧了夜淵，才會被夜淵擺了一道！
夜淵離開蘼蕪的洞穴，去找到了阿月，阿月在溪邊嗚咽哭泣，他走近坐在另一塊石頭上，望著月下的潺潺溪水，歎了口氣：“阿月，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可我願意把你當阿妹照顧，你不要在像你阿姆一樣……唉！阿月，在族裏，我會為你找個配偶，好不好？”
“夜淵哥哥！”阿月哭的很傷心，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怎麽就和夜淵哥哥越走越遠了？
是阿姆！是阿姆做錯事，夜淵哥哥生氣了，才會不要她的……
“阿月，你看天上的月，它多白多亮，你叫阿月，也該像它一樣又白又亮，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夜淵讓阿月去看頭頂上的月亮，在黑夜中，它是照亮人間的光明。
阿月望著夜空上的月亮，哭的更是淚流滿麵。她以為她會成為夜空中唯一的月亮，可如今……她的夜不要抱她這個月亮，要去抱招搖了！
……
祝餘他們並不知道夜淵昨夜做了什麽好事，隻是一大早醒來，吃過飯後，夜淵宣布了一件事，把阿月許配給了蠱雕部族的一位勇士，他叫千峰，一直喜歡阿月。
華猙帶人去搬鐵礦石，可是不管夜淵他們部族的族事。
“恭喜恭喜！這個送給你。”祝餘也不是真十分討厭阿月，阿月就是有點蠢，還被她母親利用罷了。
雖然打她一悶棍是挺可惡的，可這一棍效果不錯，她一覺醒來也沒有消失，她還是挺高興的。
阿月接過這條彩色繩子編織的吊墜，是一個白玉的月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