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她是我的人
自從顧知夢成為了靳安烈的私人助理，公司就起了很多關於他們的流言蜚語，尤其是針對顧知夢的，更不在少數。
都說顧知夢要資曆沒資曆要學曆沒學曆，要不是靠上了總裁這顆大樹根本不可能進入公司，也不知道他們平時在辦公室都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
“誒，你們聽說了吧，那個姓顧的女人跟咱們總裁。”茶水間裏，又在進行著新一輪的討論。
“這不是廢話嗎，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他們關係不簡單了。誒，周末我還看到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來著，看樣子金主肯定不止咱們靳總一個。”於是新料流言再次飛速傳播開。
眾人紛紛感慨顧知夢不要臉，後麵的話越來越難聽。
知道自己在公司的風評不好和親耳聽到這些不堪的語言是兩回事，顧知夢緊緊握著水杯，長舒一口氣後挺直腰板走了進去。這兩天靳安烈的工作量忽然大起來，她也跟著忙裏忙外，再不喝一杯咖啡，她怕自己跟不上。
氣氛出現短暫尷尬，不過別的人絲毫不介意她在場，繼續嘰嘰喳喳說個沒停。其中一個高個子女人故意碰到顧知夢的手肘，將她剛衝好的咖啡打翻。
滾燙的水有一半都倒在了顧知夢的腳背上。
“啊，不好意思，沒看見。”高個子女人趾高氣昂地往外走。
其餘人見狀也都紛紛笑起來。
“等等！”顧知夢追上去，“給我道歉。”憑什麽她就要忍氣吞聲，她又不虧欠這些人什麽。
高個子女人她有點影響，是秘書部新招進來的現在是策劃部經理的助手，叫齊欣。據說之前是最有可能應聘上總裁私人助理職位的人。也難怪會這麽針對顧知夢，還不是因為不甘心。
齊欣甩開顧知夢的手，冷笑著說：“我不是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嗎，你還想怎樣？喲喲喲，快哭了啊，這麽委屈，你去靳總麵前訴苦啊，你都爬上他的床了，讓他隨便開掉我應該很容易吧。”
“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顧知夢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把已經碎了的玻璃杯扔進垃圾桶，瀟灑離去。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秘書部的人更加孤立她，有時故意把她當成透明人，不主動把文件轉交給她或是故意增加她的負擔，好幾次差點耽擱了公司的大事兒，顧知夢也越發沉默。她當初就不該拒絕靳安烈的要求，非要把辦公桌安在秘書部，也就是靳安烈的下一層樓。
流言自然也傳到了靳安烈的耳中，不過他也沒太在意，身在這個位置他被人背後指點的次數早已經數不勝數，直到他看到手裏這份文件。
“顧知夢，你給我的是什麽文件？”他壓著聲音，一瞬間就讓偌大的會議室氣氛冷了下來，在場的都是公司各部門的經理，在開季度例會。聽到他說話，都停下了各自的動作直勾勾地看向顧知夢。
顧知夢上前兩步拿起文件翻了翻，頓時臉色蒼白：“對不起靳總，我這就去換。”她明明記得自己專門用藍色的便利貼標記了，這個文件夾裏的資料就是今天會議上靳安烈用得上的，可是上麵的內容與之完全無關。
她的手心出了一層汗，立即轉身。
“不用。”
韓安烈對她的確很珍惜和在乎，但他向來公事公辦，沒有工作能力的人他不會繼續留在身邊，再加上又是比較重要的會議，板著臉將顧知夢趕了出去，憑著自己的驚人記憶力繼續流暢地發言。
他很失望。
顧知夢飛奔出會議室，回到辦公室找到了真正的文件，抱著它躲在角落裏無聲地哭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她在角落聽到了同事之間的戲謔，了解到這根本就是她們故意要她難堪，把文件夾上麵的標簽換了個位置，為確保萬一，還刻意把兩份文件相互混了混，讓顧知夢在拿的時候沒能看出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顧知夢忽然接到靳安烈的電話讓她去他辦公室。
“抬頭。”靳安烈先是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看到她紅腫的眼角不禁心軟，走到她麵前，將她下巴抬起來，“哭了？是覺得委屈嗎？”
顧知夢搖頭。
靳安烈用大拇指輕輕拂過她的眼睛，忽然轉身撥出內線電話：“最近公司風氣不太好，你整頓整頓，還有，告訴那些人，顧知夢是我的人，任何人都沒資格私下議論。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讓他們看著辦。”
他隨便翻翻那份文件就看出來是兩個不同類型的資料混在一起的，顧知夢或許還不算精英，但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除非有人背後搗鬼。
看靳安烈掛了電話，顧知夢立馬解釋：“我不是覺得委屈。”
“哦？那是因為什麽哭？”
“是我辦事不力，在工作崗位上沒有意外，隻有能力不足。”話是這麽說，但顧知夢的眼睛又開始隱隱泛紅，她實在是受夠了被人孤立、陷害和為難的滋味。
這番話，讓靳安烈微微吃驚：“有這種覺悟，還不錯。我沒看錯人，隻是以後做事小心點，我剛剛的態度不好你也別放在心上，那是條件反射不算數。”
完了，這下更不好意思開頭提預支工資的事了。
“靳總還有別的吩咐嗎？”她要再待下去，眼淚又要出來了。
“沒了。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別叫得這麽生分。”
不叫靳總要叫什麽？
“那我先回去了。”
“回哪兒去？”靳安烈攔住她，“從現在開始你跟我共用這間辦公室，東西馬上就會被搬上來。”
顧知夢麵露難色：“這不太好吧？”
“我都放話出去說你是我的人了，不會不好。”靳安烈笑著搭上她的肩膀，按著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以後別哭了，有什麽不開心的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幫你分擔。”
這話聽起來跟告白一樣，讓顧知夢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