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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一口拐帶的鍋

  李誠可不知道,金勝曼玩的這一處,算是鬧出個大事情來了。原來金勝曼跟金德曼說的是,她回夫家了,跟夫家說的是,在宮裡多呆兩天陪姐姐。


  這人都走了一天了,金德曼才想起來妹妹回了夫家,派人送了一點大唐的新茶葉去。沒想到那邊回話,金勝曼不是在宮裡么?這一下就穿幫了,再一查結果就出來了,跟著李誠走了。就這麼走了!


  這怎麼可以啊,金德曼趕緊派人去追,沒想到這邊走到那麼急,日夜趕路。朴正勇追到釜山碼頭的時候,李誠的船都開出去半天了,早都看不到影子了。朴正勇無奈的回去復命,金德曼氣的跺腳,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她沒把鍋扣李誠頭上,也不好意思那麼做。自己的妹妹,能不了解么?那性子,想做啥誰都攔不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關鍵是夫家那邊

  ,該怎麼交代的事情。


  遠遠的看見登州了,金勝曼才從船艙里出來,這一路她很老實,安靜的呆在艙內。李誠比較吃驚的是,她居然沒暈船,身邊的侍女倒是暈的一個亂七八糟。


  李誠也沒心思跟她勾搭,這一路相安無事。眼看登州海岸線在即,金勝曼一身盛裝打扮出來,站在李誠面前緩緩欠身道:「妾身給先生陪個不是!」李誠腦子嗡的一下,完蛋!被這女人給騙了!難怪那天回家,感覺不妙,背後涼涼的,原來是因為這女人派人跟蹤自己,很可能在金榮家裡還有暗線,不然怎麼會提前知道自己要著急走呢?這些渾身是嘴

  都解釋不清楚了!

  拐帶人妻的鍋,看來是要背著了。李誠當即臉就拉下來了,金勝曼再次躬身道:「妾身實在是無計可施,久慕大唐錦繡,這才出此下策。先生如有不滿,妾身任憑責罰。」


  李誠還能說啥呢?都到登州了,就是現在派人給她送回去,這鍋也都背了。真是很不爽啊!毛都沒沾一根,卻要背這麼一個拐帶人妻的鍋。


  「算了,都這樣了,我也懶得計較了。」總不能真的懲罰她吧?李誠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心裡肯定是很不舒服的。身邊的黑寡婦,眼睛卻充滿了敵意,瞄著金勝曼。相比於金勝曼,黑寡婦感覺實力差距太大了,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但是沒法子,李誠就一個,既然上了廣木,那就只好努力去抓住屬於自己那份。別說金勝曼了,李誠在登州家裡的那倆,黑寡婦都有


  點絕望的意思。


  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有著自己的用處。也不能怪湯來弟不自信,實在是這個時代造成的。換成現代社會的女子,一看李誠是這種人,渣男,滾粗!

  「多謝自成先生寬宏大量!」金勝曼趕緊道謝,其實她心裡還是很驚訝的,李誠居然就這麼算了。別看她是新羅國王的堂妹,就算是金德曼本人,李誠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呢。


  金勝曼覺得吧,騙了李誠一把,到了他的底盤還不計較,真是寬宏大量了。她可不知道,李誠骨子裡還是個現代人的思維,不就是出門旅遊一趟么?沒什麼大不了的!

  別人看起來很荒唐的事情,在李誠看來也就是那樣了。再有就是,李誠知道她是下一代女王,不管怎麼說,給她點面子就是了。


  「不必客氣了,正好我接了聖旨要回長安,你要是願意呢,就跟著一起去。要是不想走那麼急呢,我派人護送你,一路走一路遊山玩水的去長安。」到了大唐,怎麼可以不去長安?


  金勝曼不假思索道:「如此,妾身還是跟著自成先生一起走吧,沿途的風景,回頭再看就是。」李誠聽了點點頭,沒有再計較什麼。「來弟,到了登州,你休息幾日,長安你就不要去了。按照在船上我交代的,你回烏湖島,整合好各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李誠回頭交代一句,黑寡婦不是很情願,但不敢違背李誠。畢竟離開了李誠

  的支持,她想生存都很難。武約一臉擔憂的站在門口,看見李誠回來時臉上一陣驚喜,但是看見金勝曼和黑寡婦的時候,臉一下就黑了。「你還知道回來么?身為大唐的官員,私自離任,不怕陛下砍你的腦袋么?」話是這麼說,眼睛

  卻在狠狠的瞪著金勝曼和湯來弟。


  金勝曼低頭不語,黑寡婦更是低眉順眼的不說話。李誠拉著武約的手,回頭對一干人等道:「先在堂前休息,我去去就來。」說著拽著武約就去了書房,小武約不明其意,被他捏著手身子就有點軟軟的,被動地跟著走。邊上鄭潔和白嬛,見李誠面色不善,


  想說話被一道狠狠的眼神瞪回去了。進了書房,門帶上,李誠才道:「明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李誠解釋了一番金德曼和黑寡婦的事情,武約才臉色好轉。依舊不甘心道:「順娘還沒入門呢,你卻又收了一個。」李誠聽了一頭黑線:「


  意外,絕對是意外。」


  武約依舊不幹,拉著臉不理人,李誠陪笑道:「這次回去,就娶順娘過門。」


  武約這才臉色好轉一些道:「還是先想想,怎麼面對陛下吧?你這次被抓了現行。」


  李誠聽到這話,呵呵冷笑:「大不了就是個罷官,我不幹行不行?」


  武約冷笑道:「不幹?姐夫是在裝傻么?做了朝廷的官,想不幹就不幹么?陛下要是流你一個三千里呢?你去還是不去?不去就是抗旨!」


  這話說的很對,封建王朝的官,還真就是這樣。不是你想做就做,想走就走的。現在可不是明朝萬曆年間,想不幹就不幹,撂挑子隨時走人。別看史書上罵的兇殘,實際上那是文人最爽的時候之一。


  即使是宋朝,蘇軾也有流放的時候,那也乖乖的就去了。也沒見哪個大臣可以掛冠而去的,真那麼干會是個啥後果,反正沒見過先例不知道。李誠還要說話,就聽到門口鄭潔道:「郎君,陛下的信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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