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枕戈待旦的大佬們
“讓我來!”見鄭定一臉邪笑地擼起了袖子,花雕卻突然大喝一聲,欲親自上陣。
所有人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個神情激動的中年人,內心均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老花!”無視眾人異樣目光的花雕,用意念控製著翔天飛入自己手中,正待下場搏殺,忽地自後方傳來花想容那低沉卻是充滿能量的嘶吼,“你今天很反常耶!”
花雕愕然回首:“你看出來了?”
眾人擦了擦額頭上的黑線:“廢話……”
“好吧!”花雕輕歎一聲,“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其實……我得了絕症,剩下的日子應該不多了……”
“這次又是什麽病啊?中風?糖尿病?抑鬱症?禽流感?還是肺炎?”早就習慣了他這種日常抽風的花想容,非但沒有半點的悲傷,反而是一臉的不屑。
“都……都不是!”花雕嘴唇微微哆嗦了兩下,“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發現有一根白色的鼻毛,應該是某種不治之症吧!”
“不治你個大頭鬼啊不治!”對於花雕這種得個感冒都能把花圈準備好的性格,花想容是徹底地無語了,終於忍不住火山爆發,“從出發時起你就一直扮著深沉,就是因為這個?”
而餘人也再次被他那驚人的想象力給深深折服,燕回雪更是一個手抖,險些滅掉了嵐之炎被費炎乘機溜走。
用眼神狠狠鄙視了一通花雕,燕回雪終於回歸正題,示意鄭定速戰速決。
不料鄭定卻是對她揮了揮手:“小雪,把嵐之炎都熄了,我要和他單挑!”
“我沒聽錯吧?你腦子長蟲了嗎?”燕回雪雙目突出,表示萬分的震驚,“時間不早了,別節外生枝!”
“喂!姓費的!”鄭定微微一笑,沒有解釋,直接喊話費炎,“給你兩個選擇:一、被我們圍毆打死;二、和我單打獨鬥,贏了的話放你離開,輸了的話替我們做一件事!”
這家夥……,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還有別的打算,燕回雪終於不再堅持,不過仍是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別整些無聊的玩意。
“我好像沒有選擇吧……”麵對鄭定的建議,費炎卻隻有苦笑,“說吧,輸了的話要我做什麽?”
“在我們通過毒氣帶之前,老老實實跟在我們的身邊!”鄭定緩緩吐出答案。
“喂!”鄭定話音剛落,燕回雪立馬便跳了起來,表達著心中的強烈不滿,眾人花了這麽多精力才製伏的對手,他卻要把這人留在身邊?是嫌大家太清閑了嗎?
不過奚語桐卻是一下子便明白了鄭定的意圖,雖說這費炎的實力不俗,但現在他的能力已經不是秘密,要製住他應該不會太難,而有了他這個“人質”在,眾人的保障便又多了一分。
說到底她之所以能這麽快理解鄭定,還是源於她內心深處對秦六感的不信任,雖多方證實他提供的情報無誤,可就是沒有那種踏實的感覺。
“他做得對!就留這個費炎在身邊!”燕回雪正要對著鄭定開罵,
奚語桐及時擋在她身前,阻止了她。
作為一行人中雙商最高的代表,奚語桐的公信力向來都不是鄭定可比的,見她這麽說,燕回雪瞬間便沒了怨言。
“但是我不會對收容所的人動手!”還未開打,費炎似乎已認定了自己的敗局,再次抬頭看著漸漸發白的天際,與鄭定做著最後的討價還價。
“可以!”鄭定說完這兩個字,轉頭看了一眼燕回雪,“小雪!”
輕歎一口氣,燕回雪逐一熄滅盤旋在費炎上方的四個嵐之炎。
當最後一個嵐之炎也歸於無形之時,環境終於回到那種暗紅的朦朧之中。
而早就憋著一股勁的費炎,在腳下的亮度降至能夠影遁的第一時間,猛地發動能力,壓著身體向下陷去。
然而意外地,也是意料之中的,他的身體再一次被大地拒絕進入,隻見一顆一人大小的“火球”已經襲到了身邊。
與燕回雪的嵐之炎,甚至普通的火球術不同的是,這顆“火球”是真正意義上的火“球”。
簡單地說,它並不是實心的,而是一個穿了一件火焰“外衣”的“氣泡”。
不錯!它不是燕回雪的魔法,而是鄭定的新招式──烈焰彈,即先將部分嵐力寄存在氣功彈之上,在打出它的同時高速振動以產生火焰。
火焰的量雖沒法與燕回雪的魔法相比,但在鄭定的劇烈催動之下,也是散發出不小的光芒,將那一小塊地方映照地亮堂堂的。
堪堪避過這個烈焰彈,費炎正要再次嚐試影遁,眼前又是一亮,鄭定掄著一隻紅通通的鐵拳襲到。
烈焰拳狠狠打中費炎腮幫,頓時將他旋轉著揍飛了出去。
撞上金剛石壁的費炎,除了頭暈目眩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感覺。
眩暈還未退散,忽覺領口一緊,身體被鬼魅般靠近的鄭定一把拎起,同時腦門被他另一隻手緊緊扣住。
感受著從那五根張開的手指處不斷傳來洶湧的嵐力,費炎可以預見,隻要對方願意,自己的腦袋隨時會被捏碎。
雖然從能力被對方看穿的那一刻起,他便做好了敗北的心理準備,但想不到竟會敗得如此之快,費炎的內心還是免不了塞滿了失落,很不是滋味兒。
“你輸了!”鄭定放開費炎,淡淡道。
“放心,我從不食言!”費炎語氣落寞,卻是異常堅定。
…………
天色終於大明,約定的六點即將到來,被催眠了的兩個警衛依舊是那麽地渾渾噩噩,費炎則是願賭服輸地乖乖當著跟班,鄭定一行索性便光明正大地登上了望台,坐擁著最佳的視野,關注著遠方的海麵。
“總感覺我們這樣知情不報好像做得不大對……”與鄭定等人一起極目遠眺的警衛b眼中閃過一絲糾結。
不過這一絲糾結很快便被警衛用言語給抹平了:“管這麽多幹嘛?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呀!”
“有道理!”警衛b一拍腦袋,當即釋然。
“兩個廢物!”就在費炎低
聲咒罵二人之時,視野盡頭的朦朧霧氣之中,似乎映出了幾艘帆船的影子。
“看!是我們的船!”花想容趴著欄杆觀察了好一會,這才迫不及待地與眾人分享起這份激動之情來。
隻不過此時那幾點影子已經清晰可辨,餘人也早已認出,不用她提醒罷了。
“咯咯……”火瀑布的後方又一次傳來異響。
花雕渾身一震,掏出懷表,五點五十八!
…………
華夏國的東海,一條奇特的海流自南向北穿過東海戰犯收容所。
收容所的“下遊”,靜靜地泊著幾艘軍艦,看不出半分要離開的跡象。
“朗穆,大戲就要開場,你準備好了嗎?”其中一艘軍艦的餐廳中,端著杯熱咖啡的任頭馬,悠閑地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道。
“表哥放心!你就等著看我的表現吧!”一旁的第二旗旗長朗穆聞言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說了多少次在軍中叫我司令!”任頭馬麵色一沉,冷冷道。
“是!司令!”朗穆瞬間汗流浹背,趕忙改口。
任頭馬滿意地點點頭,輕輕放下咖啡,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異化人?五神使?你們一手遮天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
而另一邊,收容所的內部,一間掛著“所長辦公室”的房間內,居然也有人提前談論著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
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人正與一個真人大小的全息影像激烈地爭論著,而那影像,竟赫然是五神使之一,食指萬裏晴!
“誰允許你在這個時候把費炎送出去的?”萬裏晴的語氣異常嚴肅,與上次跟陰添“通話”時的從容大不相同。
“收容所的直屬上司是鮑神使,可不是你萬神使!”麵對質問,而且是五神使的質問,中年人居然毫不畏懼。
“鍾風!”萬裏晴低喝,“費炎的失敗算是你的運氣,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意外,為了大局,收容所今天必須淪陷!放心,憑著他們天道黨的身份,就算說出收容所的秘密,也不會有人信的!”
運氣?鍾風心中暗暗好笑,那是我故意送給他們的甜頭,沒有甜頭,他們又怎麽會堅定不移地鑽進我的陷阱?
不過這些話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冷冷地回複道:“隻要有我鍾風在!收容所就不會淪陷!時間差不多到了,我還得去指揮戰鬥,消滅入侵者,就不陪萬神使你嘮嗑了!”
“你!”看著鍾風離去的背影,萬裏晴恨得咬牙切齒。
一聲重重的摔門聲傳來,無可奈何的他隻得解除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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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們有話說:
好什麽好?跟你們很熟啊?我叫朗穆,天道黨第三軍團第二旗旗長,沒錯,就是個關係戶!
我就搞不明白了,我憑本事投的胎,怎麽就不能張揚了?
“軍中不要叫我表哥!軍中不要叫我表哥!”有必要嗎?好像還有誰不知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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