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徹底離開(九)
就在莫莉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的時候,霍熙琛低吼了一聲,終於在她身上發泄了出來。
「女人,我去浴室里等你!」
從莫莉身體里抽離了出來,眼底滑過一絲諷刺,霍熙琛在她臉上拍了拍,低聲命令道。
語落,霍熙琛轉身,赤裸著身子,向自己的浴室走了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莫莉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便忍著下身的酸痛,強撐著下了床。
知道霍熙琛還沒有盡興,想起剛剛他猛烈的攻勢,莫莉白了一張臉,不禁有些懼怕。
她蹲了下來,開始在床頭的抽屜里尋找起安全套來,卻不料,在剛剛拉開抽屜的時候,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飄落了出來。
這是一封沒有開啟的信封,上面寫著「冷嫣然親啟!」四個大字,那筆跡,莫莉再熟悉不過,正是霍熙琛的親筆。
冷嫣然?貌似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只是,她是誰?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霍熙琛提起過這個人呢?
「女人,快進來!」
在浴室里等了一會兒,見莫莉還沒有進來,霍熙琛不悅的喊了一句,走了出來。
「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了?!」
見莫莉手裡拿著那封他寫給冷嫣然的道歉信,霍熙琛頓時黑了一張臉,他大吼了一聲,一把將莫莉從地上撈了起來,丟在了床上。
奪回莫莉攥在手上的信封,霍熙琛鼻端喘著粗氣,眼神陰霾。
「霍先生……對不起……我剛剛,是想拿安全套,誰知道,一拉開抽屜,這封信就飄了出來……」
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赤/裸的身上,莫莉玲瓏有致的嬌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
抿緊了唇,霍熙琛將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最下面的抽屜里。
再次抬眼,他臉上的怒意已經褪了去,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安全套握在手心裡,他沖莫莉努了努嘴,然後便率先向浴室走去。
見狀,莫莉儘管嚇得不輕,卻也不敢耽擱,她立刻下了床,緊跟在了霍熙琛的身後。
這一晚,莫莉在霍熙琛身下婉轉承歡,一次次的暈死在他的懷裡,再被他撩撥著醒來。
冥冥之中,莫莉總覺得今晚的歡愛,更像是一場懲罰。
雖然霍熙琛每次找她過來過夜為的也不過是發泄自己的欲/望,但這一次,她卻敏銳的感覺到,他眼底是深處,有著一抹隱藏的極深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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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阿姨,下班時間到了,我先走了哈!」
晚上七點鐘,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冷嫣然脫下粉紅色的制服,放到了自己的小柜子里。
「嫣然,今天加班辛苦了。來,這兩塊蛋糕給你,就當做是夜宵或者是明天早晨的早飯啦!」
說著,老闆娘包好了兩塊剛剛出爐的抹茶蛋糕,塞到了冷嫣然的手上。
「謝謝你,劉阿姨……」
冷嫣然沖老闆娘甜甜一笑,將蛋糕拿在了手上,推開玻璃門,走出了這家小小的蛋糕店。
一出店門,冷嫣然便看到不遠處H大高大巍峨的校門,她仰起頭來,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充滿了嚮往之色。
看了一會兒,冷嫣然轉身,想起今晚孟秋兒不會很早回家,這個時候,她回到出租屋也是一個人冷冷清清,沒什麼意思,便沿著校門口那條寬敞熟悉的街道,隨意漫步了起來。
這條街道,因為在高校門口的緣故,兩旁小型超市和飯店林立,即便是到了晚上,這邊也會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和眾多的朝氣蓬勃的大學生擦肩而過,冷嫣然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顆心,卻驟然疼痛了起來。
原來,有些感情,即使過去了那麼久,還是難以忘懷,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那般錐心刺骨的疼痛。
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冷嫣然停下腳步,她深吸了口氣,仰起頭,再次仰望星空。
只是,這一次,和以往不同,過了良久,冷嫣然也難以平復波瀾起伏的情愫。
自從離開霍熙琛的那一刻起,她便將自己的心密密實實的鎖了起來,不去想,也不敢去想他和她曾經在一起時的美好回憶……
過了這麼久,心中的憂傷積累到了極點,是時候,發泄一下了……
抬手,擦去眼角的淚痕,冷嫣然招手打的,上了車,她低著頭,報出了「星藝酒吧」的地址。
***
今晚,星藝酒吧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姑娘,一身簡樸的打扮,卻出手闊綽的點了最貴的兩瓶紅酒和一個大大的冰淇淋帆船。
看著冷嫣然那張有些熟悉的臉,酒保一邊將紅酒和冰淇淋放進托盤送到她所坐的角落的位置上,一邊不停地回憶了起來。
最終,見冷嫣然將紅酒倒入冰淇淋里,攪拌了幾下,便大口大口的塞進嘴裡,酒保腦子裡突然間靈光一閃。
紅酒冰淇淋?!
難道,這個小姑娘就是馮先生要找的人嗎?
酒保心中有些小雀躍,他忙回到吧台里,拿起手機,迅速的撥通了馮祥的電話,「喂,馮醫生,你要找的那位小姐,剛剛來了我們『星藝酒吧』。」
「真的?!」正在穿著白大褂、準備進入手術室手術的馮祥,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往平淡的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
當初,他和冷嫣然在墓園分別,第二天,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她連手機號也換掉了,當時馮祥就感到十分的奇怪。
直到後來,霍熙琛給他打來了電話,詢問冷嫣然的下落,馮祥才明白過來,冷嫣然竟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後來,馮祥從馮崇的口中得知,原來,冷嫣然是真的和霍熙琛分手了,她離開了他,為了逃避他的尋找,便和所有認識她的人,包括自己在內,斷了聯繫。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馮祥從來沒有間斷過對冷嫣然的尋找。
潛意識裡,他總覺得這個命苦的女孩兒太過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