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殺人之後
午後，承業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以為是小偷的承業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聲源，隻見一隻小白狗從他的窗子躍了進來。
見是小雪，承業倒回床上準備接著睡，小雪跳上沙發卻開了口，“把屍體留在房間，讓人發現，我想以你謹慎的性格，不應該犯這種錯誤吧。”
“你想說什麽？”承業慵懶地道。
“我想說，你這是故意的，隻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麽要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承業坐起身露出他健美的身材，歎息一聲，終是說出了他的心聲：“如今黑長老下令，全國上下開始加速收斂鬼魂，各省每個月需要的數量遠遠超出了自然死亡率，就算每天的鬼都在勾魂使者到來前被他們拿到，也不足以滿足他們要求的數目。如此一來，他們就隻有一個辦法——殺人。”
承業穿上短褲，光著腳走到冰箱，從裏麵拿了一廳飲料，喝了一口繼續道：“那些人手法隱秘，更擅長毀屍滅跡，這麽多年過去了，留下無數懸案和人口失蹤案，而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引導警察看出他們的行徑，讓警方順藤摸瓜，抓住他們的尾巴，從而間接的限製他們的行動。”
“可你這樣也給自己帶來了麻煩，我想用不了幾天，警察就會找上你。”
“沒錯，我正等著他們來呢……”承業望著窗外目光犀利地道。
傍晚，穀之虹放了學，背著書包徑直來到承業的公寓，進了房間把書包丟在沙發上，氣勢逼人地張口便問：“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殺人？”
“他拿著刀刺我，難道我還任由他刺不成？”承業攤了攤手，無奈地道。
“你既然是為了防衛，那為什麽不敢直接承認你做的事情？還要我替你撒謊？”
“難道你沒看見報道上說，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嗎？”
“那是什麽意思？”穀之虹不解。
“也就是說，那個房間裏除了你和李秋斯留下了蹤跡，再沒有其他人的痕跡，而且他死的時候，屋子的門窗都是反鎖的，你想想這些東西我怎麽和去和警察解釋？”
“這些都不是我考慮的範圍，我隻想知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怎麽就殺了人呢！”
“那種情況，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房間，他揚言要先殺了我，再強奸你，完事後再告我一個入室搶劫，而他卻變成了正當防衛，我情急之下，失手才殺了他的呀，你想想，如果我當時真的被他殺掉，恐怕現在你就不會在這氣哄哄的盤問我了。”
“承業，我怎麽突然間感覺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點都不像我曾經認識的你了，那時候的你無憂無慮，臉上總是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虹，人都有長大的時候，經曆了一些事兒，就再沒有辦法無憂無慮了。”承業漠然，“無憂無慮”對於他來說就和那些美好的祝福語一樣，隻是人的一個美好願望吧。
“我該怎麽拯救你？”穀之虹來到承業身旁，心疼的看著他。
“愛我，就是最好的辦法。”承業心中萬般委屈，不知該依靠誰。
兩人擁在一起，情之所至，正是要親吻的時候，公寓的門“砰、砰”的響了起來。
兩人無奈分開，承業開了門正要看看是誰這麽不識趣，董書宇鑽了進來，剛欲開口，見穀之虹也在，生生的把話又咽了回去。
穀之虹看出董書宇有話要說，礙於她在才沒開口，隧道：“行了，我的話也說完了，你們聊吧。”
“晚點一起吃飯吧？”承業挽留道。
“不了，等你真正想請我吃飯的時候我再過來吧。”說完穀之虹拿起她書包，出了公寓。
“她今天也被警察叫去問話了。”董書宇拿起承業的空調遙控器，把冷氣調大，然後到冰箱拿了一瓶飲料，自顧的喝了一口。
“或許我這次真的是莽撞了吧，我從來沒想過要把她牽扯進來。”
“我聽說現在穀之虹的嫌疑最大，所有矛頭都指向她。”董書宇壓低聲音道。
“放心，我會讓警察叔叔隻注意我的。”承業聳了聳肩。
“對了，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讓我說的那番話，我對警察說了之後，他們好像真的懷疑到你了，我估計明天他們就得找你。”
“懷疑也沒用，我什麽都沒有留下，沒有證據，他們沒有辦法定罪，而且最難解釋的就是那個窗戶是怎麽自己鎖上的，這個違反常識的事情，是他們最大的難題。”承業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
“唉——都怪我，當時要是能攔住李秋斯，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
“所以你需要加強你的鍛煉了，你看看你，嘖嘖嘖…簡直可以說是柔弱，這次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唉？那你的意思是我間接害死了李秋斯？”
“你以為呢？”
“拉倒吧，我可沒你那麽悲天憫人，李秋斯那小子是作繭自縛，秋斯，求死，他爸給他取這個名字，他不做死才怪，我才不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呢。”正說著董書宇的肚子傳來了咕咕的叫聲，遂問道：“晚上我們吃什麽？”
“吃什麽得你請啊，我替你頂著這麽大的雷！”承業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調侃道。
“我本來是好心來提醒你的，你卻不領情，還訛我頓飯，那我不是虧大了？”董書宇將飲料一飲而盡，隨後又到冰箱裏拿了一瓶。
“哈哈——你小子整天來我這跟到自己家似的，白吃白喝的，這次也該你請一頓了。”
“哎呀，這可不是老板說出來的話，我們不吃你的，哪有力氣為你辦事？我請也可以，樓下的麻辣燙挺火的，今天我大出血，管飽。”
“真摳，就請個麻辣燙，你也好意思？”
“好意思啊？怎麽，嫌少，那額外送你一瓶飲料，說好了，不提供免費續杯啊！”說完打開手裏的飲料，喝了一口。
“你就這麽摳門吧，我看你不能再有什麽大發展了。”
“哈哈——怎麽？不去了吧？”
“去！別說吃麻辣燙，我算吃饅頭，這頓我也吃定你了。”
“真的是黑啊。”
“少廢話，前麵帶路。”
二人來到樓下，來到自助麻辣燙，承業專揀貴的來，但是就算再貴也吃不了多少錢，兩人最終吃了八十元的麻辣燙，直吃的承業肚子鼓鼓，書宇嘴角抽搐，方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