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遇秋斯
承業控製著意識,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那顆種子,哪知那種子如在他的識海中生了根一般,竟是紋絲未動。
承業心下一狠,不再小心翼翼,控製著意識狠狠地撞向了種子,這一撞卻不好,種子非但沒有動彈分毫,反而被撞出了一團黑煙。
黑煙猶如一片羽毛在識海中盈盈繞繞,兜兜轉轉,最後落在的金色輪盤之上,輪盤仿佛受到了刺激,盤上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一閃,黑煙隨之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情況?輪盤會清除魔氣?”不等想完,承業再次控製意識撞在了魔種之上,又一團黑煙被撞了出來,落在輪盤之上,同樣被金光帶走,消失無蹤。
“砰、砰、砰、砰……”承業瘋一般地用盡全力的連續撞向種子,他心想:“如果能把這個黑長老吹噓的魔種撞碎,那真的是清除了身體裏一大隱患。”
可是人“想當然”之後,往往得到的都是“事與願違”,就在他興奮地一番連續的撞擊之後,向來古井無波的識海竟微微的震動了一下,這個震動雖然微弱,卻令他頭暈目眩,耳中嗡嗡作響。
被撞出黑煙擴散開來,驟然充滿了整個識海,他的意識身在其中,霎時迷失了方向,幾番掙紮後,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昏迷了過去……
承業緩緩的睜開眼,頭頂腳下,眼前、身後,觸目所及皆是血茫茫,望不到沒有邊際,有如置身於幽密血潭,幽暗深邃,看不到底,望不到頂。
一聲悠遠的驚疑穿透這血池,直達他的耳膜,仿佛千萬年的沉睡被驚醒,伴隨著咕嚕嚕的氣泡從血潭底冒了出來,承業心中一驚,奮力的向上遊去,隨著不斷上升,頭頂處越來越亮,眼看著他就要遊出水麵,一紅、一藍、一黃,三道光芒在外麵驟然一閃,頭頂一股巨大的壓力,砸在了他的腦門,將他生生的按回了血潭之中,承業被擊,腦門傳來劇痛,欲要低頭伸手撫摸之際,麵前的血水翻起了異樣的波動,驟然一隻巨大的手爪,抓向他的麵門。
那手爪白骨森森,一根手指便有一人粗細,承業想逃,身體卻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就在那大手即將抓住他的一刹那,他忽從這噩夢中醒來……
“呼——呼——”坐起了身,承業大口的喘著粗氣,回想剛剛的夢境,“那是什麽?血潭中的怪物嗎?真的是太嚇人了!”承業咽了一口口水,想起剛剛是由於過度撞擊識海中的種子才導致昏迷的,遂緩了緩氣,盤膝坐好,回到識海之中看看有沒有什麽變化。
識海中,輪盤依舊在轉,黑色的種子依舊懸浮在輪盤之上,並沒有什麽改變,唯一讓他愁苦的是,那黑色的葉芽竟比之前要大上半寸。
看來撞擊並不能撼動這顆種子,反而會讓它加速生長,承業退出識海,來到身體內,讓他驚奇的是,他血管中流淌的血液竟比之前要純淨了一些,雖然仍然能夠看到一道道黑色的血液摻雜在其中,但卻比之前少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卻讓他很高興,他知道這血中黑血便是魔蠱。
如今魔蠱雖在,但是這明顯的減少,起碼說明他體內的內力或者其他什麽東西正在和這魔蠱鬥爭,而且已經取得了勝利。承業心中一喜,立刻想到,隻要有一天血液中的魔蠱徹底消失,他就可以不再受製與黑炎,一旦擺脫了控製,那接下來鹿死誰手,便未可知了。
可是到底是什麽讓他血液中的魔蠱減少的呢,承業激動起來,立刻要進入打坐狀態,去一探究竟,就在此時,手機卻在響了起來。
承業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電話中董書宇的聲音響起:“承業,你在哪?我跟你說,我聽說有一個人在穀之虹寢室樓下,擺了一地的玫瑰花,在那邊彈吉他,邊唱歌,還在喊穀之虹的名字,哎呀,果然,好多人圍觀啊!我已經到這了……”
“哦,沒什麽稀奇的,早不就有人這麽幹嘛,有人追她,那不是挺好的事兒嗎?”
“我X,你猜這人是誰?”
“哎呀,我沒時間和你猜謎語!”
“老四,李秋斯!”
“我CAO,竟然是他?你在那等著,我馬上就到,誰都能追,就他不能!”承業說著,起身出了劇院,飛一般的來到了穀之虹寢室樓下。
一群男男女女正圍在穀之虹寢室的門口,其中有人大聲地喊著穀之虹的名字,董書宇則站在人群外,努力的向跑來的承業招手。
承業來到書宇身旁問道:“什麽情況?”
“剛剛我問過了,李秋斯這小子一連來了好幾天了,前幾天都被保安趕走,後來的幾天,聽說是這小子給保安上了‘態度’,這不正叫咱們班他那幾個跟屁蟲逼著穀之虹下樓呢嗎。”
承業擠進人群,見李秋斯帶著一副金框眼鏡,身前一大簇玫瑰擺成了一個心形,手裏拿著吉他,自我陶醉地唱著《情非得已》,他身後的幾個男同學仰著頭,扯著嗓子跟他一起在歌曲間奏中喊著:“穀之虹,下來吧!”
承業撥開圍觀的人,來到李秋斯麵前,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四哥啊!”
李秋斯見是承業出來,眉頭一皺,伸手將他撥開道:“走開,沒看我正忙著呢嗎?別搗亂!”
“四哥,好久沒見麵了,你這是在忙什麽啊?”承業紋絲未動,似笑非笑地道。
“看不出來?我正努力給你找四嫂呢,行了,你快躲開這吧,她馬上就出來了,別擋著亮。”
“怎麽?這地兒你包了?”承業問道。
李秋斯聞言,明白承業這是來搗亂的,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且如果在這打起來,也有失他這幾天裝出來的紳士風度,遂笑了笑,來到承業身旁,貼近他道:“上次自習室的事情,是哥哥不對,壞了你的事兒,這次你讓我一次,改日我一定賠償。”
承業冷笑一聲,手插在褲袋裏,道:“自習室什麽事情,我怎麽不記得了?我隻知道,你剛剛叫的那個人的名字,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是來搗亂的,你在哪唱歌,跳舞,泡妹子,我管不著,隻要你們現在換個名字喊,我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