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真淡啊,純淨水一般的淡。
這個時候還是應該帶著簡明言給自己買的衝劑,混合在溫水裏麵,顯然蘇蔓已經適應了有簡明言照顧的日子了,所有的安排都是那麽的條理有序。
藍琳和安澈在一旁默默地喝著紅酒,蘇蔓默默地吃著宮明訣烤好的燒烤,南宮音好像更加偏愛咖喱雞肉飯,等到過了一會兒,宮明訣把自己麵前的芝士火雞麵分給了蘇蔓一半。
蘇蔓還是覺得臉上發燙,又分給了南宮音三分之二。
盡管桌子下麵蘇蔓的腳已經踩到了宮明訣的鞋麵上,示意他不要對自己那麽關心,可是這個男人好像故意演戲似的不停地為蘇蔓烤著雞翅。
然而蘇蔓又沒有辦法拒絕……她畢竟愛外麵灑滿了孜然,薯片和堅果的烤雞翅,深愛。
“真是熱鬧啊。”
當蘇蔓從宮明訣遞到了麵前的烤翅遮擋住了視線的時候,卻聽見麵前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簡明言。
見他微微一笑,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跨過了千山萬水一般的坐在了蘇蔓的身邊。就連南宮音都給簡明言讓出了些許的位置,現在為蘇蔓烤雞翅的男人……又多了一個。
然而有幾天沒有見到簡明言人影和消息的蘇蔓微微地對他笑了笑,他嘴唇微動,卻被安澈拉過去喝紅酒。
蘇蔓已經遲疑到了唇邊的話就那麽被收了回去。
酒過三巡,安澈好像盡了興了。
什麽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也都說過了。簡明言自然一手扶著額頭重新坐回了蘇蔓的身邊,隻顧著給蘇蔓烤雞翅,等到兩個人正經談話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見我了,至少不是這段時間。”蘇蔓心裏麵還在想著的事情,是新聞上麵報道的事情,是他們即將訂婚的消息。
新聞上都說了,正是南宮音和宮明訣訂婚之前的日子,也正好是蘇蔓和簡明言結束三個月期限的日子。這麽準確無誤的日子,這麽意義特別的日子,如果不是簡明言透露出去的,難道是簡鈞天透露出去的嗎?
“畢竟新聞上說我們下個月初七的好日子就要訂婚了,我至少也該出現在你麵前一下吧?”簡明言風度翩翩的笑著說。
蘇蔓知道簡明言是在打趣自己,可是他笑的那麽開心,那麽溫文爾雅真的好嗎?
她別過臉去,不去看此時簡明言給自己遞過來的烤好的雞翅。“你不覺得我現在還在生氣嗎,簡明言……就算你已經提前告知了我這件事,但是我沒有同意,你卻還是向外界透露了。”
其實蘇蔓隻是想要從簡明言的嘴裏得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簡明言對外界透露的消息,目的是什麽。
然而簡明言卻隻是沒脾氣的笑笑,不置可否。
“是我不對,所以我出現在你的麵前,來向你認罪。要打要罵,都隨君意。”簡明言說著,把烤好的雞翅擺在了蘇蔓麵前的桌子上。
然後繼續低頭認真的烤著,好像所有的雞翅都被簡明言承包了。
身邊坐著的南宮音倒是笑眯眯的開了口,一隻手極為自然的挽上了簡明言烤雞翅的那一隻胳膊。“是不是阿音很快就要該稱呼叫簡先生幹爹了?那麽幹爹可不可以也把烤雞翅分給阿音一些?”
聽到南宮音小聲言語當中的埋怨之意,好像蘇蔓心裏麵的氣也稍稍的消退了一些。
把手邊上的雞翅給了南宮音好幾串,“拿去吃。”
而整個席間,有在燒烤羊肉和雞肉的,有在喝酒的,有在吃主食的,就是唯獨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自從簡明言出現之後就沉穩如山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時而穿著人群朝著蘇蔓的方向望過去。
本來是和蘇蔓坐在一起的,但可能還是為蘇蔓著想吧,畢竟那麽久沒有見到簡明言了。
“宮總,我敬你一杯。”
此時烤好了一大堆雞翅給蘇蔓賠罪的簡明言端起了酒杯對著宮明訣。
宮明訣起身,也端起了一杯紅酒。“不敢不敢。”
“以後,小蔓還需要你照顧。”簡明言說著,碰杯之後先自己幹了。
蘇蔓似乎能夠在人群當中看到此時宮明訣臉上的意氣越來越深,表情越來越冷,但是蘇蔓心裏麵卻像是點燃了一根爆竹一般。
她走到了席間伸手拉住簡明言的手腕,“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簡明言卻笑了笑,對著安澈和藍琳的方向。“安總監,我也要敬你一杯。”
眼看藍琳臉上的笑容已經變了色,蘇蔓直接拉著簡明言離開了,直衝著身後一大群人道歉:“不好意思大家,大家繼續好吃好喝著,要盡興!我們有點事情,先走了。”
當蘇蔓挽著簡明言離開席間,南宮音看到宮明訣手中的紅酒杯隨手被扔在了草地上麵,灑了一地的紅酒。
“幹媽帶著幹爹走了,恐怕我也要走了。”南宮音開口對著安澈和宮明訣的方向說著。
此時已經從席間起身的南宮音卻一手被安澈拉住,安澈點頭看向了宮明訣。“讓宮總送你回去吧,已經這麽晚了。”
“沒關係……我可以打電話叫西蒙先生來接我。”南宮音邊說,邊打量著一旁站著的宮明訣。
心下分明顫顫的猶疑著,分明還是希望宮明訣能夠開口說‘我送你’這三個字。
等了許久,南宮音準備轉身的時候,還是宮明訣開了口。“我送你。”
南宮音便也沒有開口拒絕,分明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可是她不會矯情的拒絕。當南宮音坐到了宮明訣的車子副駕駛位置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宮明訣。
“我喝了酒了,你不怕我開車危險嗎?”宮明訣說著,雙眸裏麵含著血絲。
南宮音本想著被宮明訣送回去應該是一件極為開心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宮明訣會這麽開口。
可她還是麵帶著笑意,“沒關係,宮先生可以找代駕。”
“不需要了。”宮明訣話音落地,直接開車狂飆行駛在公路上。“這點酒,我還是可以開車的。”
其實宮明訣沒有喝多少酒,酒量一直都可以的宮家的男人沒有那麽容易就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