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元琪兒雖說越發的舍不得這個孩子。
但是她更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是真的很害怕……時間一天天的在過去,可我心裏卻越來越沒底……”元琪兒說著,一手捂住突兀的腹部。
藍琳看了一眼元琪兒鼓起來的腹部,神色稍稍暗了一些。“隻要你聽我的,布置周密。到時候我會幫你,不要擔心這些。”
藍琳對於她的醫術也許還有擔心,但是她的老師可是最專業的。
“你也可以去學學蘇蔓是怎麽勾引宮明訣的,讓他那麽的死心塌地的喜歡她。甚至……能為了她擋刀子!她的所有的東西,清純……倔強,你都可以去學,如果我是你,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
藍琳是個能夠把握自己的人生的人。
她的生活裏,幾乎可以看到處處是主動。
元琪兒眼中閃過一道難掩的神色,上前半步握住藍蓮的肩膀。“你是說讓我掌握主動權嗎?我今天已經去找了蘇蔓,我求她放過宮明訣,放過LK,甚至找機會把孩子嫁禍給她……”
但是,一無所獲。
藍琳幾乎眼神怒視著元琪兒,“你瘋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下手也要在安謹惠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嗎?”
“可我不是等不及了嗎?何況現在安謹惠和蘇蔓的關係日漸緩和。我非常害怕老佛爺,我怎麽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元琪兒害怕的要死。
她擔心這出戲演不好,就會完全的失去安謹惠的信任,也許還會把自己置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那麽這種局麵之下,似乎除了安靜的等待之外,別無他法。
藍琳歎了一口氣,動了動紅唇,“你一定要在安謹惠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老佛爺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如果你想活命,想把這個事情毫無負擔的嫁禍到蘇蔓身上,你必須讓安謹惠看到蘇蔓她動手推倒你!”
眼見為實,安謹惠再怎麽老奸巨猾也一定會相信她親眼所見到的。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人親眼所見到的事實。”藍琳說著,拿起了沙發上的包包。“還是那句話,對於宮明訣你可以掌握主動權。畢竟你是她的妻子,還有孩子作為要挾,安謹惠會站在你這邊。”
元琪兒看到安澈的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藍琳了,但是她不得不開口:“藍琳,你也對安澈少上點心。你知道的,安澈這個人也很危險。”
安澈,是安謹惠和宮明訣的人。
“這個我有分寸。”藍琳說著,指了指元琪兒臥室的方向,示意她記得帶上那項鏈。
等到安澈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藍琳正在擁抱著和元琪兒道別。
“元琪兒你記住,蘇蔓是在搶你的男人,但是她不會咬你。你要加油,不要就甘心被她搶走你的男人。”藍琳說完,挽著安澈的手準備離開。
安澈倒是衝著不遠處站著的元琪兒笑了笑,“訣最近很忙,不要擔心,好好養胎。”
“嗯。”元琪兒點點頭那瞬間,安澈已經和藍琳離開了別墅。
安澈的車子已經換了另外一輛,但是之前接藍琳的都是那輛紅色的賓利。
“怎麽突然換了這輛車來接我了?”藍琳一手握住安澈的手,與他五指相扣。
才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在競拍會上,海拉混跡在宮明訣的身邊,刺傷了宮明訣;而藍琳重新認識了安澈,與他廝混在一起。
“就是宮明訣和蘇蔓兩口子置氣,開著我的車把蘇蔓的車撞了。”安澈直白的解釋道。
說完似乎還偷笑了兩聲。
藍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又是蘇蔓!
“難道你不覺得元琪兒和宮明訣才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嗎?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宮明訣這麽做,其實很對不起元琪兒。”藍琳說著,別過臉去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但怎麽看都絲毫入不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裏還是被仇恨和憤怒蒙蔽著。
安澈笑了笑,推了推身邊的藍琳。“阿LIN,我跟你開玩笑呢。我當然知道元琪兒和宮明訣才是具有法律效應的一家人,而且他們已經有了孩子,馬上我就有了表侄子了。”
“是嗎?那為什麽我看你抱著傑西一口一個大表侄子的,叫的還挺親切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藍琳倒是和安澈開始爭辯。
其實安澈無論如何都是爭辯不過藍琳的。事情的事實就擺在那裏,宮明訣對蘇蔓青眼有加,根本無從辯駁。
“再怎麽說,傑西也是宮明訣的兒子,那我總不能見了不說話,不是討打呢嗎?”安澈隻能找個理由隨便搪塞。
不過安澈說的也有道理。
“怪不得蘇蔓整天說你是宮明訣的狗腿子。”藍琳說著,就笑了。
安澈也尷尬地笑起來,“行行行,我是狗腿子行了吧?我這頂狗腿子的帽子,我看是永遠都拿不掉了。”
等到藍琳慢慢的轉過臉來看著安澈,才輕輕地問:“你什麽時候記起來,我就是藍琳的呢?”
其實藍琳一直都想要知道,安澈本來過目不忘的本事,怎麽就變得除了宮明訣和安謹惠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人和事都極易忘掉。而又是怎麽一回事,安澈竟然把藍琳記起來了。
“是蘇蔓告訴我的。”安澈直接回答。
幾乎思考都沒有半分的思考。
根據藍琳反偵察的能力,安澈應該不會說謊。可是……還記得藍琳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見到蘇蔓的時候,她那張表情和問話,顯示的是她沒有見過自己。
那麽……蘇蔓問藍琳是誰。而安澈卻說蘇蔓告訴安澈,藍琳的身份是什麽。
兩個人其中必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蘇蔓記得我嗎?”藍琳問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年紀都還小,我和蘇蔓幾乎沒有什麽交集。隻有我的父親和蘇蔓的叔叔……”
藍琳這麽想著,竟然差點就把當年的事情脫口而出!
當時她驚魂未定,安澈卻慢悠悠的轉過臉問:“你的父親和蘇蔓的叔叔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當年關係不錯。”藍琳說著,打開了窗戶。
吹著冷冷的風,才感覺自己脊背後麵的汗下了一些。
安澈笑著,把車窗稍稍的搖上去一些。“這麽冷的天,你感覺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