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抱著你,我怎麼睡得著
路瑗聞言小臉微微一紅,低著頭默默吃飯。
吃完飯後,眾人便收拾好出發。
濟州島景點眾多,第一個拍攝的地點選在紗羅峰公園,公園北臨大海,正好適合取海景。
只是現在已經是秋天,自然不可能在水裡拍,所以只是在岸邊拍了一個小時。司徒凌梟還是不大喜歡拍照,好在這回有Kemmy和喬楚在旁邊幫忙,路瑗總算說服他在幾張照片里露了正臉。
等到太陽漸漸西下,著名的「紗峰落照」終於姍姍來遲。夕陽將金色的光芒灑落在山間林梢,將這個世界染上一層溫暖而迷人的光暈,而鏡頭中的司徒凌梟和路瑗,更是完美地宛如仙侶,尤其是司徒凌梟將手輕放到路瑗小腹上那張,整個畫風和諧甜美到攝影師
都不忍直視。
難得今天司徒凌梟這麼配合,拍攝便持續到了太陽完全落下,一群人才收工回酒店。
路瑗因為懷孕,早就累得不行,吃過晚飯,便洗澡上床了。
然而當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迷人的海邊夜景,不自覺竟看入了神,原本的睡意更是蕩然無存。
直到感覺到身邊突然沉下去了一塊,她才驀地回過神來,扭頭恰好對上司徒凌梟深沉帶笑的眸子,「在等我嗎?」
路瑗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當然咯……畢竟,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嘛。」
路瑗因為剛洗完澡沒多久,身上只套了件寬大的浴袍,雖然她已經系好了腰帶,但是司徒凌梟還是毫不費力就才從領口看到裡面雪白的肌膚。
他喉嚨驀地一緊,只覺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怎麼也揮之不去。
是啊,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所以她可以名正言順,盡情撩撥他,但是,他卻必須要忍著,因為醫生叮囑過,路瑗這一胎懷得有些不穩,前三個月千萬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尤其是,男人最喜歡那種運動。
可是越是知道不可以,他越是無法控制心底那股邪火,尤其是對上路瑗那副故作單純無辜的樣子,他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司徒凌梟咬了咬牙,最終泄氣地鬆開她站起身來,「你先睡吧,我還沒洗澡。」
路瑗望著他倉促抽身的背影,笑得像只小狐狸,偏偏還不怕死地補充道,「梟梟,現在天氣涼了,就不要再沖涼水澡了,小心著涼哦!」
司徒凌梟的腳步微微一頓,語氣近乎咬牙切齒,「路瑗,你有本事八個月後再跟我說這話!」
路瑗壓根不怕他,笑眯眯回道,「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寬,從來只活在當下,不喜歡考慮很久以後的事情。」
司徒凌梟咬牙,最終還是忍著一肚子的火走進浴室。
幾分鐘后,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路瑗聽著那聲音,越發睡不著。
等到司徒凌梟洗完澡出來,她直接就朝著他撲上去,就像是只餓了半個月的小狼,「梟梟,我幫你吹頭髮吧!」
司徒凌梟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在她的手觸碰到自己肌膚的瞬間,立刻又被點燃,而且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俊臉緊繃,狠狠瞪著路瑗,「你是故意的。」
路瑗沒說話,只是朝著他挑了挑眉,挑釁的意思很是明顯。
彷彿在說,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麼辦?
司徒凌梟咬牙,想要起身離開房間,卻被路瑗一把抱住,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梟梟,你要去哪兒?」
司徒凌梟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放開。」
路瑗蹭著他的肩膀不鬆手,「梟梟,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肯定是不喜歡我了,連新婚夜都不陪我。」
「司徒凌梟,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司徒凌梟忍無可忍,「路瑗,有意思嗎?十年前的把戲還沒玩夠?」
路瑗輕笑一聲,看他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伸手圈住他的腰,細膩柔嫩的小手,如同小蛇般一點點朝著他身下滑去,「梟梟,其實我也可以用其他方法幫你。」
司徒凌梟身子驀地一僵。
沉默了好久,他才抓住她那兩隻小手,轉身將她圈進懷裡,淡淡說道,「你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路瑗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會拒絕自己,「可是你……」
「你放心吧,我哪裡也不去。」
路瑗咬咬唇,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司徒凌梟看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忍不住失笑,「路瑗,你居然還會臉紅?我還以為你……」
路瑗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你還說,我這不都是為你考慮,怕你難受嘛。」
要不是因為今天是新婚之夜,她才不會這麼主動體貼。
司徒凌梟含笑吻了吻她的手背,將她摟得更緊一點,「十年我都忍過來了,難道還怕這短短十個月嗎?」
路瑗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的忍功非一般地好,於是也不再擔心,親親他的的額頭道,「那就辛苦司徒先生了。」
「不對。」
路瑗愣了下,「什麼不對?」
司徒凌梟惜字如金,「稱呼。」
路瑗這才明白司徒凌梟的意思。
既然他們已經拿過證了,也辦過婚禮了,那麼這稱呼自然也應該改改了。
路瑗原本以為那聲老公應該很容易叫出來,可是對上司徒凌梟灼灼發亮的眸子,不知怎麼臉上就開始發燒,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滾出含糊不清的兩個字。
司徒凌梟眯了眯眼,「沒聽清楚。」
路瑗咬咬牙,報復般咬著他的耳朵,聲音仍舊很低,不過去比剛才清晰了很多,「老公。」
司徒凌梟心中驀地一震,直接扳過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路瑗睜開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就連被窩都是涼的。
她心頭莫名地一慌,正要起身尋找男人的身影,突然瞥見窗外沙灘上有兩抹熟悉的身影,正是司徒凌梟和傅雲轍二人。
路瑗這才放心下來,換了衣服走出酒店,朝著沙灘上那兩人走去。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司徒凌梟立刻警覺地扭過頭來,看到來人是路瑗時,立刻扔掉手中的煙迎著她走過來,「怎麼不多睡會兒?」
路瑗搖了搖頭,「睡不著,習慣了這個點起來。」
司徒凌梟點點頭,「也好,差不過再過一會兒太陽就升起來了,恰好可以看看日出。」
說完,又見路瑗只穿了件單衣,不悅地說了她兩句,隨即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傅雲轍見狀,自然是不好再做電燈泡,也掐了煙走過來對司徒凌梟道,「那我先下去安排了,等喬楚醒過來,你幫跟她說一聲。」
司徒凌梟點點頭,又道,「我已經叫人做了早飯,你吃點再走。」
傅雲轍離開后,路瑗立即忍不住問道,「你們剛才在商量事情?」
「恩。」
司徒凌梟淡淡應了一句,不想讓她過多擔心,所以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抱著她在一塊兒礁石上坐下。
「聽酒店的人,從這裡看日出最美,本來不想讓你那麼早起來,打算拍兩張給你看,沒想到你這麼早就醒了。」
路瑗貼著他的胸膛不說話,雖然海風將剛才的煙味吹散不少,但她還是能嗅到他身上殘餘的煙草氣息。
自從路瑗懷孕之後,他幾乎就沒再抽過煙,可是昨晚,他顯然抽了不少。
路瑗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說道,「梟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司徒凌梟的眸子微微一沉,隨即低下頭溫柔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路瑗從來都看不透他眼裡的虛實,所以只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你一心煩就會抽煙啊,而且你大清早就把傅雲轍叫出來,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的確是有事情,不過也不算什麼大事。
司徒凌梟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只是捏了捏她的鼻子,「誰說我是大清早把他叫出來的?」
路瑗愣了下,「什麼意思?」
司徒凌梟淡淡說道,「我們倆昨晚就在這兒了。」
路瑗猛地瞪大眼,「昨晚?昨晚什麼時候?」
「你睡著之後。」
路瑗越發覺得不可理喻,半是生氣半是擔心地質問道,「你們倆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吹風做什麼?」
司徒凌梟想了想,還是直接坦白道,「傅雲轍昨晚跟喬楚鬧了點不愉快。」
路瑗撇撇嘴,看來這兩人還真是走到哪兒都不讓人省心。
「那你呢?我又沒跟你鬧彆扭,也沒趕你出門,你為什麼要跑出來吹冷風?」
司徒凌梟臉上一僵,好半天才略嫌彆扭地說出實情,「路瑗,你覺得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我抱著你還能睡著嗎?」
路瑗愣了下,明白過來司徒凌梟的意思后,小臉瞬間燒得通紅,低著頭沒有接話。
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極輕的埋怨,「我都說幫你了,你自己不要。」司徒凌梟忍不住失笑出聲,側臉緊緊貼著路瑗的臉頰,聲音低沉好聽,宛如海浪輕拍在礁石上的迴響,「路瑗,別忘了你可是公主,我怎麼能讓你屈尊做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