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蕭楚兮逃出來了
等到所有雇傭兵都去訓練場上跑圈后,食堂里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司徒凌梟打了兩份飯,跟路瑗走到一個乾淨的餐桌上吃飯。
看著餐盤裡四菜一湯的配置,路瑗不但沒有嫌棄,反而挑了挑眉道,「味道還不錯,看來在你手下當兵,比在煞風待遇高得多!」
聽到路瑗提起煞風的事情,司徒凌梟的眉頭不自覺皺了下,想起傅雲轍之前跟自己提過的事情,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路瑗,你對煞風的事情,都還記得多少?」
路瑗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跟自己提起這件事,猶豫了片刻后,才斟酌著開口,「因為那段經歷,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大多都還記得。怎麼了?」
司徒凌梟沉默了一下,「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給薩繆爾畫過煞老巢的地圖?」
「是啊,」路瑗看了司徒凌梟一眼,「如果你是想要那張圖的畫,我晚上就可以重畫一張給你,比他那個詳細十倍。」
路瑗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可能,驀地抬起頭看向司徒凌梟,「你該不會打算對煞動手了吧?」
司徒凌梟沉默不語。
路瑗看到他這反應,便知道他是有這個想法,只是還沒最終決定,這才鬆了口氣勸他道,「對付煞的事情,不能著急。」
至少要等她的研究成功,並且真正產生效果才行,不然他們連煞的底細都摸不清楚就貿然動手,後果誰都不清楚。
路瑗想了想又道,「我上次把煞的老巢地址給薩繆爾,其實是想讓他先去探探,最好能再挫挫煞的銳氣,誰知道薩繆爾倒是挺沉得住氣,過了這麼久也不見有動靜。」
司徒凌梟白她一眼,「你以為薩繆爾會蠢到給你當槍使?」
路瑗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算盤落空了,於是撇了撇嘴又道,「不管怎麼說,我已經研究出對付煞的抗生素了,再加上你的能力,打敗煞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你何必那麼著急。」
司徒凌梟皺了皺眉,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在研究沒有完全成功之前,對付煞是件的確很棘手的事情。且不說他也沒有十分的勝算,即便真的扳倒了煞,必然也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到那個時候,虎視眈眈的諸國政府,恐怕都會跳出來佔Army的便
宜。
見到司徒凌梟不再說話,路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想開口繼續問,又見司徒凌梟神色淡淡,似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
於是她乾脆佯裝不知情,默默將自己餐盤裡的飯吃得乾乾淨淨,然後跟著他走到停機場,坐上來時的專機返回劍橋市。
專機在劍橋市落下的時候,路瑗已經躺在機艙內的軟榻上睡著了。司徒凌梟沒有叫醒他,抱著她走下飛機,坐上回公寓的車。
路瑗其實在司徒凌梟抱她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一直都只是在裝睡,坐上車后便沒了睡意,窩在司徒凌梟的懷裡偷偷打量著他,越看越覺得自己這一世的眼神還是挺不錯。
司徒凌梟不知道懷裡的女人早醒了,等車在公寓樓下停下后,又抱著她一路走上樓進屋,直到將她放到卧室的床上,才轉身去吩咐陳媽煮點粥。
再回到卧室時,床上已經沒人了,浴室里的燈卻亮著,還有嘩嘩的水聲傳來。
看著玻璃門上那一抹婀娜的剪影,司徒凌鳥只覺得喉嚨驀地一緊。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正準備起身去書房,忽然看到路瑗放在床頭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司徒凌梟瞥了眼,發現竟然備註是薩繆爾三個字,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這個女人居然存了薩繆爾的電話,而且很明顯,兩人還有聯繫!
司徒凌梟靜靜注視了那個號碼片刻,心裡像是有把火在燒。他不動聲色將手機拿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路瑗,蕭楚兮逃走了,你最好小心點。」
司徒凌梟的瞳孔驀地一縮,忘了自己是替路瑗接的電話,直接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你連這麼個笨女人都看不住?」
「司徒凌梟?」薩繆爾聽到司徒凌梟的聲音,心中微微一驚,語氣隨即變得冷淡下來,「把電話給路瑗。」
司徒凌梟冷哼,「她在洗澡,沒工夫接電話。」
她在洗澡。
簡簡單單四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薩繆爾咬咬牙,生平第一次嘗到嫉妒的滋味。他現在恨不得立刻衝到M國,把這個囂張的男人一槍爆頭,就像對Veblen那樣!
聽到電話那頭起伏不定的氣息,司徒凌梟的長眸微微眯起,看來這個薩繆爾還真對路瑗有意思。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繼續刺激他。
「我倒是不介意打擾路瑗洗澡,只是我不確定,在那之後她還有心情跟你講電話。」
薩繆爾氣得差點直接摔電話,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司徒凌梟話里的意思。
打擾她洗澡……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打擾女人了洗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還需要問嗎?司徒凌梟這混蛋,絕對是在故意刺激他!他深吸了口氣,決定不跟這個男人廢話,直切主題道,「那個女人是趁我前幾天來M國的時候逃得,我這邊已經展開了地毯式搜索,但是仍舊沒找到人,所以我懷疑她已經逃出金三角了,而且肯定有人在幫
她。」
「蕭家雖然已經差不多被你滅了,但是畢竟還有些餘孽,以及曾經跟蕭家關係好的人,所以你最好派人盯緊點,畢竟她現在最恨的就是你和路瑗。她不敢來惹你,但未必不會找路瑗的麻煩。」
司徒凌梟聽到薩繆爾這麼說,臉色立刻變得嚴肅。
如果單單隻是蕭楚兮那個女人,他當然不擔心,憑她那個腦子,被路瑗當猴耍都綽綽有餘。但是既然那女人有幫手,而且那個幫手還能替她躲過薩繆爾的勢力,那他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跟薩繆爾簡單商量了幾句,掛掉電話后,剛好看到路瑗洗完澡走出來。
路瑗一眼就看到他手裡握著自己的手機,不由得有些詫異,又想到司徒凌梟並不是那種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因此只是挑了挑眉道,「司徒俊熙的電話?」
除了司徒俊熙,他應該不會接她的電話吧。
不料司徒凌梟卻搖了搖頭,「是薩繆爾。」
路瑗只覺得腦子裡有根筋猛地跳了下,明明自己跟薩繆爾什麼都沒有,卻不知為何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說什麼?」
司徒凌梟聞言沉默片刻,神情有些凝重地望著她,「蕭楚兮逃跑了。」
路瑗眼睛驀地眯起來,隨即微微上挑,「是有人幫她吧?」
司徒凌梟微微詫異,「你怎麼知道?」
「沒有人幫忙,以她那點本事和智商,怎麼可能逃得出牢籠似的卡特凡尼亞宮。」路瑗冷哼,「更何況,上次她偷拍我的時候,我就察覺到她身後應該還有別人。」
司徒凌梟點點頭,隨即又看向她,「你覺得是誰在幫她?」
路瑗眯了眯眼,好一會兒才不急不緩說道,「煞,或者至少是他的人。」
司徒凌梟挑了挑眉,「你這麼肯定?」路瑗冷冷說道,「你還記得我上次去司徒俊熙公寓,幫雪兒做手術,結果被偷拍的事情吧?後來我越想這事越覺得不對勁,雪兒不過是只流浪貓,怎麼會無緣無故中了子彈,直到蕭楚兮把那些照片傳到網上
,我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個別人設好的局。」
「能夠設計我入局,又能近身偷拍我,而不被我發現的,迄今為止也就煞手下最得力的那幾個人。」
司徒凌梟聽到路瑗分析地這麼透徹,眼裡浮起滿意的神色,點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很可能是煞。」
「我已經派人在Z國下了最高通緝令,中情局那邊很快也會幫忙,只要她不是藏在煞的老窩裡,不出三天應該就能找到。」
路瑗對於司徒凌梟的效率一向很滿意,聽到他這麼安排也就放下心來,想了想忽然又道,「不過,如果她不是跟煞勾結呢?」
司徒凌梟愣了下,「什麼?」
路瑗猶豫了片刻,還是繼續說道,「如果她只是被蕭家的餘黨救走,你抓到她後會怎樣呢?」說到底,蕭楚兮只是偷拍了她和司徒俊熙,也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蕭家和她本人,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路瑗雖然說討厭那個女人,但也不至於殘忍到看誰不順眼就要清除掉的地步
。
司徒凌梟顯然看出了路瑗的心思。
他欣賞這小女人的殺伐果斷,但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因此便順著她的心意道,「看她之後的表現。」
如果蕭楚兮後面學乖,不再做蠢事礙他們的眼,那他不介意留她一條命。但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那他就絕不會手軟。
路瑗聽完司徒凌梟的話,眉眼間那絲顧慮果然立刻就消失了,很自覺地從柜子里找出吹風機,塞到男人手裡,然後像只驕傲地小公主似的窩進他懷裡,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梟梟,乖,來幫哀家吹頭髮。」還哀家?這個女人今天想反了是不是!司徒凌梟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也不管她的頭髮還滴著水,噙著她的唇就重重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