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壓根不是人
路瑗恨得直咬牙,然而對上司徒凌梟暗沉幽深的眸子,又不得不妥協道,「那你得保證不動手動腳!」
司徒凌梟冷笑,「路瑗,你以為你真的那麼人見人愛,是個男人看見你就把持不住?」
「當然不是!不過你壓根就不是人,是禽獸!」
司徒凌梟猛地加重力度,掐的路瑗腰上一陣酸痛,「路瑗,我看今晚根本就是成心的!」
「司徒凌梟,你少裝得這麼道貌岸然!難道你敢說,你不是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對我有那種想法了?」
咚!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床上的兩人立刻警覺地望過去……
只見身穿白大褂的司徒俊熙同學,正瞪大了雙眼望著他們倆,而剛才那聲巨響,正是他手中的藥箱掉到地板上發出的聲音。
「你,你們……」
司徒俊熙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雖然經常被路瑗罵情商低,但也是二十歲的大男生了,不可能一點都不通男女之事。
瑗瑗和三叔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是馬上要發生那種事的樣子,而且聽路瑗剛才那話,難道說早在十年前,三叔他就已經。
就在司徒凌梟站在門口發愣的功夫,司徒凌梟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因為他原本就沒脫衣服,所以看起來仍舊是衣冠楚楚的樣子。
反倒是路瑗,原本就是深V的禮服,此時更是被某隻禽獸弄得將整個肩膀部分都露了出來。她顧不得解釋,一把抓過身旁的床單,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
司徒俊熙在門口傻站了好幾分鐘,才終於找到了一句自認為合適的話,「我,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要不是場合不對,路瑗估計會笑出聲來。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傻,連說謊都不會。
司徒凌梟顯然一眼就看穿他在說謊,但卻並不打算解釋什麼,語氣有些冷淡,「怎麼,連敲門都不會了?」
司徒俊熙的臉微微一紅,彷彿做錯事的不是屋裡的兩人,而是他,「我聽蘇秘書說路瑗受傷了,一時著急就忘了。」
司徒凌梟冷冷看了路瑗一眼,「你回去吧,她好得很。」
路瑗聽到司徒凌梟這麼說,當即就急了,「誰說的?我傷得可嚴重了!」
別說她是真的受了傷,就算什麼都沒有,也不能就這麼讓司徒俊熙走掉,否則誰知道司徒凌梟接下來,會不會繼續剛才的事情?
司徒凌梟沒開口,司徒俊熙也不敢進屋,可是聽到路瑗說傷得嚴重,也狠不下心離開,只能站在門口可憐巴巴望著司徒凌梟。
司徒凌梟被這兩個小東西氣得頭疼,轉頭冷冷看著路瑗說道,「傷到哪兒了?」
路瑗剛想說話,卻聽他又道,「你若是再不說,你就是沒受傷。」
她撇了撇,只能老老實實道,「肚子。」頓了頓又道,「被那女人踢了一腳。」
司徒俊熙臉色一變,也不再管司徒凌梟允不允許,直接提著藥箱走到路瑗身邊,剛想掀開她的衣服看,這才發現路瑗穿的禮服是一條連衣長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瑗瑗,你先把這個衣服換了。」
路瑗點點頭,「你先出去。」
司徒俊熙聞言走出了卧室。
司徒凌梟卻彷彿完全沒聽到兩人的對話,不但沒有走出去,反而朝著衣櫃的方向走去。
路瑗沒好氣地看著他,「你也出去!」
司徒凌梟根本不理他,從衣櫃里隨便拿了件襯衣,想了想又拿了條褲子,不由分說朝著她扔過來,「換上。」
路瑗對那襯衣沒什麼意見,但是看到那條明顯比她體格大了許多的西裝長褲,她的小臉微微抽搐了下,不過還是乖乖說道,「知道了。」
頓了頓,又放柔了語氣和他商量,「梟梟,你出去等我好不好?」
司徒凌梟恍若未聞,徑直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路瑗見狀,心知這個男人不要臉起來跟她有得一比,也懶得再廢話,直接脫下剛才臨時換上的禮服。
看到床上那個雪白玲瓏的嬌軀,一點點從黑色的禮服下展露出來時,司徒凌梟的身子明顯變得僵硬。他深吸了口氣,努力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路瑗並沒有注意到司徒凌梟的變化,或者說,她壓根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一個眼神過去,他就會誤以為自己是在勾引他。
她只能盡量迅速地將男人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可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錯。好不容易將襯衣披上,卻不小心扣錯了一顆扣子,直到扣到最後一顆才發現。
她沒辦法,只能再次將錯掉的扣子重新解開。
司徒凌梟就這麼定定看著路瑗將他襯衣的紐扣一顆顆扣上,又一顆顆解開,終於忍受不住站了起來。
路瑗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猛地往裡面又退了兩步,「你,你幹嘛?」
司徒凌梟面無表情,聲音卻帶著微微的沙啞,「我幫你。」
「不要!」路瑗想也不想道,「你別過來,我不用你幫!」
司徒凌梟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堵住她的嘴,灼熱的手掌貼著她的身子,真的在幫她解扣子,只不過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路瑗被他吻得快喘不過氣來,腦子裡卻越發清醒,知道司徒凌梟今晚可能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心裡反而沒那麼怕了。
反正他們遲早會走到那一步,雖然現在離她預期早了點,但至少司徒凌梟心裡已經有她了,不是嗎?
然而就在路瑗已經做好了接受司徒凌梟的準備時,他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路瑗不解地抬起頭,卻見他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的腹部,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殺人,「那個女人弄的?」
路瑗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扁平的小腹上已經起了一大片淤青,因為那女人穿的高跟鞋,還蹭破了皮流了點血。
司徒凌梟咬牙,眸子里幾乎要噴出火來,「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
路瑗瞪著他,「司徒凌梟,你腦子有病吧?我一開始就說我受傷了!」
司徒凌梟根本沒想到她會傷那麼重,也知道這回是自己理虧,快速將她的扣子全部扣起來,然後像裝貨似的,將她的兩條腿塞進他的大長褲里,轉身打開卧室門對司徒俊熙道,「進來!」
司徒俊熙不敢多話,掀起路瑗襯衣的一小片查看她的傷勢,戴上聽診器后正準備覆上去,卻聽身旁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司徒俊熙的手猛地一抖,回頭對司徒凌梟危險的眼神,不知為何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我得探一下裡面,確定瑗瑗的內臟有沒有受傷。」
司徒凌梟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司徒俊熙被他這一打岔,動作越發小心了,幾乎是能不碰到路瑗就不砰,看得路瑗幾乎忍不住笑出來。
司徒凌梟這男人還真是,獨佔欲也太強了點,這種醋都吃。
「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擦點葯,過幾天就好了。」
司徒俊熙說完,從藥箱里拿出藥膏,正要給路瑗擦上,忽然想起來什麼,立刻又收了手,乖乖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司徒凌梟。
「這個藥膏每天抹三次,這個噴霧是每隔兩個小時就得噴一次。」
司徒凌梟接過藥膏,看他還杵著不動,又冷冷看他一眼,「怎麼,還有事?」
「呃,沒有了。」
司徒俊熙聞言,立刻回神離開,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還是沒忍住補充了一句,「那個,三叔……」
司徒凌梟斜睨他一眼。
司徒俊熙鼓足勇氣道,「以路瑗的現狀,暫時做不了那種事,不然可能會……」
司徒凌梟臉色一沉,直接將門一帶,只聽砰地一聲脆響,司徒俊熙的聲音立刻就被隔絕在了門外!
路瑗看到司徒凌梟陰沉的臉色,心裡早已笑得止不住,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那個,梟梟,你剛才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是我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司徒凌梟沉著臉沒說話,擰開藥膏的瓶蓋幫她上藥。大約是因為某些慾望沒能得到紓解的緣故,連擦藥的動作,都比那天在辦公室里粗魯了許多。
路瑗知道他現在心裡身體都不好受,也不敢再隨便惹他。
司徒凌梟看到懷裡的女人難得老實,心裡那股邪火才好歹壓制了點。
然而心裡的火容易剋制,身體里的火卻並不是那麼好去的。上完葯后,他將手中的藥膏往床頭柜上一丟,直接就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路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見他又轉過身來跟她說話,「今晚就在這睡。」
路瑗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司徒凌梟的眸子又沉了下來,「路瑗,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想做!」
「那就乖乖睡覺!」
路瑗硬著頭皮找了個理由,「我餓了。」
「那就打電話讓他們送餐。」
路瑗咬牙,「我沒有帶洗漱的東西。」
司徒凌梟冷嗤,「你覺得這些酒店裡會沒有這些東西?」
路瑗被他堵得語塞,最後瞪著眼睛跟他成心作對,「我要睡衣,我穿著這個衣服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