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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405.早死早超生

  廖昔螢狠狠看向駛近的車馬,厲聲道:「你們吵死我了,一點也不好玩!」向著車夫就扔出一隻蠱蟲。


  那蠱蟲渾身通紅,百里九歌認得,這是將人吃得只剩下一張皮的貪吃蠱。心口頓的怒了,廖昔螢竟連路過的旅人都不放過?


  「當心!」百里九歌躍出,搶在車夫慘遭吃食之前,擲出羽毛,殺死了蠱蟲。順勢身子一飄,踩在了馬頭上,接著翻身坐在車夫旁邊,使出渾身的力氣,將馬停了下來。


  「嘶——」馬匹嘶鳴,高高的揚起蹄子。應長安就從馬蹄子底下滑過去,一袖子抽在廖昔螢身上,把廖昔螢打飛出去,彎刀也從廖昔螢的手中飛出。


  百里九歌趕忙騰出一手,擲出短刀,把彎刀打到路邊。同時,因著馬車剎車太急,車裡的母女吃痛,發出了跌倒的悶聲。


  百里九歌把韁繩朝著車夫一丟,「照顧你家夫人小姐去。」接著騰起,會合了應長安,朝著廖昔螢逼了過去。


  剛剛廖昔螢受了應長安這一袖子,被打出了內傷,她捂著胸口吐血,不甘的叫罵起來:「疼死我了!應長安,你言而無信,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呸!」應長安指著廖昔螢罵道:「他娘的哥是看你是個女的,才沒要你的命,再不給哥滾蛋,哥保證毒死你!」


  廖昔螢捂著胸口爬起來,恨恨的瞪著應長安,眼底的凶邪像是突來的暴風。即使她已經被逼到劣勢,但這樣的目光,還是讓百里九歌感到一種不安。


  她知道,廖昔螢做事可說是兇狠而不考慮後果的,心裡忽然擔憂,要是放走廖昔螢,她會不會又弄出什麼極端的事。


  但百里九歌還來不及開口,應長安就已經喝道:「廖昔螢,你到底滾不滾?」


  廖昔螢惡狠狠的瞪了應長安一眼,連彎刀也不撿了,拔腿就跑,最後踉蹌著使用輕功,跑沒了。


  百里九歌道:「真應該把廖昔螢抓住,綁起來了先關地牢里。」


  應長安努努嘴說:「黑鳳妹子莫忘了,她會控制蠱蟲,到時候地牢里發了蟲災可就……你懂。」


  「那我們回去吧。」百里九歌轉身就走,出來這一趟,墨漓定是擔心死她了。既然應長安已經放走了廖昔螢,她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壬寅年六月十一日的早上,百里九歌依舊按照慣例,在起床后照顧墨漓。這些日子,她不許墨漓再下廚,下廚的事情都是她與班琴文鴦在做的。


  將早飯端給了墨漓后,百里九歌從鬼醫那裡拿了葯來,喂墨漓喝葯。


  辰時的時候,寒蟬來到別院探望。


  因著前幾日廖昔螢鬧事,百里九歌見到寒蟬的時候,特意觀察了寒蟬嘴角的淚痣位置,的確是寒蟬而不是廖昔螢,這才放心下來,拉著寒蟬在院子里走著,順便將廖昔螢和應長安的事,都說給了寒蟬。


  邊走邊聊,時間過得很快,等百里九歌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恰好到了中午開飯的時間。百里九歌拉上寒蟬,一起去吃飯。


  剛到正廳,見容微君走了出來,步子比往常要快,臉上也有著困惑的表情。見了百里九歌,他認真的說道:「早上的葯好像出了問題,墨漓這會兒不舒服。」


  百里九歌的心一慌,不舒服是什麼意思?她連忙推開容微君,衝進屋子。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無數的猜測,猜測墨漓到底是怎麼了,可是當百里九歌親眼看見墨漓的時候,仍是腳下一軟,天昏地暗的感覺,襲上了她的心。


  她沒想到,墨漓的身子骨,會突然惡化成這樣的。明明這些天已經有所好轉了,怎麼會、怎麼會突然間就……


  「墨漓!」百里九歌撲了過去,雙手環抱住墨漓的身子,肩頭承接上他半個重量,百里九歌努力的站穩,衣襟上頓時染了一片血跡。


  「九歌……咳、咳咳……」墨漓咳嗽著,血一點一點的,濺在百里九歌的身上,染得紅裙更加凄艷。  百里九歌看向站在一旁、已經有些愣住的鬼醫,焦急的問道:「墨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又咳血了?還有他的臉色……」這臉色太蒼白,就像是之前在鐘山那次墨漓即將燈枯油盡之時,見不到絲毫的血

  色。


  百里九歌看入墨漓的眼,他眸底漸漸散去的神采,讓她心驚的無以復加。


  「鬼醫前輩!」百里九歌激動的詢問。


  鬼醫神色擰著,快步走來,「世子怎麼忽然出了這種狀況,這不應該。」他握住墨漓的手臂,探上他的脈搏……頓時,蒼老的手指抽搐了下。


  鬼醫愕然色變,「快扶世子躺下,快!」


  「好、好。」百里九歌撐著墨漓,小心的將他扶到榻上去。同時鬼醫提著藥箱,佝僂的身軀此刻也沖得飛快,打開藥箱,立刻將一顆丹丸摸索出來,給墨漓吞下。


  百里九歌忙問:「鬼醫前輩,墨漓到底是怎麼了?小容說是早上的葯出了問題,那葯不是你親自煎的嗎,我還試著喝了兩口,怎麼可能有問題?」


  鬼醫凝眸不語,指間金針急下,似是根本無法分心再回答百里九歌的話。


  這時容微君端著砂鍋里的葯,走了進來,將碗放在桌子上,對一併到來的應長安說:「麻煩看看這葯有什麼問題吧。」


  應長安這便用銀針試上了,銀針並沒有什麼變化。應長安想了想,看來得找藥渣研究研究,而那廂寒蟬已經從屋外的角落裡,捏了把藥渣起來,放在手心看了看,眸底多了絲驚訝。


  「是寒蠱。」寒蟬說道。


  一聽那「蠱」字,百里九歌便明白了,一時怒火攻心,喉間衝出絲腥甜的血味。


  她掩住唇,壓住胃裡泛上來的不適感,嗤道:「廖昔螢!她居然……」


  「什麼,是廖昔螢乾的?」應長安也氣的掄起了拳頭。


  百里九歌瞪了應長安一眼,眼下是真想踹飛他,可墨漓的狀況,讓她無心再管別的了。


  俯身,用袖子為墨漓擦掉臉上的虛汗,百里九歌心疼的輕語:「墨漓,你會沒事的,別在意我們說的話,有什麼事我去解決。」扭頭對寒蟬道:「幫墨漓解了寒蠱!」


  「已經遲了。」寒蟬蕭瑟的呢喃:「寒蠱在人的身體里蟄伏兩個時辰就會發作,引發中蠱者體內的陰寒之氣。」


  「那不能殺死寒蠱嗎?」


  「沒有用的,寒蠱發作的時候,蠱蟲就死了。」


  也就是說,這蠱蟲已經引發了墨漓體內的陰寒之氣,現在即使做什麼都晚了是嗎?


  百里九歌的身子晃了晃,不經意間,咬破了嘴唇。她握緊墨漓的手,看著臉上已經泌出冷汗的鬼醫,顫抖著問應長安:「還有什麼辦法壓制寒氣嗎……」


  應長安艱難的回答:「沒辦法,這些天我和師父的努力,基本是……前功盡棄。」


  「前功盡棄?」百里九歌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凄厲的道:「說什麼前功盡棄,為什麼墨漓就是不能恢復正常體質,為什麼我們要遇到這麼多阻撓?」


  「九歌……」墨漓艱難的喚著,他不想看見她這個樣子,百里九歌的情緒,都牽著他的心,讓他嘗到她的每一分苦澀。


  「墨漓,你安心調息,不必擔心我。」百里九歌努力的控制好情緒,將璀璨的笑容,綻放給墨漓。


  寒蟬說道:「寒蠱的身形十分細小,眼睛是看不清的,就像是一粒塵埃。它可以趁著大家不注意,就飛進葯碗里。」


  「這麼說來,這種東西防不勝防,是根本察覺不了了?」百里九歌難受的問著。


  寒蟬點點頭說:「是的……要是我今天早早的來了,就能發覺葯里有寒蠱,這樣世子也就不會喝下那碗葯了。」


  「這不怪你。」百里九歌道。


  不怪寒蟬,怪廖昔螢!若說廖昔螢是想要報復應長安,那也不該對墨漓下手,墨漓何其無辜!

  廖昔螢,如不誅了你,我就不叫百里九歌!


  一串邪惡的笑聲,就在這時,從屋外傳來,歹毒的就像是地獄里惡鬼的吟歌,縈繞在整個別院。


  百里九歌當即眼中一冷,握了握墨漓的手,離了床榻,縱身飛出房門。


  雕鏤著鎏金曇花的刀鞘,被遠遠的甩出去,百里九歌握著短刀,立在了院中,望向坐在屋頂上的那個人。


  廖昔螢。


  來得正好!


  今日,便叫你有來無回!


  凌厲的殺氣,揚起了艷紅的裙擺,廖昔螢看在眼裡,心底也浮現出一輪輪的恐懼。


  但她依舊展現出驕傲的姿態,吟然邪笑:「黑鳳姑娘,你真是性子烈的讓人不忍傷害,可是應長安把我惹生氣了,我就要狠狠的報復回去。」


  百里九歌怒聲道:「廖昔螢,冤有頭債有主,墨漓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你簡直喪心病狂!」  廖昔螢驕縱道:「唉,你的記性怎麼這麼差呀,我記得在河洛的時候你就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不都告訴你了嗎?因為好玩啊!打擊一個醫者最好玩的方式,就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病人死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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