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聆聽教誨
金珍珠神色並不為所動:「娘娘又在拿我開玩笑,姐姐的事情我心裡比誰都清楚,她臨死前還托我照顧婉月公主,難道娘娘不該看在這點情分上,讓姐姐走的安心一些。」
她絲毫不畏懼這裡的一切,坦言自己的想法,吟歡看不出她目的何在,只好道:「本宮禁足期間,婉月多虧了金貴人照顧,本宮能做的都做了,包括讓你入宮,其他的事本宮也無能為力。
金珍珠嘴角輕微上揚,清澈的眸子讓人看不到底:「這次入宮,只怕與娘娘的關係不大,且我聽聞現在婉月公主的身體又有些不適,如果娘娘願意助我,我會想辦法醫治好婉月公主,並且保證只要我活著決計不會讓公主再受到半點傷害,如何?」
好大的口氣!
吟歡看著她,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她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自信,不過憑這一點吟歡相信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她,現在金珍珠是敵是友還不確定,因此不能貿然答應她。
見到吟歡的神色,金珍珠繼續道:「在這個宮裡有三方勢力會拉攏我,我之所以選擇娘娘,是因為你對金家的仇恨,難道娘娘想看到我為金家來對付你嗎?」
她提到金家,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語氣也輕蔑了許多:「只要我們二人聯手,金家裡滅亡也就不遠了,這不正是娘娘想看到的嗎?」
珍貴妃三番五次殘害婉月,金家更是讓她不得安寧,她對金家的恨理所應當,而金珍珠所有的一切都來源於金家,她可不相信她真能對金家出手。
見吟歡不信,金珍珠不再多言:「我要去見太后,如果皇後娘娘考慮清楚了,差人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早作選擇。」
不等吟歡開口,轉身離開這裡,身上的高傲以及霸氣在她轉身的一霎那展現無遺。
金珍珠離開之後,往太后的寢宮而去,吟歡的身體本來就沒事,這次金珍珠入宮,她擔心會有所變數,想了一下整理好衣衫,也往太后的宮中而去。
金珍珠的入宮成為不少人的焦點,就連一直被禁足的珍貴妃也藉此機會被放出來,站在太後身邊分外扎眼。
珍貴妃看到吟歡也往這邊而來,冷笑道:「珠兒妹妹好大的魄力,連一向卧病不起的皇后都驚動了。」
金珍珠的目光朝吟歡看過來,嘴角露出得體的笑意,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高貴之氣,與剛才吟歡見到她的時候大不相同。
吟歡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善於偽裝自己,兩種不同的氣質,能夠折射出兩種不同的人生,能夠做到這點,連吟歡都不得不佩服她。
「本宮與金貴人情同姐妹,加上她對婉月十分照顧,今日她妹妹入宮,本宮自然應該看望,倒是珍貴妃,如果本宮沒有記錯,你現在應該在禁足期間,如果這件事讓皇上知道,只怕這違抗聖旨的罪名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承擔的起?」吟歡用話狠狠堵住珍貴妃的嘴,只要她多說一句,吟歡不介意在太後面前再發落她一次。
這次將珍貴妃禁足,太后本以為她會有所長進,聽到她剛才這話,狠狠瞪了她一眼,嚇的珍貴妃不敢再言語,太后沖吟歡擺擺手:「你身體不適,來哀家身邊坐!」
話語中充滿寵愛的意味,太后的討好有些刻意,吟歡裝成什麼都不知道,在太后旁邊坐下,看向珍貴妃的目光多了一份輕蔑,珍貴妃看在眼裡,如果不是怕太后責怪,她肯定狠狠還擊一番。
「參見皇後娘娘!」金珍珠在吟歡面前行禮,無論是話語還是動作都讓人無可挑剔,若不是見識過她凌厲的眼神,吟歡真會覺得她與金貴人一樣是好欺負的主。
「起來吧!」吟歡將她扶起來,「這宮中女子何其多,如妹妹這般容顏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來,看著就讓人覺得心裡很舒服。」
她一向很少夸人,這次開口,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金珍珠身上,尤其是珍貴妃,她的目光在金珍珠的臉上停留許久才離去:「太后,臣妾身體有些不適,先告辭了!」
太後手中的茶杯晃動了一下,咣當一聲跌落在地上,嚇的珍貴妃一跳,她驚恐的看著太后,眼裡露出些許畏懼,站在那裡不敢動彈,現在她的禁足令並未真正解除,她還不敢太過於肆意妄為。
「既然身體不適,宣太醫為你診治一番!」太后沖太監揮揮手,示意他將沈太醫請來,珍貴妃身體本就沒病,上次不過恰巧被吟歡用了特製的毒藥讓她出現幻覺而已,聽到要請太醫,她馬上變得慌張起來。
「太后……」珍貴妃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尤其對上太后凌厲的眼神,身體開始有些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太后不再理會她,對吟歡道:「哀家聽太醫說你身子越來越差,珠兒進宮你能來,有心了。」
「太后這說的哪裡話,臣妾一看到珍珠妹妹就覺得親切,恨不能有一個這樣的妹妹,今日既然來了,自然不能白來。」吟歡將手上的寒玉鳳鐲褪下來,給金珍珠帶上,「這個鐲子據說能夠起到避邪的作用,今日本宮送給妹妹,希望妹妹一生平安。」
「多謝皇後娘娘!」金珍珠眼中露出些許興奮之意,站在那裡手不住放去撫摸鐲子。
看到他們二人在那你來我往,珍貴妃恨不能上去一人給兩巴掌,尤其是金珍珠,這次她入宮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幫她滅了吟歡,但現在看著讓她覺得很是扎眼。
「看到你們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金珍珠的時候,眼中劃過一絲狠絕之意。
他們有意無意的聊了幾句,各自散去,吟歡走後,太后看著金珍珠笑著道:「你一進宮先去看望皇后,做的真是不錯。」
聽到這話,珍貴妃走到金珍珠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你居然去看望夏吟歡那個賤人,本宮說怎麼她對你那麼好,你難道忘了金貴人是怎麼死的嗎?還是說你忘了自己姓什麼?」
「臣妾沒有忘,現在皇后深得皇上寵愛,臣妾只是覺得只有與皇後娘娘打好關係,才能夠有機會接近皇上,如果太后和珍貴妃都覺得臣妾做錯了,臣妾甘願受罰!」金珍珠眼中露出倔強的神色。
太后看著她的神色,很難與之前的她聯繫在一起,思索了一下:「你這樣做沒錯,珍貴妃現在禁足,幫不到你,哀家又不好在此事上插手,你只能靠自己。」
「哼!」珍貴妃冷笑一聲,「就憑她,怎麼跟夏吟歡那個賤人斗?她連留在宮裡的身份都沒有。」
珍貴妃一向看不起他們姐妹二人,加上當時金貴人差點出賣她,她心裡雖然明白太后和金良雍的意思,心裡卻無法接受金珍珠入宮這件事。
「住口!」太後站起來看著她,「如果你還是如此不知好歹,就不是禁足三個月,你好自為之。」
「太后,臣妾知錯了。」珍貴妃沒想到太后居然會幫著金珍珠,心中不服氣也只能暫且忍下。
太后不理會她,走到金珍珠面前道:「哀家會與皇上商議,則日為你冊封,至於以後的路就看你怎麼走,無論怎麼走,你都要記住,你是金家的人!」
「珍珠記住了!」金珍珠垂手而立,如何聽不出太后話語里的意思。
她外面沒有可以儀仗的家族勢力,現在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太后,她相信唯有討好太后,才有可能在宮裡平步青雲。
「你最好記住,不然本宮不僅不會放過你,你所有的親人都會因你而受到連累。」珍貴妃厲聲說道,話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
「貴妃娘娘的話珍珠記住了!」金珍珠目光淡然看著她一字一句道,「皇後娘娘對婉月公主的病已經起了疑心,娘娘還是想好如何自圓其說比較好!」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珍貴妃看著她,眼中露出驚慌之意。
「這是怎麼回事?」太后看著珍貴妃,「難道你又對婉月下手了?」
珍貴妃以為她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太后竟然都有所察覺,心裡嚇了一跳:「太后恕罪,臣妾沒有。」
太后將目光落在金珍珠身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婉月公主現在中了一種罕見的毒,這種毒如果沒有解藥則會一直昏睡下去,剛才臣妾去見皇後娘娘,也是聽皇後娘娘提起才知曉的。」聽到她這話,太后的手狠狠敲擊在桌子上。
她維護金家的利益不假,對婉月她也是真心疼愛,尤其想到婉月稚嫩的叫她皇***之時,心中被親情充滿,此時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珍貴妃:「這件事是否是你做的?」
「太后此事真與臣妾無關。」珍貴妃跪倒在地上,現在她已經是自身難保,這件事她只能打死不承認,現在金貴人已死,她可不相信太后能抓住她什麼把柄。
太后凌厲的目光從她眼前劃過,沖她揮揮手:「去吧!」
珍貴妃為人浮躁,這一點太后十分不喜,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金家嫡女,太后也不會這樣維護她。她如同聽到特赦令一樣,快速退出去,因為緊張後背已經被汗水沁濕。
「臣妾也告退了。」金珍珠見太后臉色不是太好看,行禮準備離去。
「珠兒,你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你的事情哀家不是沒有耳聞,不然大將軍也不會舉薦你進宮。」溫和的聲音中帶了幾許威懾力,「你最好好好協助珍貴妃,不然哀家不會輕饒了你。」
「臣妾謹遵太后教誨!」金珍珠點點頭,一副恭敬的樣子。
太后本想再教訓她兩句,被剛才珍貴妃的事情一鬧,也沒有這個心思,加上金珍珠德行與品性都無從挑剔,說多了只會讓其生出逆反的心裡,不能逼的太急,但對她卻怎麼都無法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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