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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情況危急

  是人都看得出他心情舒暢,可是夏吟歡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坐在銅鏡前瞧著鏡子里自己一張日益消瘦的面頰,隱隱有些蠟黃色,不由的用手撫上了面頰。


  「娘娘,這是尚衣局剛做好的鳳冠霞帔,娘娘要不要試試?」宮女站在了她身後,手裡端著的是尚衣局花上了整整一個月趕製出來的衣裳。


  紅紅的緞子,上好的蘇綉,繡的是鳳凰還巢的圖,那鳳凰的每一片羽毛仿若都是從鳳凰身上拔下來一般的細膩真實。


  「不用了。」夏吟歡沒有心思試鳳冠霞帔,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天來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她本不是什麼迷信的人,但是總是眼皮跳也覺得不好受,加上夜行歡的事她跟是坐立難安。


  這些天她去廉王府夜行歡還是那個樣子,對她不理不睬,現在去了,就是相對而坐無言以對,兩人之間就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隔出了一道天埑。


  而時候的廉王府,人人噤若寒蟬,都知道廉王最近心情不好,雖然沒有打罵過哪個奴才,也沒有治罪過誰。


  但是,任誰見大他一張冷若冰霜的面孔都忍不住打哆嗦躲得遠遠的。


  只有幾日的光景,夜行歡已經整整瘦了一圈,整個人都不像是當初那個身材健朗的廉王了。


  他坐在庭院中曬著太陽眯著眼,瞧著太陽帶著五彩的光暈,濃眉更是蹙緊。


  這種天象不是好事,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走,一定要走,而且是在明天成親之禮前離去!

  想著,他起身就要去收拾行裝,可是剛走進了殿中收拾包袱的時候他又覺得不妥,他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如果他走了,誰去保護吟歡?蒼凜塵雖是天子,但是有諸多事他都不方便去做,保護夏吟歡也不能面面俱到,如果連他也走了,吟歡她……俊眉皺得更緊了。


  如今最讓他擔心的人不是虞太妃而是金珍珠,據他所知金珍珠那個人行蹤詭異,而且目的不明,完全就是個未知的危害。


  想當初她有心要害夏吟歡,他不想那樣的人還留在宮中,不想她對夏吟歡造成威脅!


  「來福,備馬,本王要去一趟皇宮。」他擱下了手中的衣服吩咐到門口候著的小廝,他必須去,這是他最後一次為夏吟歡做的一件事了。


  來福嚇了一跳,還幾天沒有聽到夜行歡講話了,夜行歡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他險些沒聽出是夜行歡的聲音。


  若非房間里只有夜行歡一個人,他還會以為是旁人在叫他。


  「是,王爺。」愣了片刻,來福回過神來連忙撒腿就跑,邊跑邊對庭院里的奴才擠眉弄眼的小聲宣佈道:「王爺正常了,王爺正常了!」


  宮裡越來越熱鬧,就是平素里離京城較遠的一些刺史太守撐著普天同慶的喜事都到了宮中,能目睹帝后的成親之禮,對於一些小官員來說可是三生有幸的好事。


  夜行歡在宮門口的時候便見到有些面生的官員著著綠色的官袍就想要進宮,因為品階太低都被侍衛擋在了宮門外。


  他為了不想讓旁人知曉他到宮中,只好在宮門口就下了馬車,穿過人潮徑直往後.庭走去。


  他是夜行歡,是蒼凜塵信任的王爺,在宮中他可以隨意出入,他清楚的記得金珍珠的寢宮在哪裡。


  金珍珠的寢宮裡門窗緊閉,帷幔放下,角落裡昏暗的像是夜幕降臨的場景一般,奴才和宮女都被她阻擋在門外。


  「扎死你,扎死你。」細碎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了出來,音調很低卻帶著詛咒狠毒的意味。


  帷幔下,金珍珠盤膝而坐,長長的裙擺在她身後鋪出了一朵怒放荷花的模樣,而她手裡緊緊握著的是一個稻草紮成的小人。


  小人身上被貼著一張紅紙,而紅紙上明顯寫著的是生辰八字,稻草人這時候已經是千瘡百孔,身上滿滿都是繡花針,密密麻麻。


  「扎死你,扎死你!」她還在不斷的詛咒著,她裙擺邊上放著的是一個盒子,盒子里全是泛著銀光的繡花針。


  突然,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來,她警惕的往殿門口看去,只見逆光的門口,有一個身影欣長融合在了光線中,看不真切。


  「是誰?」她警惕的問道,同時將自己手裡的稻草人背在了身後,霍地站起身來,腳上輕輕一用力,她腳邊的一盒繡花針不偏不倚的就被踢到了書桌下隱秘的角落裡。


  來人沒有出聲,只是邁著不輕不重的步子向她走來,金珍珠皺了眉頭,她能從來人身上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但是不是蒼凜塵,她敢確定,蒼凜塵不會來她的寢宮,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她,他正忙著跟夏吟歡成親的事哪有心思管她!

  「你到底是誰?」她的音調略微拔高了些,絲毫沒有退縮的意味,反而挺起胸膛來,眼神銳利的像是老練的武林高手。


  來人已經沒有說話,漸漸的走近,只聽一聲脆響,他從腰側拔出了佩劍來,三步之遙,他抬起劍遙遙一指,劍尖恰好抵在了她的喉嚨。


  金珍珠木然僵住了身子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動作太快,根本就地到他拔劍,自然是連躲開的反正應都沒有。


  「廉王?」她已經看清了面前男人的長相,啼笑皆非:「廉王這麼氣勢洶洶的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啊?」


  她心底跟明鏡似的,夜行歡為何事而來,她很清楚,但是她最喜歡的就是明知故問。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要對吟歡不利!」夜行歡冷聲逼問道,劍尖又往前了幾分,直逼她的喉間。


  「王爺在說什麼呢,你這樣動粗難道就不怕被皇上責怪么?」金珍珠譏笑起來,根本沒有面對生死一個女子該有的膽怯。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見到這樣的情形,一把利劍抵在自己的脖間,想來怎麼著也會跪地求饒,或者害怕。


  金珍珠反倒是好像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般,毫不退縮,那劍尖的冰涼仿若都能感覺到,利刃彷彿隨時都可以劃破她的肌膚,然而她卻直直的站著紋絲不動。


  「別想拿皇兄來壓本王,恐怕就算你告訴了皇兄皇兄他也不會包庇你!」見金珍珠如此,夜行歡反倒是感到有絲不好的預感。


  金珍珠一直以來雖然他不大熟悉,但是也很清楚就是個后.庭貴人而已,這樣的膽量實在難以執行。


  他不由的,手心盡然是涔涔的冷汗,握著劍有些顫抖。


  「你還是怕他,他搶了你的女人,分明是羞辱你,你就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你很有可能就是當今聖上,如今想要什麼不能得到?」金珍珠一隻手背在身後,抬起另一隻手來輕輕的將抵在自己脖間的劍推開分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後退了半步。


  聽過她的話,夜行歡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曾經在和大漠南疆交戰的時候便有附庸想要擁他為王。


  「倉凜塵一直都很信任你,如果是你想要取而代之我想他輕而易舉。」金珍珠緩緩的開口,目光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夜行歡,背後的手卻悄悄的有了動作。


  夜行歡心臟迅速的跳了跳,清明過來又握緊了劍向她指去呵斥道:「你別以為因為三言兩語本王會中了你的圈套!說,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了金珍珠的這些話他更加對金珍珠懷疑,她挑撥離間似乎是要害夏吟歡又像是要害倉凜塵,她的目的夜行歡更是琢磨不透了。


  「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要……」她的話說到一半卻突然不說了,夜行歡還在等著她後半句話,突然之間她背過去的意思手伸了出來,首上銀亮亮的發光。


  夜行歡暗道一聲不好,但是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見金珍珠手上的銀針條地放大,不偏不扎在他的太陽穴上。


  腦門一陣刺痛,眼前一黑,金珍珠的模樣已經模糊不清,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著夜行歡倒下,今天周嘴角勾勒出一種邪魅的笑來,順手將走向的稻草人丟在一旁,笑道:「想跟我斗還嫩了一點!」


  夜行歡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金珍珠暗算,憑他的反應和速度一般人拿他根本沒有辦法。可見金珍珠也是習武之人而且武功不差,再來夜行歡本來也沒有想到今天出去玩是習武之人,故而放鬆了警惕才會被她暗算。


  眼看婚期將近,蒼凜塵已經宴請群臣,還有出嫁的公主參加他的婚禮。


  宮裡經常是人聲鼎沸,平常見到的人見不到的人都在宮裡,夏吟歡根本不認識那些人,一個個都覺得面生。


  聽到他們在低聲議論,有偷偷說她壞話的,又看她不順眼,她都不想去在乎只是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熬過那晚,按照習俗,成親前夜的男女不可相見。所以他和蒼凜塵便各自住在各自的寢宮不見面。


  等到天色一亮她便早早的醒來,可以說她一晚上都沒睡著,成親本來是好事,可是她卻被心裡的不安折騰的沒有個人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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