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吃了悶虧
他面露冷色,眉頭微皺,「朕若是不同意,你一樣有辦法來要挾朕,夏吟歡,你當初對朕的那些溫柔和炙熱去了哪裡?」
他越是想讓她心悅誠服的在她身邊,她偏偏就越走越遠,越是握不住,就越想要把她牢牢拽住她。
「我還是那句話,沒人逼你,婉月還在宮裡,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大可以放心。」她可不是來和他商量的,反正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答應與否,全都掌握在他自己手裡面。
「夏吟歡,如果朕不答應呢?」蒼凜塵冷冷的望著她,眼底一片冰冷,「你是不是就不會站在朕這一邊了?」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可是現在,她不想做任何沒有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見她沉默不語,蒼凜塵竟然被她氣的無話可說,起身道,「你不說就不說,朕若是輸給別人,你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皇上請便吧。」吟歡躺在軟蹋上,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就算這樣又如何?自己苦心積慮幫他,最後換了什麼?
蒼凜塵走到門口,一陣冷風襲來,沒有以前的挽留聲,他轉過頭去,吟歡早就側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眸子,他握住拳頭,是不是現在他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了?
「夏吟歡,你能不能告訴朕?朕現在在你心中,還有多少地位?」兩個人明明經歷了那麼多事,哪怕他錯了她也依舊護著他,可為什麼她的眼中,只有疏離。
吟歡的心吃痛,轉過身子,冷冷的看著蒼凜塵,「你覺得還有多少地位,便有多少地位,我不想說假話!」
「好,夏吟歡,你夠狠!」蒼凜塵站在門口,緊緊握著主子,繼續威脅道,「你信不信,朕把婉月送出宮去,讓你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那也是你的孩子,若是你能真的做到那一步,你連最後留下我的籌碼也沒有了。」她冷冷出聲,杏眼掃過一絲精芒,「蒼凜塵,外面風大,你若是要走就快點走,若是要留下,我這裡也能勉強容納你,還請皇上決定。」
蒼凜塵怎麼不知道,她對自己再也沒有那些炙熱的感情,兩個人就好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遠點,他緊咬著唇瓣,「夏吟歡,你夠狠。」
她夠狠?她給他的痛,不及他給她的十分之一,現在這些痛都是他自己找的。
「既然你不想看見朕,那朕就走。」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出口,連跨下台階的力氣彷彿都沒有了,他那麼愛她,又那麼恨她,該怎麼辦才好,吟歡只是目送他離開,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蒼凜塵帶著安德一黨人離開,趕緊又跑進殿內,吟歡像虛脫了一樣躺在床上,側著身子,娘娘和皇上怎麼回事,一個憤怒,一個無力,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她用手輕輕推了一下吟歡的肩膀,「娘娘,您怎麼了?」
地上一片狼藉,吟歡有氣無力的道,「沒什麼。」
「沒什麼娘娘跟病了一樣,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娘娘這樣,是不是皇上對娘娘……」婉兒跺跺腳,心中抱怨著蒼凜塵,怎麼能這樣對娘娘。
「行了,不是他的問題,是我。」
「娘娘,您又把皇上氣走了?」婉兒有些驚訝,彷彿不敢置信。
「你別問了。」吟歡的眼角鹹鹹的,也許蒼凜塵還會來找她,也許不會了吧。
蒼凜塵回頭便去找了金珍珠,沒想到同樣也碰了軟釘子,她說她先前並未見過這種武器,只是不想讓靖國丟臉才挺身而出,索性皇后聰穎,並未讓南疆陰謀得逞。
蒼凜塵走在御花園,一聲嘆息,到底該怎麼辦,一切都如吟歡所說。
夜涼如水,安德走在他身後,不敢出聲,娘娘是喜歡皇上的,可這段日子娘娘對皇上的態度,的確讓皇上會很寒心。
「安德。」蒼凜塵有些虛弱的出聲。
安德趕緊上前,「皇上。」他不知道皇上到底怎麼想的,但總覺得今天的皇上有些可怕。
「朕覺得,吟歡是變了,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你覺得呢?」兩個人從陌生到熟悉,又從熟悉到陌生,彷彿也就這一段時間的事,他甚至都懷疑,吟歡是不是又變了一個人。
安德想了想,「皇上,娘娘倒是沒變,可能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娘娘的心情有些不好吧,皇上也應該試著去理解一下娘娘,畢竟娘娘和皇上在一起也那麼長的時間了。」
安德哪裡敢說皇後娘娘現在心思不在皇上的身上。
蒼凜塵的臉變得有些陰沉,吟歡心裏面想什麼他難道會不清楚嗎?現在的吟歡,根本就不把他的放在心上。
「安德,你說吟歡還會和朕退回從前嗎?」
……這話安德可不敢保證,娘娘的心思畢竟難猜,現在皇後娘娘心裏面的想法,他怎麼知道。
只是如果皇后真的在乎和皇上的種種的話,她應該會告訴皇上那個武器的秘密,可她不僅不說,還氣走了皇上,連他都隱隱約約的察覺,皇後娘娘變了一個人。
「算了,朕明白,也許她的心裏面恨極了朕吧。」蒼凜塵心裏面十分無奈,他就算再怎麼笨,對她,卻瞭若指掌。
「她會不會和夜行歡走?」他喃喃的說了一聲,心中卻有不舍,安德嚇得和身後的奴才們跪了一地,「皇上,奴才用性命擔保,娘娘不是那種人。」
「行了行了,朕知道,朕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說吟歡怎麼樣。」他有些煩躁的說道。
「去把廉王給我找來。」蒼凜塵揮揮手。
安德的連嚇得慘白,他的皇上啊,難道又要和廉王殿下吵架不成?他不敢妄加揣測,跪在地上,「奴才馬上就去。」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夜行歡奉命入宮,御書房內,他微微躬身,「臣見過皇上。」
「不用多禮了。」他手臂一抬,放下手中的筆,掛著溫和的笑容。
「皇上深夜叫臣入宮?可謂何事。」
「朕今日去了皇后的宮中,但吃了閉門羹。」夜行歡雙眸一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是發現了自己半和吟歡在一起?
「廉王不用多心,朕去問吟歡火.槍的線索而已,只可惜吃了閉門羹。」他面帶笑容,笑的更加燦爛,「只可惜,吟歡什麼都不說。」
夜行歡有些錯楞,不明白吟歡到底是怎麼想的,「吟歡不肯說,金貴人那裡朕也問過,一問三不知,噠噠公主更是模稜兩可,你這裡可有線索?」
「臣派的人,目前沒有任何線索,只曉得南疆多出一個國師,彷彿無所不能,不過他常常不在國內,神秘莫測……」
夜行歡派了人多加打探,可是卻什麼線索都得不到,他本想自己親自前去,可又放不下宮中的一切。
「南疆這兩年狼子野心,若是真的能用神兵利器遠程攻擊,依我朝實力,想勝恐怕不那麼簡單。」他忍不住推敲桌面,那個噠噠公主任性,顯然不將他放在眼中,南疆若是打起來,這女人恐怕是個威脅。
「此事行歡也會多加調查的。」夜行歡本來想推敲問她的,可這兩次一直沒有找到重要的時機。
蒼凜塵嘆了一口氣,「行了,你繼續調查,朕會去問問皇后的。」
「皇后難道是?」夜行歡出聲問道,吟歡恐怕提出了什麼苛責的條件,要不然他才不至於如此煩心。
「廉王,你想多了。」蒼凜塵雙眸陰鷙的掃過夜行歡,他自己的家事,怎麼可能告知他這個情敵。
「那好,若是皇上有其他的吩咐,大可以吩咐行歡。」
「跪安吧。」蒼凜塵手臂一抬,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從御書房出來,他掃了一眼遠處的東宮,這兩日兩國使臣同時離開,他必須將他們送離皇城,恐怕沒時間來看她了。
這一天的日子,像是煎熬一樣,安德守在門口,不敢猜測皇上的意思。
「安德。」蒼凜塵低聲喚了一聲。
安德立刻從外面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他從椅子上起身,冷聲道,「擺架,去皇后那裡!」
他就不相信了,她會一直拒絕他,他就不信了,她能一直這麼和他硬著。
安德看到皇上那副堅定的面容眉頭一皺,這會娘娘擺明了不想看到皇上,皇上這次過去,不是和娘娘吵架來著嗎?想到一會的場景,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他不敢讓自己多想,趕緊差人去準備,順便通知皇後娘娘一聲,讓娘娘提前適應,免得一會又和皇上……
珍妃聽說皇上連這兩日去了夏吟歡那裡,氣的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說什麼東西,皇上又去了皇后那裡?」
這兩日他連噠噠公主都能冷落還想著那個女人,豈不是皇后要得寵了?宮裡面一個噠噠不夠,她多久才有出頭之日?
難不成是使臣來朝她的表現,還有她在太妃娘娘面前的大度?
宮女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娘娘這兩日就像是被點著的炮竹,誰招惹誰就死,她怎麼那麼倒霉,被慫恿來做這苦差事?
「行了行了,退下吧。」她收起臉上的怒容,丫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謝謝娘娘。」說我風一般的跑出去。
她瞪了一眼旁邊的宮女,冷笑道,「本宮難道真的那麼可怕?」宮女們直直搖頭,哪敢說個是字?
「來人,去皇后那邊守著,探探情況,皇上一連兩天都去探望皇后,對本宮是大大的不利。」她用手死死的扣著手心,臉上刻意整好的妝容都花掉了。
不管如何,絕不能讓夏吟歡得皇后的寵愛。
「去把明妃娘娘請過來,就說本宮有事要找她。」宮女們應了一聲,哪敢不從。
吟歡趴在床邊賞月,手邊是御膳房做的小點心,今天的月亮倒是挺圓的,婉兒坐在她旁邊,不清楚娘娘什麼意思。
「娘娘,您瞅著這月亮都快要一個時辰了,您不累嗎?」她癟癟嘴,實在是不懂吟歡的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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