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意外的維護
她記得,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她一次次的護著他,換來的是傷害,是深深的不信任。
「夏吟歡,你到還是不是朕的皇后,朕現在要你陪著朕,你為何拒絕朕?」他捂著額頭,雖然是氣,但還保持著理智,「現在你已經看不見朕了,是不是你的心裏面只有劉策還有夜行歡?」
他明明知道這些事不是真的,但一時被氣得沖昏了頭腦,說話也不經過大腦。
夏吟歡臉色不好看,用手指了指門口,「皇上還是先找太醫診治吧,門在那邊,吟歡就不遠送了。」
蒼凜塵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夏吟歡看著他的腦袋,有些心疼,朝著門口喚了一聲,「來人。」
安德等人衝進來,看到蒼凜塵頭上都是血,婉兒嚇得渾身僵硬,娘娘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還敢傷皇后?「
就連安德也沖著她不住的搖頭,皇上今天是好心來示好,娘娘怎麼這麼對皇上?
沉默了好一會,「把皇后給朕關起來,關起來,沒有朕的命令哪裡也不能去。」他捂著頭,眼睛裡面的怒氣像是要吃人。
安德嚇得跪在地上,帶著巨大的哀求聲,「皇上,娘娘並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繞過皇後娘娘的性命。」
「安德,皇上受傷了,還不把皇上帶回御書房?」吟歡拉著婉兒到自己這邊來,蒼凜塵一個人站在門口,就像是被她丟掉的垃圾一樣,「皇上要來,還是挑個好日子吧,免得下次又被誤傷,留下疤痕可不得了。」說完,趕緊關上大門,蒼凜塵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瘟疫一樣。
安德不敢看蒼凜塵現在的表情,更不敢看門裡面的皇后,只敢揮了揮手,招了幾個小太監趕緊把皇上帶走,免得在起什麼衝突。
「娘娘。」婉兒站在她身邊,皇上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只怕會對娘娘不利,她真的是糊塗啊?
夏吟歡坐在銅鏡面前,心裏面有些鬱悶,揮揮手,「婉兒,我沒什麼事,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呆一會,等我想想。」
她不是怕他,只是擔心他臉上的傷口。
該死的,為什麼她不在意他了,心裏面還是會難過,會苦惱。
婉兒見到她這麼心煩意亂的樣子,不好再打擾,匆匆出去把門帶上,命宮人都退下,給她一點時間。
寢宮裡面紅主搖曳,吟歡拖著自己的腦袋獨自嘆氣,蒼凜塵這次不會追究她,只怕這次虞太妃和珍貴妃又要來招麻煩了。
她總覺得自己好累,為什麼心愛的人不明白自己,還一味的試探懷疑,她的耐心快要一點點的殆盡了。
她嘆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自從來了這裡,她就一天沒有休息過,無論什麼時候總有人想害死她,難道她就不能正大光明的活著嗎?
她要提防每一個人的算計,又要保護好那麼多的人,到底誰真的理解過她?
窗戶突然被風吹開,燭光顫抖,再過一刻彷彿要覆滅。
夏吟歡沒出聲,對面就多了一個男人,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帶著詭異的笑容,她也沒出聲,就知道這個熟悉的味道是誰。
劉策看到她一臉慘白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出聲道,「皇帝今日翻了你的牌子?怎麼成了這副慘樣?」
他的語氣難得有些溫柔,彷彿是在證實什麼。
「我哪裡慘?」夏吟歡睜開眼睛瞪著他,剛剛的脆弱早已消散不見,壓在她身上的東西太沉了,她不敢隨意鬆懈。
他幽幽的道,「你看你那張慘白的臉,就像是見了鬼了,聽說皇帝都被你氣走了,你是真的不想當這個正宮皇后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就連皇帝的侍寢她都敢拒絕,她也真是絕了。
吟歡呼吸一滯,隨後勾起一絲笑容,「我想不想當皇后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今天也是運氣好,剛好他撞到了花瓶,不然指不定她要遭魔掌。
「對了,你不是調查大漠的事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夏吟歡看著他,挑眉問道。
「南疆有意投靠蒼凜塵,和他一同抵抗大漠,所以夜行歡去邊境,也算是談判,我能給你打聽的就那麼多了。」他聳聳肩。
吟歡托著腮,「我記得南疆可是一個小的部落,一直被大漠打壓,此番主動投靠,怕是不對勁吧?」
「恐怕過段日子會有南疆使者來朝,到時你自己親自試探不就行了嗎?不過皇上對此事頗為看重,但是虞太妃那……」他假意思索了一陣,畢竟她是有心要和大漠結盟了,如果南疆真的來朝,她定要破壞。
「你放心,此事沒那麼簡單,到時我一定會想法子把注意力拉到我的身上。」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聲道,「你這麼做,值得嗎?為了一個一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勞心又勞力的。」
吟歡掃了一眼外面,如今狂風大作的,指不定一會就下雨了,「怎麼,你還不走?還要夜宿我寢宮?」
他聳聳肩,「孤男寡女,按道理是該怎麼樣的,可是我對你沒有興趣,頂多只是好奇而已。」
吟歡翻了個白眼,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好奇的,見到他不說話,她也懶得管那麼多,翻身就上床,就這麼閉上眼睛。
她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我真的睡了,走不走隨便你吧。」
「皇後娘娘,你放心,我沒那麼大膽子敢對皇後娘娘大不敬。」他的話居然很溫柔,夏吟歡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也懶得多問些什麼。
許是折騰了一整天,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劉策見她睡著了,掃了她一眼,這才推開窗子離開。
蒼凜塵受傷的消息,如同一陣風傳遍了皇宮,虞太妃第二天一大早命人熬了參湯親自去了御書房。
蒼凜塵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只不過白色的紗布圍了一圈,著實有些難看,虞太妃立刻擺出一副心疼的樣子,「皇帝,怎麼回事?『
太醫這會也提著藥箱,不敢馬虎,只好回答,「皇上是被硬器所傷,只要好好休息兩日便會痊癒,太妃娘娘不用太過擔心。」
「皇帝好好的怎麼會被硬器所傷,你們幾個,是怎麼照顧皇帝的?」
安德帶著宮人跪在地上,蒼凜塵剛想開口,一個太監就搶先說話,「昨兒夜裡是皇後娘娘侍寢,奴才等……」
看來這夏吟歡膽子夠大的,她不給他找事,反而她還給自己找麻煩,「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傷了皇上?」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太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命。
「皇后如今膽是越來越肥了,竟還敢毆打皇帝,來人……」虞太蒼的臉都在顫抖,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虞太妃,昨日是朕不小心才被花瓶所傷,不關皇后的事。」蒼凜塵淡淡開口,安德這才鬆了一口氣,幸虧皇上幫著娘娘一句話,要不然傷了皇帝,可是死罪一條啊。
「皇帝受傷,皇后難辭其咎,來人啊啊,先把皇后幽禁在宮中,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離開,皇帝可有意見?」
蒼凜塵面容冰冷,也沒有說什麼,安德有些不太懂皇上的意思,明明都幫了皇後娘娘說話,為何又讓娘娘幽禁,娘娘可才從天牢裡面被放出來。
安德跪在地上,虞太妃臉冰冷冷的,「怎麼?安公公是聽不進本宮說的話了不成?」
蒼凜塵手一揮,人趕緊出去。
「皇帝,可有什麼覺得不舒服的?讓太醫在好好的看看。」
蒼凜塵搖頭,他習武多年,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頭疼罷了,「讓太妃擔心了。」
虞太妃看著跪著一地的宮人,「來人啊,把這幫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蒼凜塵有意放過夏吟歡,這麼氣無論怎麼她都吞不下。
「太妃娘娘,奴才等不知道啊……」
「太妃娘娘饒命,求太妃娘娘饒命。」
蒼凜塵已經饒了夏吟歡,在不能為了這些宮人說情,這幫人不住磕頭,他揮揮手臂,把人都推出去。
「你們這幫人看著皇上受傷竟然知情不報,還敢跟本宮求饒?是不是非得皇后重傷才想得起本宮?」她冷聲厲道,懶得去看這幫跪著的人,不一會御林軍就進來將這幫人全部的拖走。
聽著外面的悲慘聲,蒼凜塵的心都有一些煩躁,虞太妃撥弄著佛珠,面無表情,這一次她要讓全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帝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第一時間讓他知道。
「皇帝,先來喝口參湯吧。」說完從桌上拿過了杯子遞給蒼凜塵,他喝了一口,然後才把碗放下,「太妃怎麼知道,朕受傷的事?」
此事他早上已經囑咐過,最好不要大肆宣揚,虞太妃這麼早就趕過來?難道?
「今兒本宮去請孫太醫給本宮診脈,不巧他來了御書房,本宮擔心皇上有什麼萬一,所以親自過來看看。」
蒼凜塵表情倒是淡淡,也沒有起疑,虞太妃試探道,「皇帝,昨兒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夏吟歡傷你的……」
「太妃,昨天乃是十五,是皇后侍寢的日子,是朕不小心才受的傷,她還叮囑朕讓太醫來看看,此事與她無關。」
夏吟歡本來以為這次蒼凜塵的事,虞太妃要大做文章,哪知道安德來宣旨的時候,只是讓她這兩日禁足在宮中。
「娘娘,皇上並無處罰您的意思,而且還攔住了虞太妃的口。」安德小聲的出聲,夏吟歡拿了聖旨,表情也是淡淡的,「去我宮裡拿點金瘡葯。」
安德剛準備道謝,吟歡就出聲道,「說是太醫院的東西,不要說是我拿的。」
他嗯了一聲,笑著退出去,婉兒臉終於露出了笑意,昨天她可是擔心了一夜,以為今天娘娘會受到各種處罰,沒想到,皇上居然什麼都不做。
「他縱容我,只是不想我被虞太妃對付而已,不是他自己放過我了。」吟歡拿過一個饅頭,心裏面酸酸的,「只怕這次虞太妃不會善罷甘心的。」
這次雖然她先動手,但好歹證明蒼凜塵還對她有情分,不會傷她,不過她和虞太妃的新仇舊恨,只怕數不清了。
「那娘娘不是很危險?那個虞太妃絕不是那麼個善良的主。」婉兒托著腮,宮中就娘娘一個人,不知道娘娘能不能扛得住。
吟歡笑嘻嘻的撫過婉兒的小臉,出聲道,「怕什麼?她若是要來,我打得她不敢來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