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尾聲九有生之年,遇見你(2)
「我還看見葉澤南了。」
「嗯?」
宋予喬頓了頓,「葉澤南是不是跟虞娜分手了?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裴斯承已經環過宋予喬的腰,「別多想,葉澤南如果還沒有這種解決問題的能力,那他也就配不上虞娜了。」
虞娜雖然出身並不好,但是一直是獨立自主,裴斯承很讚賞她。
上了車,宋予喬卻發現裴斯承開車的方向並不是去裴氏,便問:「你這是要去哪?」
隨即車子在商場前面停了下來。
裴斯承已經找了一個停車位停了車,先自己解了安全帶下車,然後繞過車頭,開了副駕的門,拉著宋予喬下來。
「給你花錢。」
宋予喬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淡粉色的上衣,將圓潤的肚子凸出來,下面是一條白色的小腳褲,這套衣服,在裴斯承看來,已經穿了兩天了。
裴斯承觀察的很仔細,而且還看了看宋予喬的衣櫃,裡面孕婦裝並不多,只有不多的幾件,可以搭著穿。
宋予喬其實不想在懷孕這段時間買太多的衣服,也只有這幾個月的時間,買來的衣服今後又不能穿了。
但是,裴斯承這一次來商場,帶著宋予喬一下子就買了五套衣服,要的全都是那種純手工的,料子十分柔軟舒適,適合孕婦貼身穿著。
「每天換著穿。」
宋予喬幫裴斯承拎著一個袋子,「那一周七天呢。」
「那再去那邊挑兩件。」
說著,裴斯承就要拉著宋予喬去另外一個商店,卻被宋予喬扯住了衣角,「誒,我開玩笑的,咱們家裡要開孕婦裝店么?要不要這麼霸道總裁范兒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宋予喬心裡是甜蜜的。
裴斯承嘴角勾著一抹笑,眼中的寵溺溢於言表。
後面孕嬰店內的導購員看著這兩人並肩離開,都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好想搶了這種男人當老公啊!我想把我老公給踹了。」
店長過來直接走過來推了她腦門一下,「清醒點,這種夢也就做做就好了,醒來吧。」
並不是每一個灰姑娘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水晶鞋,並且遇上手捧水晶鞋的王子的。
虞娜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她會是灰姑娘,雖然說,在當初剛剛走出大學校園來到裴氏應聘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對裴斯承有過懵懵懂懂的喜歡。
應該是所有那種萌動少女的心思。
但是,之後在被裴斯承委婉拒絕之後,她也就再沒有起過其他的心思了。
她一般情況下,在想要斷的時候,會斷的十分乾脆利落。
就像現在對於葉澤南。
只要是他不去刻意的想,或者是刻意地不讓自己去想,就不會有事。
裴氏最近有一個項目需要到外地去出差,裴斯承下午開了一個會,原本定下的是讓黎北陪同項目經理一起去。
但是,等到散會之後,虞娜卻找到了裴斯承的辦公室。
「這一次水產的項目就讓我跟吧。」
裴斯承掀起眼帘,將鼻樑上的眼鏡向上扶了一下,「為什麼?」
「我想要換一個環境。」
虞娜對於裴斯承從來都是直言不諱,現在也是同樣,心裡想說的話,便說了出來。裴斯承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向後靠在老闆椅上,雙手撐著桌面,「虞娜,我一直以來並沒有干涉過你的私人生活,甚至是感情問題,你也一直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現在,將這種感情帶入到工作中,我覺
得你不理智了。」
虞娜攥緊了手中的文件夾,她有苦衷,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裴斯承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揉了揉眉心,「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的假期,如果覺得憋悶,就出去走走,等到調整好心情了,再回來。」
虞娜愕然抬頭,「老闆?」
「帶薪,如果你覺得對不住我,可以用掉你十五天的年假,」裴斯承淡淡一笑,「等你休假回來,方梅正好在下個月底調任到廣州那邊,你來接替她的位置。」
虞娜從辦公室內出來,苦笑著搖頭。
難道這就真的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么?
升職了。
但是,她卻沒有一點欣喜的感覺。
而就在虞娜走出裴斯承的辦公室的同時,葉澤南也剛剛從心理諮詢室里走出來。
他知道了那份被虞娜隱藏的記錄。
當時是裴斯承找的周越,所以周越盡心盡責,也怕女徒弟小昭在哪一方面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便將錄音筆給了小昭,將整個心理輔導的過程都錄了下來。周越將剪輯過的一部分給了葉澤南,說:「現在,讓你知道整個事件的原委,是為了幫助她更好的恢復,她現在表面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只要是在將來遇上什麼事情,壓力稍大,很容易就會崩潰,這層
窗戶紙,早晚是要捅破了的。」
葉澤南點頭:「我懂。」
周越接著說:「她現在應該排斥所有人對她的接近,之前她來找過我一次,但是,在我給她端了一杯水遞上去,她尖叫了一聲一把打翻了玻璃杯。」
葉澤南握緊了手中的U盤。
拿著那份音頻資料,葉澤南直接回到了盛庭的家裡,這裡是虞娜曾經說過的,喜歡這裡的裝修風格,還有,因為房產證上是虞娜的名字。
葉澤南在將這一份音頻資料插入電腦中,手指有些顫。
他甚至已經才想到,這裡面會是什麼。
音頻內傳出沙沙的聲音,葉澤南將音量調大,音響內傳出來虞娜已經被機器微微扭曲了的聲音,但是,可以聽見是虞娜略微沙啞的聲音,甚至還在顫抖著,帶著位置的恐懼。「我騙了他,我不想讓他知道,其實,當時那麼五六個男人,我的力氣根本就不夠,不管我是不是用破碎的啤酒瓶還是用高跟鞋,都不會那麼容易的,我是一個女人,不是女超人,在這種時候,我沒有能力保護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後來在驗傷的時候,醫生是我求過的,偽造了一份驗傷結果,醫生是看我可憐,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好過,便同意了……我想要自欺欺人,我想要裝作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然後我自我催眠,看著那份偽造的驗傷證明,想象自己真的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