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陪我一起去機場接個人(5)
華箏看宋予喬臉色有點差,明顯就是因為剛才蘇智那一連串的話給趕出來的,說:「蘇智就是嘴上欠,你也別多想。」
咚咚咚。
在設計室門板上三聲敲門聲。
華箏說:「進。」
蘇智將門打開,說:「外面有人來送啤酒了,兩打。」
華箏從自己的包內將拿出錢來甩給蘇智,說:「付了錢給我拎起來。」
如此,蘇智的用途就還有搬運工。兩打啤酒,宋予喬懷孕不能喝,就只剩下了華箏,華箏索性就讓蘇智一塊兒喝,在設計室內有碗筷也有大號的啤酒杯,都是華箏之前讓準備的,但是華箏直接將放啤酒杯的柜子嘭的一聲給砸上,直接拎起
一個酒瓶子給蘇智,「對嘴喝。」
華箏說完,就想要用牙齒將瓶蓋給咬掉,不過以前沒幹過這種事情,頓時牙齒被頂了一下,還是找出開瓶器來開了啤酒蓋子。宋予喬本來是想要找華箏說在報紙上的事兒的,她知道裴斯承是故意瞞著她不讓她知道,那她也就順著他不讓他擔心,但是華箏對這事兒肯定了解,她原本是想要找姐姐宋疏影的,可是姐姐宋疏影待產,
她也不想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來打擾到姐姐,想來想去,便來找華箏了。
可是,看這架勢,華箏根本就沒有打算清醒著,好像剛才的那一通電話,真的就是她歪打正著打對了。
宋予喬趁著華箏還沒有喝醉,便問了一句:「報紙上的事兒你看了沒?」
華箏握著酒瓶子的手一頓,「什麼報紙?」
「別裝傻。」
華箏往桌子上一趴,咕噥了一句:「我喝醉了。」
宋予喬直接在華箏的脖子上作勢勒了一下,「你現在要是直接回答一句說沒看,我還能以為你是醉了,現在就別想了,才一瓶不到,你清醒著呢。」
趴在桌子上的華箏還沒什麼動靜,一邊的蘇智倒是湊過來頭,說了一句:「喬喬,這事兒我知道。」
這下,華箏直接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炯炯地等著蘇智。
宋予喬將蘇智搭在她肩上的手給拿掉,說:「跟你還沒這麼熟,叫我宋予喬。」
華箏則直接將將蘇智往外趕,說:「出去出去,來,把你喝了一半的啤酒給我拿出去,好好在外面看著,要是這一次跟上次一樣丟了禮服,小心我扒你的皮。」
華箏嘭的一聲見設計室的門給關上,在宋予喬最後的視線目光里,就是蘇智向後踉蹌了一步,不知道摔倒了沒有。
華箏還真的是將資本主義剝削階級這幾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宋予喬說:「我不瞞著你,你也別瞞著我,就別說你不知道,現在恐怕是個認識字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華箏這回沒有吭聲。
之前確實是和裴斯承說過,反正不管宋予喬現在知不知道,總歸有一天要知道的。
「紙里包不住火,這個道理我懂。」
但是,現在這種專戳人隱私的道理,就不懂了。
華箏低著頭,說:「裴斯承知道你知道了沒?」
這句話說起來有點繞嘴,華箏打了個磕絆,將啤酒瓶里最後剩下的一個底給幹了,還是走到柜子前,將一個大號的玻璃啤酒杯給拿了出來,新鮮的啤酒倒進去,嘩啦啦的起了一大堆白色的泡沫。
「他比我清楚明白,」宋予喬雙眼盯著那些爭先恐後想要湧出來的泡沫,說,「我只是覺得,面對這件事情,我不能一直當縮頭烏龜躲在裴斯承身後,如果我做點什麼事情,能改善現在的局面。」
「說民政局的那兩份記錄是偽造的?」
宋予喬搖頭:「根本就行不通,本來就是真的,你抓住是偽造的來做文章,要是被發現了會被罵的更慘。」
因為一旦是事不關己的時候,就會將道德感看的格外重,就好像殺人就該償命一樣,雖然是隱私問題,被發現了捏造偽造,一樣是道德淪喪。
宋予喬沒打算偽造,她打算實話實說。
華箏聽了,反問:「怎麼實話實說?」
宋予喬說:「把我和裴斯承的所有事情都說出去,撇開葉澤南,我並不想要抹黑他。」
一些人現在罵的難聽,主要是不了解其中的事情,宋予喬本意也並不想要將自己的私生活公諸於眾,他們隨便罵,反正口水唾沫更多的時候她都已經堅持過來了,現在這點算是什麼。
只不過,這是干涉到裴家乃至於裴斯承的聲譽,她不想要這件事情愈演愈烈下去。
華箏也不是公關,宋予喬的這個想法,她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評判,也沒有辦法提出意見,她說:「你如果不想要告訴裴斯承,那就找一個懂得危機公關的人問一下,這樣做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其實,在這一瞬間,宋予喬腦子裡想出來的人是虞娜,跟著裴斯承好幾年了,也不會出賣她。
雖然有宋予喬在一邊看著,但是華箏還是喝醉了,爛醉,然後宋予喬在一邊做著,就聽見從華箏口中不斷的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鄭融……」
鄭融?!
宋予喬眨了眨眼睛。
感覺這兩個人就有點不對勁,之前要叫鄭融過來陪著華箏喝酒,她就不讓,再聯想到昨晚在機場上,宋予喬無意間提起鄭融,鄭融也是一臉怏怏的表情,看向車窗外沒有回答。華箏和宋予喬不一樣,宋予喬喝醉了酒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但是華箏喝醉了酒就分分鐘變話嘮,「你說,他親了我之後,又一連一個多星期不聯繫,是什麼意思,耍我玩兒呢是不是?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
什麼意思,等了這麼多天……」
宋予喬想了想,終歸是想通了。
她問:「興許是他不想給你造成干擾。」「不想給我造成干擾還親我?!親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不聯繫了?!」華箏現在的這種亢奮的聲音,越說嗓門越大,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是以為她現在清醒著,不顧,聲音轉了個彎,卻低了下來,「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那個裴穎斷乾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