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想要裝到什麼時候(3)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盧璐在晚飯前回來。
盧璐是拿著鑰匙的,打開門,就聽見了來自餐廳的歡聲笑語,是華箏正在逗阿飛吃東西,旁邊還有鄭融和宋予喬的聲音。
盧璐將門鑰匙放在桌上,「都在呢。」
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讓鄭融忍不住皺了皺眉。
宋予喬也聽出來這句話的嘲諷的意味,好像這個家裡正坐在桌邊吃飯的是一家人,而盧璐是個編外人員一樣,而這幾個人,卻占著她的家,抱著她的兒子。
「盧璐你回來了,正好來吃東西,」華箏向來是比較粗線條,也沒有多在意,說,「你沒說你晚上幾點回來,我們就先吃了。」
盧璐說:「那你也沒有問我啊。」
鄭融將筷子放下,看向盧璐。
盧璐換了拖鞋,向浴室里走去,「我去洗個手。」
宋予喬起身,直接跟著盧璐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盧璐在洗手台前站著洗手,鏡子里看見了站在門邊的宋予喬,抬了抬眼帘,「怎麼?」
宋予喬盯著鏡子中盧璐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想要裝到什麼時候?」
盧璐剛好用過洗手液,想要打開水流沖洗,聽見宋予喬這句話愣了一下,仍舊是打開水流,很是細緻地將手上的泡沫洗掉,低著頭,聲音很低,混雜著水流,但是能夠聽得清楚。
「裝什麼?」
宋予喬直接走過去,一把將水流關掉,盯著盧璐,「我現在都想起來了,你不是想要用話來試探我么?我直接告訴你,我想起來了,什麼你所說的強暴,根本就是你下藥!」盧璐買的房子並不大,在客廳的浴室和外面的小餐廳之間只隔了一個不大的客廳,華箏和鄭融當然都聽到了浴室里兩個人的聲音,好像是吵起來,鄭融便搶先站起來,華箏先將阿飛抱著放進搖籃車裡,才
跟了過去。宋予喬的性子一向是特別溫和,如果你不把她逼到絕境上,她根本不會跟別人吵架,除非是之前在面對徐婉莉或者是宋潔柔那樣的所謂家人,她對於這些以親近的親人的名義去傷害別人的人,絕對無法容
忍。
但是現在盧璐的這種態度,真的激怒她了。
她說:「從高中畢業,現在已經快七年了,我中間有段時間想不起來,但是不代表我永遠被蒙在鼓裡,盧璐,你現在就沒有想要對我說的么?」
鄭融先進來,浴室不算大,站了三個人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鄭融將宋予喬拉著向後,一邊顧及到盧璐忽然動手打人。
盧璐冷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可說的,是給葉澤南下藥跟他上床了么?」宋予喬從來都沒有過這種被激怒的感覺過,一股火氣從心頭直接衝上腦,想要上前扇一個人耳光,就算是葉澤南現在跟她已經沒有絲毫關係了,可是盧璐這種口氣,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讓她控制不住,
直接上前一步。
盧璐攔住了宋予喬的胳膊,「男朋友和閨蜜搞在了一起,呵呵,你現在罵我賤,你自己又何嘗不是搶了華箏的男人,跟裴斯承上床,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這個指責我,來扇我耳光?!」
正巧走到浴室門外的華箏的腳步,猛的頓了下來。
宋予喬的手被盧璐抓著,但是一個力道擠重的耳光,還是啪的一聲落了下來,盧璐臉上立刻顯出了五個特別明顯的指印,火辣辣的疼。
鄭融冷笑著:「予喬沒有這個資格,我有這個資格么?」
從中午宋予喬離開之後,裴斯承下午接了她的一個電話,說去盛庭找路路了,正巧華箏和鄭融都在,便直接留在路路家裡吃飯了。
於是,一整個下午,黎北都發現老闆處於一個一會兒拖延症外加神遊一會兒工作狂兩種模式交替進行的狀態,特別是差遣他更加變本加厲了。
黎北在被差遣的時候,就特別想念虞娜。
然後在朋友圈發了一條狀態:虞娜娜,你什麼時候榮耀歸來啊?想你啊。
結果發出去不過三秒鐘,就有了一條回復,黎北點開一看,差點嚇尿了,是女朋友回復過來了:「呵呵噠,我忽然有一種你今天要死了的預感。」
黎北心中頓時就出現了一個骷髏頭,忘了上個星期剛把微信號給了女朋友了,之前全都是用的qq,就趕忙就把這條狀態給刪了,挑了一個去廁所的時機,給女朋友打電話解釋,費了半個小時的電話費。
這一次,裴斯承作為堂堂總裁,竟然在公司里呆到八點!
於是,作為同一層現在唯一一個特助的黎北,也是毫無怨言地加班到八點,直到老闆開車離去,才打電話給女朋友,去買了兩張電影票,看午夜檔的愛情片。
其實,宋予喬之前說的是讓裴斯承九點半再來接她,但是八點提前就開車離開,是因為裴斯承接到了華箏的電話。
「你現在過來接宋予喬吧。」
華箏掛斷電話,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另外三個人。
剛才鄭融的那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再加上男人的勁兒本來就大,現在盧璐的半張臉都是紅腫的,她也沒有去冰箱里取了冰敷,也沒有上藥,明天肯定是會留下印子的。
而鄭融,現在滿面寒霜。
華箏知道,鄭融自從高中的時候就對盧璐的印象很壞,而且鄭融高中的時候還是喜歡宋予喬,給宋予喬遞過情書,現在看來,應該心裡還是有宋予喬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宋予喬去扇盧璐一個耳光。她對盧璐說:「盧璐,你聽著,我先糾正你一下,裴斯承不是我男人,從來都沒有是我男人過,只是我追求的人,他有戀愛自由,而且,我是三年前才認識裴斯承的,而予喬是因為撞見了你和葉澤南上床去
了溫哥華,遇見裴斯承的,她比我早遇見。」
盧璐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宋予喬看著盧璐,她現在表現的十分正常,十分冷靜,真的好想時隔七年之後重新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她不是當事人,而僅僅只是一個旁觀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