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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又當嚴父又當慈母

  宋予喬看了一下文件資料,泰康已經拖欠了兩個月沒有將尾款結清,這種沒有信譽的企業,難道真的不怕以後沒有其他公司跟他合作嗎?


  周海棠幫忙查了一下泰康現在的總經理尚邱朝,說:「當時負責這個客戶的是小鄧,但是他已經調到總公司去了,這些是他留下來的資料。」


  宋予喬覺得很是頭疼,先給尚邱朝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通,索性直接打車去了泰康。


  現在這個社會,果真欠錢的都是大爺,討債倒是難上加難了。


  這個尚邱朝還挺有派頭,宋予喬在會客室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實在是抱歉,」尚邱朝上前就急忙給宋予喬握手,「我開了個會,一開就開到了現在,你說說……」


  「沒關係。」宋予喬不管心裡再怎麼不耐煩,面上還是需要擺出一副好好小姐的模樣來。


  「怎麼連一杯水都沒有?」尚邱朝讓宋予喬坐下,呵斥身後的人,「有沒有基本的禮數,嗯?」


  聽著尚邱朝罵他助理的話,宋予喬不禁在心裡想,如果不是得了你的話,怎麼可能在這裡坐了半個多小時,竟然連一杯水都沒有呢。


  水上了,宋予喬端起水杯來,說:「尚總,我想來談一下上一次您和淺語合作的尾款問題。」


  尚邱朝說:「那好說,如果都像是宋小姐這樣好好說話,我們泰康也不是沒有那些錢,你看看上一次,來的那個什麼姓鄧的,直接連手機都給砸了,你說說,那是什麼來談公事的態度,是不是?」


  宋予喬一笑:「我們鄧經理是一個暴脾氣,您見諒。」


  就這麼沒什麼營養的話說了一大堆,尚邱朝忽然說:「哎喲,可給忘了,我女兒放學,我得去接,都快五點了吧。」


  宋予喬起身:「尚總您忙,我這也該回公司了。」


  原本她也沒有想要來一次就把尾款的事情結清了,她沒有那麼神通廣大。


  不過這種賴賬的嘴臉,還真是讓人厭惡。


  宋予喬從泰康的公司大樓里出來,覺得風吹的有些涼,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去吃麻辣燙,卻接到了已經有一個多月都沒有聯繫過的裴玉玲的電話。


  只不過,這個打電話的人,卻是劉姐。


  「少奶奶,你現在在哪?太太剛才下樓的時候從樓上摔下來了!給少爺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人命關天的事情,宋予喬聽了就急忙到路邊攔計程車:「叫救護車了嗎?」


  劉姐說:「現在在第一醫院需要手術,要家屬簽字。」


  第一醫院距離泰康不遠,幸好這個時候趕在了下班高峰期之前,不過五分鐘宋予喬就趕到了醫院。


  手術已經開始了。


  宋予喬私下裡做了主,讓劉姐先簽了字,劉姐起先說不行,但是宋予喬執意,說有什麼事情她來擔著。


  亮著「手術中……」的手術室外面,只有劉姐一個人。


  其實,這個時候,倘若劉姐找不到葉澤南,其實應該給裴玉玲的娘家人打電話的,怎麼也輪不到她這個即將脫離葉家的兒媳。


  劉姐真的是沒有經過這樣的大場面,心裡亂糟糟的,看見宋予喬來了,急忙就迎了上去:「少奶奶,你看著……」


  宋予喬打斷了劉姐的話:「你繼續給葉澤南打電話,私人電話打不通,就打到公司里去。」


  劉姐手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來,繼續撥號碼。


  宋予喬問:「徐婉莉呢?」


  她知道,徐婉莉最近是一直在葉家養胎的,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口口聲聲說愛的女人怎麼會不見人影?

  劉姐說:「徐小姐她被……啊!完了!」


  宋予喬被劉姐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啊……」著實是給嚇到了,「怎麼了?」


  「我在火上還煲著湯!」


  劉姐說著,就已經急急忙忙往回跑了,完了,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不會釀成事故吧。


  宋予喬靠在身後的牆上,揉了揉眉心。


  她真不是什麼聖母,既然裴玉玲已經將徐婉莉接進了家門,那就是已經不認她這個兒媳婦了,實際上她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那她現在還在這裡幹什麼?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給葉澤南打電話,依舊是打不通,一直是說不在服務區。


  宋予喬不禁皺眉,難道還能人間蒸發了么?


  一個小時后,手術結束,醫生向宋予喬說明了情況,然後將裴玉玲推到病房裡。


  宋予喬也接到了劉姐的電話,說家裡的廚房燒了,她到家的時候,消防車已經來了兩輛,這一晚恐怕她來不了了。


  宋予喬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裴玉玲,按捺住自己想要調頭離開醫院的衝動。


  算了,就當是報答她這幾年,也算是婆婆兒媳一場的恩情吧。


  裴玉玲有些話確實都不在理,但是有一句話是說對了,宋予喬心地良善,別人對她的一點好,她都會十倍甚至百倍的還回去。


  其實,在宋予喬打電話的這段時間裡,葉澤南正在參加高中的同學聚會。


  在一個KTV的大包廂里,三三兩兩做了二三十個人。


  都是昔日的高中同學,現在坐在一起,無外乎男人談談事業,談談房子和車,女人談談老公孩子,談談美容化妝奢侈品包包。


  許緇訣今天做東,他算是煤老闆的兒子,最近幾年開煤開礦賺了錢,開的車直接從大眾換成了蘭博基尼。


  他今天喝的有些高了,看著對座的葉澤南,說:「南哥,我看前幾天你還跟一個小明星打的火熱,從酒店窗戶拍到了照片,是不是真的啊?」


  說實話,葉澤南看著這個說話的人,沒認出來。在高中的時候,他常常都是眼高於頂,為人最是清高,但是,在身後的朋友方照提醒了他一下「這人叫許淄訣,你忘了,高中的時候還追過宋予喬。」他立即就想出來了,第一次和宋予喬說起這個人的名字


  ,宋予喬赫然念成了許淄博,一愣還特別傻的說了一句「淄博不是一個地名么。」被葉澤南逮住機會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從記憶中抽回,葉澤南看著許淄訣,將面前一瓶啤酒拿起來:「真的怎麼樣?」


  「真的怎麼樣?!」許淄訣也真的是喝多了,反問了一句,說,「真的!真的我他媽就去把宋予喬給追回來!葉澤南你就不是人!那麼好一個女人就給你糟蹋在手裡面了!」


  葉澤南聽了這句話,直接掄起啤酒瓶子砸在了桌子上,裡面的啤酒四濺飛散:「你他媽再給我說一句!」


  「你大爺的!」許淄訣也拎著一個啤酒瓶,「有那麼好一個女朋友還整天出去混夜場找女人,葉澤南,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媽的!不行你就讓啊,後頭有好幾個都想要接手的呢!」


  因為葉澤南和宋予喬結婚的消息,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也只有一些風言風語傳著,自然,這些同學只知道宋予喬從高二的時候到現在一直跟著葉澤南。


  哐當幾下,啤酒瓶碎了一地。


  那邊幾個女人已經失聲尖叫起來,這邊方照攔著葉澤南,另外一個男同學攔著許淄訣,生怕打起來。


  真的是酒壯慫人膽,按理說,許淄訣這人,雖然近幾年有了點錢,私底下也看不慣葉澤南,卻也不會放在明面上來,這一次既然是挑明了,他也就放開了說了。


  「不是咱學校里公認的金童玉女嗎?現在呢?他媽的要我說,宋予喬也不用給你守活寡,當年追他的不少吧,就說方照,當時不也喜歡宋予喬么?」


  攔著葉澤南的方照手一頓,也是急了:「許淄訣你他媽別逮著誰噴誰,我都結婚快一年了!」


  昔日的老同學翻臉,這同學聚會必然也是辦不下去了,酒瓶子的碎片碎了一地。


  方照拉著葉澤南先從包廂里出去,留下滿屋子人的錯愕,和一地的狼藉。


  出了KTV,葉澤南在路邊,咣當一下踢翻了一個垃圾桶,寂靜的夜裡聲音十分清脆響亮,緊接著一隻拳頭猛的砸向了樹榦,粗糙的樹皮磨了手指關節。


  在左手再度出拳的時候,方照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反手就給了葉澤南一拳。


  「有完沒完了?!葉澤南你他媽是不是一個爺們?!」


  方照的出拳很快,一點都沒有顧忌,用足了力氣,葉澤南的嘴角馬上就裂開了,血滲了出來。


  不過,葉澤南沒有還手,而是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推開方照上前去攔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問:「去哪兒?」


  葉澤南愣了片刻的神,擦乾淨了嘴角的血,才說:「去夜色。」


  夜色,是一個夜總會,他是那裡的常客。


  阿綠是經常招待這些顯貴的老闆娘,見到葉澤南來了,已經事先對下面的人說了一聲:「那個喬沫還沒出台吧?」


  「沒有。」


  「預備著,可能葉少要用。」


  阿綠給葉澤南開了一間貴賓包廂,先說:「最近來了一撥訓練好的貨色,都是一水兒的十七八歲,您看……?」


  葉澤南的神思恍惚了一下。


  十七八歲。


  正是他和宋予喬認識的時候,多麼美好的年齡。


  那個時候,宋予喬是公認的美女校花,是他葉澤南的女朋友,學校里有多少同學羨慕嫉妒,說是金童玉女,就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老師,都打趣說要等高中畢業吃他們的喜糖。


  有一次,高二和高三的學生插花考試,冥冥中註定,葉澤南和宋予喬就坐在斜前後桌。宋予喬學習成績不好,特別是理科的東西,她的腦子裡簡直就是一盆漿糊,葉澤南經常很給她面子,當宋予喬問起:「我是不是很笨啊?」葉澤南都會說:「不是,這道題本來就難,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


  的。」


  考試的時候,宋予喬就偷偷地把難題寫好的字條傳給葉澤南,葉澤南寫了之後再給她,原本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卻誰知道被監考老師發現了。


  紙條剛好在宋予喬手裡。


  監考老師向宋予喬伸出手來:「拿出來吧,我可以不記你作弊。」


  宋予喬頭都抬不起來了,臉頰通紅,手指握著那張寫滿演算過程的紙條,指尖都在顫抖。忽然,葉澤南轉過身來,一把搶過了宋予喬手裡的紙條:「這是我寫給她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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