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不許親我，不許碰我
將近十一月的天氣，北城夜晚天氣微涼，喬橙和韓雨佳站在咖啡廳外面，等著蘇景遇將車從地下車庫開出來。
韓雨佳一手拎著包包，目光淡漠的瞥了身邊的喬橙一眼。
「你對我所說的難道就不感興趣嗎？」
喬橙轉臉看著韓雨佳：「韓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所說的那位故人，和景遇有非同尋常的關係。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這雙眼睛，和她真的很像。或許……」
韓雨佳說的漫不經心，可喬橙的心，卻慢慢被吊起，有些許的慌亂。
「或許什麼？」
韓雨佳頓了頓，勾唇冷笑一聲，「或許景遇正是因為你這雙和她相似的眼睛，才會對你如此著迷吧。我想，景遇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吧。」
喬橙的好奇心，被韓雨佳徹底勾出來了。
她想開口再問什麼，蘇景遇已經將車從地下車庫裡開了出來。
韓雨佳淡淡提醒：「車來了。」
喬橙咬了咬嘴唇，正準備同韓雨佳一起坐進後座，前座的男人，卻淡淡開腔吩咐：「橙橙，來前面坐。」
喬橙抿唇，心裡滑過一抹小小的雀躍，拉開車門，進了副駕駛。
韓雨佳看了看前座正在開車的蘇景遇，他一手掌控者方向盤，一手握著喬橙的小手。
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打趣道：「景遇，你什麼時候這麼目無章法了？開車的時候還握著人家的手？」
喬橙有些尷尬，紅著小臉，將小手從他手心裡抽了出來。
「是你太遵守規則了。」
「是啊，美國那個地方的交通規則你知道的，比國內還要嚴格。」
韓雨佳醞釀了半晌，又小心翼翼試探性的說：「景遇，我記得純純的忌日要到了，今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蘇景遇方才還溫和的俊臉，陡然變得冰涼陰鬱。
世爵，猛然劃出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音。
喬橙和韓雨佳皆是往前狠狠一衝，驚的臉色蒼白。
喬橙嚇得手心冒汗，她看著面色素白涼薄的男人，小聲問：「二爺，你怎麼了？」
蘇景遇黑色深邃的瞳孔里，滿滿的盛怒，他厲聲對後座的韓雨佳命令：「下車！」
韓雨佳沒想到，提到蘇純，蘇景遇的反應會這麼大。
她深吸一口氣，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忤逆和惹怒他，「景遇，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我叫你下車！」又是一聲呵斥。
韓雨佳只好拉開車門，失落的下車。
她一下車，蘇景遇便立刻發動世爵，迅速匯入車流。
她抓了抓頭髮，重重吐出一口氣，雖然惹怒了蘇景遇，但她猜測的沒錯，果然，只要一提到蘇純，景遇的反應還是那麼大。
……
喬橙膽戰心驚的坐在副駕駛上，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蘇景遇，陰冷、暴戾、不講情面。
彼此緘默著，沉默了一路，到了公寓樓下，喬橙解開安全帶，卻沒有立刻下車。
而是微微垂著小臉，懦懦的問：「二爺，純純……是誰？」
蘇景遇深眉蹙的彷彿一個「川」字，他將世爵熄火，臉色冰寒，聲音淡漠至極：「你不需要知道是誰。」
喬橙咬了咬小嘴，「哦。」
蘇景遇下車的動作頓了頓，這才發覺有絲不對勁，好像嚇壞她了，這才放軟了聲音說：「下車吧。」
喬橙慢吞吞的下了車，蘇景遇拎著從超市採購回來的日用品，長腿闊步的往公寓里走。
一路上，蘇景遇都顯得那麼冷漠，沒有回頭牽她，甚至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喬橙悶悶不樂的，心想著，在蘇景遇心裡，純純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是……他心裡最愛的人嗎？
出了電梯后，走到家門口，喬橙不知在想什麼，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和一個過世的人吃起醋了？
剛想放下手，手腕卻被一隻大手，扣住了。
「在想什麼？」
男人低沉陰鬱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喬橙抿著小嘴，「沒想什麼。」
進了家門，蘇景遇將東西擱下，忽然轉身，看著只到自己胸膛高度的小女孩，目光犀利的看進她清透的眼底，「韓雨佳跟你說了什麼？」
挺拔清峻的男性身軀，籠罩了她嬌小的身子，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喬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後背撞上牆壁，「咔嚓」一聲，打開了壁燈，昏暗的屋子裡，暖橙色的燈光一下子充斥，瞬時透亮。
喬橙背著小手，貼在牆壁上，唯唯諾諾的，很怕板著一張俊臉的蘇景遇。
「她、她沒跟我說什麼。」
如果這個時候再提起什麼「純純」，他是不是肯定會凶人？
蘇景遇一手撐在她臉頰邊上的牆壁上，將她圈在自己的空間里，逃無可逃。
另一手，則是扣住她纖細的腰肢，驀地將她扯進了懷裡，貼在她耳邊低喃：「純純是誰，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低沉似水，喬橙卻覺得有如寒冰，寒意往她耳朵里直鑽。
她攥著小拳頭，將指尖掐進柔嫩的掌心中，抬著小臉，視死如歸的盯著他深寒的眸子，鼓起勇氣說：「韓、韓雨佳說……」
「說什麼？」
「她、她說，我和你的一位故人長的很像，那位故、故人，是……純純嗎？」
喬橙聲音都變了，她的小臉蒼白，在他懷裡，微微顫慄著，緊張又害怕。
蘇景遇瞳孔狠狠一縮，在驚濤駭浪中，終是恢復波瀾不驚，他的大手，撫了撫她柔軟的髮絲，目光愛憐的看著面前的小不點，扯了一句題外話：「韓雨佳喜歡我。」
喬橙咽了口唾沫，喉嚨乾澀，「我知道。」
「所以她說的，做的，都只是希望你不能跟我在一起。這樣，你還會選擇相信她所說的？」
喬橙咬著下唇，愣了良久，終是搖了搖小腦袋。
蘇景遇傾身，長臂緊緊將小不點擁進了懷裡。
「可是……」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蘇景遇抵住了唇瓣，「乖。」
修長手指，探到了她的牛仔短褲腰間的扣子，靈活解開。
喬橙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臉委屈：「你不是答應過我，在我二十歲之前不會再碰我嗎？」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男人幽邃的瞳孔里，釋放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喬橙抗拒，「二爺……不要，我害怕！」
男人的大手，卻掌控著她，薄唇緊緊貼在她小耳朵邊上，一字一句道：「小東西，只有做完這些，你才會安安分分的不再胡思亂想。」
——做完這些事情，他也會安心。
喬橙哭哭啼啼的，小手攥成拳頭捶打著男人結實的肩頭，「混蛋……唔！你答應不碰我的……」
蘇景遇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壓在她唇瓣上，「不想和你尚床的男朋友，都不是男人。」
大手，緊緊扣住她的腰肢！
「痛……」
小女人蔥白的十指，在男人肩頭打了結，沒有任何技巧的索要，彷彿是野獸餓極之後品嘗饕餮大餐，那麼渴望和迫不及待。
蘇景遇含、住她被咬的殷紅的小嘴，低語道：「疼的話咬二爺，別咬自己。」
喬橙又羞又憤，張開小嘴，一口咬住了他闖進口腔里粗糲的舌頭。
蘇景遇快意十足，笑的寵溺：「還真捨得咬下去。」
……
不知道被蘇景遇索要了多久，喬橙不爭氣的半暈了過去。
渾身酸軟，沒有一點力氣的躺在他懷裡抽抽噎噎的。
雙眼哭的通紅，像只可憐的小兔子。
「小不點。」男人的大手，輕柔的撫了撫她額前汗濕的長發。
喬橙撲在他懷裡哭的像個孩子，「你不守規矩……！」
蘇景遇失笑，吻著她的額頭問：「我怎麼不守規矩了？」
「你、你……」喬橙憋紅了小臉，控訴著他令人髮指的行為，「你說好不碰我，還這樣！還、還有！你剛剛說……你不動的！結果呢？！」
蘇景遇閉上眼，伸出長臂將她深深的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上方，輕輕呼吸著：「小不點，有一點你要弄清楚。我答應你沒動，是你自己不聽話動了好幾次。」
「現在你說什麼都有理了……我最可憐了。」
她真倒霉，無緣無故的被他凶了一頓，又被他吃干抹盡了。
胸膛里那顆濕漉漉的小腦袋，重新浮上來，她仰著被他愛憐的潮紅潮紅的小臉，瞪著一雙水漉漉的澄澈大眼，小心翼翼的問：「你會不會吃掉我之後，就不要我了？」
這個小東西真單純，他現在對她才上癮，怎麼會吃過一次就不要她了？
她不會以為，這樣……就夠了？
一道男性身軀，在她上方籠罩出一個黑色陰影，他的大手，扣著她的小手，摁在床上，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的獵物：「還需要再來一次，你才知道我還會不會要你？」
喬橙捂著熱燙的小臉，「不要了不要了！」
蘇景遇拉開她覆在眼睛上的小手，目光沉鬱，指腹撫了撫她哭的通紅的眼角，放低嗓音哄了哄她：「不哭了，眼睛哭腫了不怕同學笑話你？」
喬橙嘟著小嘴，「還不是你害的。我還是決定不要原諒你。你不信守承諾！」
這個小東西，難道不知道男人所說的「不碰」，會那樣不堪一擊？
蘇景遇低頭，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眼睛。
喬橙忽然一怔，定定的看著他。
「怎麼了？」
她心裡沒來由的失落，他就那麼喜歡她這雙和純純相似的眼睛嗎？
別開了身子，拎著被子將自己完完全全蓋住，瓮聲瓮氣的說：「蘇景遇。」
「嗯？」
「我罰你一個星期不許見我，不許親我，不許碰我。」
「這麼絕情？」
喬橙扁了扁小嘴，輕飄飄的罵了一聲：「混蛋。」
蘇景遇啼笑皆非，掐著她的小腰，將她重新拎回懷裡，「你是有多不會罵人，從頭到尾就只會罵一句『混蛋』？」
小女孩皺皺鼻子，「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