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父子心結和兄弟扯皮
仁義山莊,
瑾帝狀似不經意的掃了眼兄長交予他的手書,一份來自府醫的鑒定書,隨後,他便故作淡定的繼續手頭的政務,對此,似乎他本人不願表任何態勢。
這份鑒定書,來自三位府醫的聯合簽名,早先茗仁便將李遠給瑾帝下藥的茶具收集完整,一齊交由府醫查驗。眾人幾經研究,這才確定隻有一杯茶水中,存在多餘的藥物,它是一種新藥,但具體效果未知。
眾位府醫聯合研究幾天,他們這才下定論,這應該是主治失眠的高級藥劑,簡稱高配迷藥。它對人體無毒無害,此為一過性藥物,入口後,經血液循環後由尿液盡數排出。
茗仁看著正在奮筆疾書的某人,分外無力的吐槽著起來,“七弟,你給我事先透個底,你打算如何安置李遠,到底要不要現在查找他的行蹤,我說,老七你可別誑我說,打算對他是徹底的不聞不問。”
瑾帝停下手中的筆,神色淡定的看著自己的兄長,眸子中閃過一絲幽光,又很快消失無蹤,似有幾絲無奈,也有一些自嘲,他沉吟片刻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是巴不得凡事離我遠遠的,現在,我看他指不定會向撒韁的野馬般的快活,眼下,還是讓他安心在外麵逍遙自在些時日吧。”
茗仁聞言,心中頓時有如無數匹神獸奔騰而過,他就差指到某人臉上,腹誹之詞一直沒有斷過:我說,你也知道,那小子本就不大待見你,你們父子間心結過重,要是你再這般行事,他在外麵把心玩野了,到時候你帶不回來人,可有的你哭的時候。
說起這件事,還得從當日他訊問閩輝那裏說起,閩輝先前就在喝酒後坦言,自家人馬已經在四處查探李遠的行蹤,這件事著實把茗仁嚇一跳。因此,他才會希望瑾帝盡早將某人帶回來,擱在身邊比較安全。
可茗仁也很為難,對於李遠這個人,總體上來說,茗仁對他的個人感官比較複雜,既希望他可以安安分分的陪陪老七,與此同時,他有幾分隱晦的擔憂和防範意識,起碼在李遠徹底公開自己的家事背景前,他對其仍舊對其持一種審視的目光。
可李遠這個人,對於瑾帝而言,他也很是煩悶,一方麵,他對兒子沒有當真對他起過殺心而感到高興,可另一方麵,李遠畢竟是對他做過點什麽,即便過段時間,他可以慢慢消化原諒兒子的舉動,但這件事,依舊是橫在他父子二人心中的一根刺。
當日,李遠協同旁人,費盡心機的從他這裏取走一本看似不甚重要的某本書,對於這件事,或者對於那天某人的一舉一動,瑾帝都看在眼裏。
對此,他看的一清二楚,這確實不是什麽價值不菲的書卷,也沒有多少仁義山莊的內部秘籍。他隱約記得,這是外門弟子從哪裏買過來的書冊集,他還尚未拆封過。
正是顧念這個原因,瑾帝才默許殺神的離開。尤其是當他得知,對方隻是位殺手的時候,他自是明白,殺手都是依靠任務為生,因此,他才不願意擴大討伐範圍,過分追究其他人的責任。
事實上,光是兒子對他下藥這件事,就已經讓他氣昏了頭,那還記得起旁的許多,更失去素來的冷靜,從未仔細掂量過,要是兒子當真心存大的歹意,為何他沒有對山莊內其他東西,比如說某些秘籍,又或者是某些政務機要感興趣呢?
果不其然,今日茗仁給他的府醫鑒定結論,更是讓他越發不是滋味,好一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要是你的目的就是這樣的小事,你對我打個招呼就好,何必要鋌而走險,搞得這般難堪,難道在你眼中,你我父子間連這點事情都商量不得嗎?
眼看著這份文書政務處理完成,瑾帝停下筆來,目光中流露著幾分茫然和無措,但很快又轉為一種深深的無奈,他主動向兄長解釋道,“大哥,小瑜來信說他近幾天就會回來,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的領地意識有多強,他本來就不喜歡我收徒弟,他先前和洪兒相處,就夾纏不清的厲害。要是這兩人撞上,想來又要一番扯皮不清,橫豎我是不想再撞見這一幕,省的我頭疼。”
猛然聽到這個新的橋段,茗仁眼神一閃,他從前是隱晦的聽李洪在外麵抱怨過,說自家七弟護著養子,兄弟相處,著實不是很友好,偏偏李遠仗著某人的寵愛,還對他這個親生子,動輒一副耀武揚威和不屑一顧,完全不知何為尊卑次第。
當日他聽到李洪對外的這些傳言,自是不太相信,後來,他也遠遠見過李遠幾次,總覺得李洪對此事形容過於誇大其詞。如今看來,就是衝著某人的拉偏架的態度,想來以往他們小輩間的數次相爭,倒也不能完全怪李洪太過不寬容。
眼下,他們還沒見上麵,七弟就開始擔心起日後師兄弟間的互撕問題,兄弟相爭這種混賬事,即便沒人刻意的挑事,那也該是各打五十大板才合適吧。
怎麽,他聽著瑾帝的這番語氣,難不成七弟還打算對這小子在護一次短?
看著自家兄長神情變幻莫測,瑾帝很快也意識說錯話了,“兄友弟恭,他們之間的相處,我會仔細看著幾分,他要膽敢有意見或者觸犯自己的兄長,到時候我會把他綁過來親自管教。隻是眼下的時節,李遠對我心結已深,我想和他盡釋前嫌後,再給他引薦小瑜,想來他就不敢向小時候般如此任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