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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考察訓練和第一公子

  看著兒子理直氣壯的神情,又做出一副你敢說半個不字我就跟你急的模樣,瑾帝果斷的開始各種噴兒子,“好小子,你剛剛做的怎麽樣,自己沒點數嗎?明明什麽都做不好,老子都覺得丟人。你看你動輒擺出老子必須要領情的姿態,當真是混賬至極……”


  雖說瑾帝口中各種吐槽嫌棄,看著麵前的小子,眼神包含化不開的憐惜疼寵,心中當真是無比熨貼,等了十七年了,盼了十七年,看著別人都可以父慈子孝,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饞著,自己這個兔崽子太過任性,他一直渴望什麽時候兒子也能讓他享受一下天倫之樂。這一天總算是真來了,上蒼對他還算厚待,總算等到了,不負我望啊……想到這裏,瑾帝的眼睛再次隱隱泛紅。


  他若無其事的起身,輕輕推開那扇花雕暗紋窗戶,此刻,但見皓月當空,月光柔柔的灑滿庭院,一陣清風徐徐而來,送來滿屋的花香,除卻偶有幾聲蟬鳴,今夜的顯得格外靜謐而又溫馨。


  他猛然回頭看過自家的兔崽子,吩咐道,“研磨。”說完,自己就回到書案旁,開始鋪陳素紙,他這是意興大發,文思湧動,借此靈機一動,他打算作畫一幅,以敘胸中意趣。他又餘光瞄了眼某人,瞪了那個正在研磨的某人一眼,可惜那人始終未曾抬頭往這裏回視一秒,瑾帝心中又是一陣冷哼,磨了磨牙,即便小兔崽子看不懂他的畫意,那也,那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另一邊,歸無咎一麵和陸淵沈懷謙幾人玩著流水曲觴聯絡感情,另一麵又將視線移向幻朱和弗悔這倆個東道主身上,似真似假的抱怨,“我說你們這也忒小氣了吧,怎就不布置些南疆的好酒好菜,讓我們這些中原人開開眼界……”


  幻朱倒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歸無咎道,“沒人規定我是南疆人,那就非得用南疆的酒水招待你們啊,再說大家在西荒南荒那會,也沒吃多少南疆的特色菜肴啊,”


  弗悔倒是開啟自嘲式的解圍,“數年前,有人指控我們這南疆菜色做的不夠地道,這不大家就想著,還是不要丟人的好,沒準再碰上個行家,這得多不好意思啊。”


  隨即,話鋒一轉,神情也有些許飄渺,她幹脆禍水東引道,“你和他想來也是關係不錯,那你直接找他啊,就是讓他帶你直接去南疆溜達都成。”


  三長老沈懷謙聽到弗悔的話,聞言不禁有幾分啞然失笑,隨即老神在在補上一刀道,“對,聽老六說過,是有這麽件事,據說那人還是楊姑娘的父親。”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眾人俱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位弗悔執事,半天合不攏嘴,原來你竟是這樣的執事,你還有這種坑女兒的爹。


  幻朱見狀,倒是有心給打破這種沉寂,萬一弗悔尷尬就不好了,於是她緩緩笑了笑,自顧自的給歸無咎科普,“我們南疆呢分為東荒,西荒和南荒,這三荒的飲食習性俱是有極大的差異,我們二殿下來自西荒,本人勉勉強強可算是半個東荒人,你問我們要特色,還是實地品鑒比較好,不然我也不好給你標準。”


  幻朱二人雖然不知歸無咎的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但這完全不影響天長門和鳴風山莊合作,畢竟這次幹脆拖著仁義山莊一起下水,到時候即使天長門反水,便是出了岔子也不怕,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怕什麽?

  想到這裏,幾人又各懷心思的邀請各位來賓焚香煮茶,品酒賞花。


  正在現場好生和樂融融的時候,突然有人在門外等候,手中還夾帶了份紙條,弗悔行了個欠身禮,“暫且失陪片刻,還請眾位擔待!”很快又回到筵席,隻是隱約中似乎臉色有些蒼白。


  眼看眾人玩的興致正濃,弗悔就趁著大家不在意,將把手中的字條給了幻朱,幻朱接過仔細一看,情緒反應更是激烈,她憤怒的用內勁將字條給燒成灰燼,全然忘記自己對外維持的那種弱不禁風的人設馬甲,弗悔也是能夠理解對方心中的不滿,也不再提醒,場中的高手太多,瞞也瞞不住,也就沒必要立個牌坊,省的還引人多心。


  歸無咎是最先發現場中異樣,他看見幻朱姑娘此時恢複往日的矜持自己,就半真半假的試探句,“幻朱姑娘剛剛說你是東荒人?”


  即便是陸淵和沈懷謙,之前也是強烈的感受到一種熟悉的內息波動,二人麵麵相覷,話說怎麽是這種功法,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過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啊,直到他們聽到歸無咎的神來之筆,他們相視一眼,倒是了然一笑,不複多言。


  幻朱姑娘淡定的看著他,好似之前種種完全都是錯覺,“對啊,家妹剛剛傳信過來,信中說自己最近吃了點小虧,我這不一個激動,被你們發現了……”


  在場人都知道,素來以沉穩機敏著稱的幻朱執事是什麽人,一位僅次於三大殿主的掌權人,更是一位讓整個修真界廣為傳頌的絕世神醫,能讓她當場失態成這個樣子,又豈是吃個小虧就能抹平的,隻是這種事,人家不說,咱也不好問。


  瑾帝的畫作也已然停筆,但見畫紙上呈現的正是先前李遠侍奉他的某處場景,整張畫某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大的名堂,唯獨耳根慢慢紅了,旋即他垂下腦袋,堅決不再讓瑾帝看到他的神情。他在內心瘋狂吐槽某位寫實派大家,你這將我畫的這麽挫,我這得多丟人啊!……


  瑾帝倒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麽,半晌,他又在畫卷上提上畫名,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瞬間映入某人眼簾:月夜誡子圖。


  李遠看到了,心中瞬間不平起來,他張口就氣勢洶洶的質問道,“今天我又沒做錯事,也沒挨罵,憑什麽你要題這個名字?不公平!!!”


  瑾帝倒也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隻一句話,某人瞬間丟盔棄甲,但聞那人一句,“你是在暗示我料理你一頓嗎?”


  半晌,那人才冷哼一聲,幾不可聞的回了句嘴,“你就會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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