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苦修琴藝和暗殺內幕
倆位長老在皓月關悠閑的品著美食,隨後下午,他們欣然應邀前往鳴風附近的別院觀光賞景,眾人可謂是一派其樂融融,此事的大長老這裏就算得上是陰雲密布了,原因在於六長老拿來的一枚留影石。
早些時候,大長老通過六長老獲取的留影石資料證據,就知曉李洪的生身父母為範家家主夫婦,也知曉偷梁換柱本就是範家的一場陰謀,然而他始終顧念著近百年來的倆家交情,不便主動同他們徹底翻臉,隻不過是私下斷絕生意往來,順便趕走李洪安排進來的人手。
但這次範家顯然是觸碰他的底線,為什麽呢,因為一個人,一個自幼一同長大的手足,一個相交幾十年的老朋友。對方是仁義山莊中的一位內門長老,和清逸長老一樣,他也是屬於位高權重的大佬級別,那個人在眾弟子中間甚至比清逸長老還有影響力,因為清逸長老性情溫和,不喜與人爭搶,但這位長老可是出名的熱衷聲望和權勢,有時候就連瑾帝幾人也是讓他三分。
可惜,就是這樣一個人,時至今日他才知道,原來對方竟然是範家安插進來的探子,大長老有時候想不明白了,自幼相識幾十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份生養之情嗎?可惜,那人至始至終都從未和他們真正交過心,也從未真正把自己融入這樣的大家庭。
那個人就是閩輝長老,一個仁義山莊所有高層想都想不到的手足。其實大長老不是不知道,閩輝長老醉心於權勢,為人處處掐尖好強,他也曾私下隱晦的勸諫對方,但他始終沒想到對方居然都是別有居心。
即便是明月閣送來了留影石,大長老始終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畢竟明月閣的目的動機誰也不知道是什麽。要知道,有些事,即便是眼見也未必全是實情,萬一對方是被誤會的呢?但他身為暗衛首領,必須排除一切的安全隱患,這不僅僅為了自己,更是對全體仁義山莊的成員負責。
明月閣的預警說閩輝長老這幾日會有接頭,他也隻能將這位長老全程無縫的親自監控。一天,倆天,都沒問題,正當大長老舒了一口氣,不料,當夜那人出動了。但見夜半三更,閩輝裹上黑袍,戴上麵具,輕身一躍,就這樣神神秘秘的離開仁義山莊。
大長老痛心疾首的看著這一幕,一路追蹤閩輝長老,心想總要給大家留上最後的機會。不料,前方正是一處地勢開闊的樓閣,這時,另一位黑衣人出現了,大長老痛苦的拿出留影石。
那人看著閩輝,又刻意用了變聲和他交流著。“這幾日,家主不是讓你將人帶來的嗎?”
閩輝也是變聲說話,“這不是找不到機會嗎,他們二人是寸步不離,實在是沒法下手。”
來人聽聞,顯然認為這是推諉之詞,他琢磨一下,“想個辦法把那人引走,直接虜過來。”隨後那人補充問道,“還有那件事你查的怎麽樣啦?他們究竟是不是血親關係?”
閩輝也是不確定,這還是找不到近身的機會。他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來人見任務暫無進展,就催促他盡快完成,他自己也清楚,這件事如果家主等著急了的話,即便關係不一般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便轉身離開。
不料,半晌,閩輝像是想起什麽似得,突然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忘說了,息兮散的藥引我已經下好了,就等著洪兒的主藥了,洪兒千萬不要帶錯主藥了,……”
大長老聽到這裏,神色大變,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這是給誰下了什麽藥引?又打算抓誰?他在心底苦歎,你究竟要做什麽,或者說範家想要得到什麽?
眼下出現這樣的事情,大長老是前後為難,然而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想打草驚蛇,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後的再次返回仁義山莊,全莊上下誰都沒有驚動。次日,大長老將其他幾位還在山莊的兄弟一起請到自己的閣樓,幾人研討著解決辦法。
正在幾人商議的時候,李遠也在滿世界追著瑾帝亂跑。好容易,瑾帝在一僻靜處看了會書,不遠處,一陣匆忙的腳步傳了過來,瑾帝苦笑不已的看著天空,看,那個人又來折騰他了。
“師父,師父,你就收下我這個徒弟吧……”耳邊再度傳來某人的魔音入耳,是的,這已經是第五天了,瑾帝被這句話折磨到快發瘋。
不知李遠受了什麽刺激,這幾天發瘋的說要拜他為師。瑾帝其實心中也是明白大半,大概某人自己是不好意思了吧,覺得自己是白白拿了他的武技,還屢次三番誤會於他。問題是你這不好意思,也不應該這麽坑爹啊,哦,你自己不願承認父親,又覺得心有虧欠,搞成這種不倫不類關係,這是打算把他氣的七竅生煙不成?
幾日前瑾帝坦白告訴他,自己的武技已經全然教授於他,剩下的就需李遠自己去琢磨和練習,同時,瑾帝還要求李遠每日勤加練習,盡快做到融會貫通。說起來,他也曾主動幫他梳理和匯總幾次,但再怎麽說,自己的感悟不可能完全根植於兒子身上,兒子是獨立的個體,總要找到他自己的道。
奈何不知是自己表達有誤,還是說二人心結太重,李遠對此表示不信,還半真半假、半譏半諷的指控他留手。瑾帝斷不能吃這啞巴虧,尤其在這種事情上,不然父子隻會漸行漸遠。他就直接找出家族的秘籍,讓他自己查看研讀。
本來是為了一洗清白,不料此番做法,竟遭來李遠的質問,質問他為何不留上幾手。瑾帝自己當場被氣的半死,好小子,我留手你有意見,不留手你還有意見,哪那麽多意見,一氣之下,直接修理一頓兒子。第二天,瑾帝的這種噩夢模式開啟了。
瑾帝看著麵前的兒子,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不然以後還不知道如何麵對這筆爛帳,他承認的永遠隻會一種關係,其他都是將就,他統統不想接受。想通的瑾帝,咬了咬牙,一字一頓的對李遠說,“我從未想過收徒,即便是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