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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活在傳說的華山掌門

  明月閣,一位身披鬥篷的麵具臉,焦急的在交易大廳踱著步子,但見那個家夥裹著厚厚的黑衣,再加上刻意使用的變聲的藥物,顯得分外引人注目。不過也能理解,此次前來,他確實是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算找明月閣做一樁見不得人的大買賣。


  道上誰不人不知,但凡是想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那必須選擇明月閣。對於明月閣這種懟天懟地的敢死精神,很多人是既愛又恨。要問他們家是什麽人,不,這不能算是人了,那就是幫瘋子,誰都敢招惹,行為處事根本毫無章法。


  不過他們家著實古怪些,不是什麽任務都接,哪怕很多任務,出資再高,對方也是不願接手的,盡管任務本身也不是那麽犯人忌諱。相反,有些任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巨坑,甚至完全可能把他們自己連根拔起的巨坑,偏偏人家就是接了,而且完全不顧任務本身多礙某些權貴眼,根本就是無所顧忌。


  來人也是衝著對方這個名頭,這才找上門來。本來他對這件事已經心懷絕望了,但不料有一天,一位同為亡命之徒的家夥,偷偷告訴他,明月閣或許可以幫助他報仇雪恨,也順便完成任務。因為這家夥比他們這幫惡魔還要凶殘成性,見錢眼開!


  來人自稱無名,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假名,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君不見各大名門正派出門行走遮遮掩掩藏頭露尾的多得是。緊接著,無名又簡略對自身的故事做了介紹。


  據他所言,無名本人出生在一個非常優渥的家庭,長大後也娶了一位才華橫溢的美嬌娘,二人也是夫唱婦隨,過了好一段時間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唯一的不完美就是美嬌娘人美命卻薄,年紀輕輕就因病去世。


  妻子的早逝本不過是樁普通的家庭悲劇,可令人費解的還在後頭,自己的父母和嶽父一家,齊齊在同一年內紛紛過世,這顯然就不是什麽天災可以解釋得了的,就算是隨便一個大路上癡傻的渾人,怕也很難相信這些悲劇全是意外吧。


  無名知道,對方的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他,而且很快甚至已經開始下手,一旦麵臨生死關頭,再是天真的無名也能想到一些脫身之策,於是他偷偷托人找關係拉近乎,高價買了一枚假死丹來緊急避險,就這樣他僥幸避過一劫。


  無家可歸的無名自此隱姓埋名,去道上做個一名見不得光的亡命之徒。要知道,亡命之徒,那可是不好做,不是萬不得已,誰會如此選擇?即便是身份普通的殺手,也比他們亡命之徒要好得多。起碼,門派圈養的殺手,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很少自相殘殺,但那些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要麽是惡貫滿盈的極惡之徒,又或者是身負血海深仇的凶殘之輩,這些家夥們能有幾個是善茬?


  但是,生活中的所有苦痛,都泯滅不了自己那顆想要查明真相報仇雪恨的心,幾年過去了,依舊是個懸而未決的事情,一切看起來都沒有問題。可正是因為沒有問題,才是真有大問題,這是他混跡江湖幾年的鐵血教訓。終於,就在不久前,一位神秘莫測的女人聯係上了他。


  那個女人拿出留影石,他這才知道真相,頓覺目眥盡裂。原來是自己的妻子和母親出門上香,無意中看到隱世家族內部那些不該知道的秘密。就在那一刻,他才知道那些個眾人眼中頂禮膜拜的頂級勢力,私下裏都是那麽肮髒,甚至比自己知道的還要齷齪。


  正當他分外感激這個神秘人的坦然相告,孰料自己一個不備就被人喂下劇毒的藥物,以此為要挾,對方要求他想盡辦法,把這個秘密想辦法當眾揭穿。盡管他也知道這個神秘人不過是把他當槍使,但架不住自己全家的過世和這件事脫離不了關係,而他的報仇心切本來就是最好的利用工具

  可這件事委實難以下手,因為它牽涉當世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而他更估不準的是,這位大人物是否會插手過問乃至包庇凶手。要知道,身為修真界一枚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他隨時都可能淹沒在眾人的算計中,而那樣的話,他的親人豈不是死不瞑目?

  此刻,穿的嚴絲無縫的無名,正在明月閣內和追命奪魂二人鬥智鬥勇。追命幹脆雙手一攤,一副無能為力的看著無名,“無名閣下,您這個任務要求,實在有些強人所難,我們拒絕與您的這樁買賣,還請閣下移駕別處。”


  正當他有幾分心灰意冷之際,奪魂發聲了。奪魂右護法反倒一臉關切的問著另一個在他看來極為荒謬的問題,


  “無名閣下,想來您也知道您的這個要求,對我們而言本身是一種巨大的考驗,這需要涉及無數資源和人員的調配,您看啊,您這項任務牽扯的人員極為廣泛,至少有三個隱世家族和倆個一等門派,更重要的是,這要是事成,我們還要消除自己在這件事的存在的痕跡,這樁活,需要的開銷太大,不好接……”


  無名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不再像幾年前那樣什麽都不懂的傻白甜,一看對方這種姿態,就知道這事有門,而且很有門,關鍵在於自己的籌碼是否值得對方出手。


  他心中唾罵不止,一群不怕死的貪財鬼,真是活久見,我竟認為他們會怕事。於是幹脆開門見山,不想和他們再打著太極,“你們需要多少籌碼?”


  奪魂思考一下,直接報了個底價,“世人連喝點茶都要付個一千多萬,您看,您這至少也不能比這低才對吧,畢竟這事比喝茶麻煩多了……”


  無名聽後,反倒是心下微鬆,還好,當初覺得這夥計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朝那個女人要了些銀錢,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支付這筆籌碼,這筆交易比想象中要容易多了。


  無名複又不確定的將眼神移向追命,“你也同意了,是吧?”


  哪知追命滿漫不經心的點著頭,仿佛這不過就是樁尋常買賣。


  直到他們簽了合約,無名都處於雲裏霧裏的蒙圈狀態,看著這夥人的行事作風,反倒讓他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不過話說回來,像他們這般愛財如命,到底能不能成事?


  問心樓主殿,李遠側身侍立,不止一次偷瞄上首的陸淵,奈何對方麵沉如水,喜怒難辨,隻得斂起心神,眼觀鼻鼻觀心。


  許久,陸淵才放下手中的茶盞,頗有幾分惆悵的瞅著眼前的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學了幾日功夫了,他這茶藝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陸淵似有深意的問道,“來也有些日子了,我好像還沒問過你,可有師承?”


  雖然不明白陸淵為何問的如此突兀,不過這個問題沒什麽好隱瞞的,李遠從容不迫的答道,“晚輩並無師承,前輩怎麽突然想起這個?”


  陸淵聽後點了點頭,又不禁再次磨了磨牙,似真似假的嘲弄著眼前人,“沒什麽,隻是覺得要是誰給你當師父,大約會被氣死。”


  李遠瞬間一噎,低下腦袋,半天才說,“長老,我也就茶道天賦不足,至於其他的,雖說沒有多出彩,也能馬馬虎虎,要不,您換換?”


  陸淵聞言,不可置否的哼了一聲。


  其實除卻起初的三分羞惱,李遠也很是憂傷,對方自傳召於他,這些時日他就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以不變應萬變。


  可陸淵這人也不知怎的,明知他不是很擅長,非要和他探討什麽莫名其妙的茶道,而自己偏偏在此道天賦委實不足,就是當年還在那人身邊,此道也沒學好過,為此還挨過訓戒。


  李遠很是清楚,至少在麵上,能不和對方發生衝突是最好,要是不然,就是陸淵不做什麽,那個人也指點讓他知道厲害。況且,從某種層麵還是自己長輩,說起來,自己是真心不知該用何種態度相待,畢竟這個分寸的拿捏,委實難作。


  眼看麵上有幾分神遊物外的某人,陸淵索性不再逗弄,“倆日後,本莊有個考核任務,這個你應該有所聽聞吧?”


  事實上,對於這件事,他還真沒聽過,陸家兄弟是以為外界人盡皆知,不想過度刷存在感,不必特意和他提,而此前他在綠柳山莊時,柳飄絮自己忙的緊,本就對這件事並不清楚,其他人諸如楊大教主等人又覺得這事和他不大相關,想來也不感興趣,當然,他們也不希望上官林和仁義山莊有關係,那樣大家以後會很難相處。


  這個時候,李遠隻好硬著頭皮點頭稱是。誰知,待聽得陸淵下句話,李遠直接炸毛,“嗯,聽過就好,那個考核你也得參加。”


  看著少年豐富的麵部表情,某老神在在陸大人暗中偷笑片刻,而後神補刀,“我是隻會你一聲,這是瑾帝的意思,由不得你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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