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巫蠱邪說(十四)
三天後。
那一碗的蛆蟲只剩下了一個還活著。
看著那蛆蟲在碗里蠕動……
「要讓李蔣男吃掉嗎?」王雅琪問道。
「你有辦法讓李蔣男吃了這東西?」斗笠青年道。
王雅琪陷入沉思……
「哈哈……」青年突然笑了起來,「沒有那麼費事。」
王雅琪看向青年……
徐蕊拉著王雅琪的手,道:「姐姐放心吧。」
王雅琪著實放心了。
至此,「斗笠青年」和徐蕊來到駐馬店鎮王雅琪家裡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里,李蔣男徹底斷了蘇子的藥丸,而蘇子也沒有再犯病。蘇子一天天恢復的奇快,所以王雅琪完全放心了
王雅琪知道,自己是遇到高人了。
「準備酒席吧,這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他會死的很慘。」青年道。
「哎!」王雅琪應著,「過兩天我把錢湊齊了給你。」
「不急不急。」青年道。
……
***抱成一團,如同當初他打武沐陽時一般地躺在地上,抱著頭,口中只是慘叫連連。
七八個人拳打腳踢著……累了。
李蔣男撥開眾人,走上前去,沖著地上蜷縮著的***,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著,跟我玩老賴的把戲?姥姥!這tm都是老子我玩剩下的!說吧,今天你給不給?」
***哭著道:「男哥……我真的沒有……」
「打!打打打……給我往死里打!」李蔣男不跟他啰嗦了。
這就是在***家門口外,李蔣男帶著一幫人來要賬,把***給從家裡揪出來就打。
***一家老小便就站在門口處看著……老人拉著年幼的孩子,想要用手遮住孩子的眼,孩子卻眼睜睜看著。兩個老人的臉上有的只是木訥,而孩子的娘早就跑了,離開了這個一碰就碎的家。
周圍遠遠站著***家的左鄰右舍和駐足止步看過來的路人,以及鎮上聞訊趕過來瞧大戲的閑人。
在這些人眼中,往日里的***那可也是囂張跋扈的厲害呢!原來跟著蘇子混的時候,可不得了,就連李蔣男他又何曾放在眼裡了。當初胖子帶人在李蔣男家門口找岔尋事時暴打武沐陽的那會兒,他***下手是最重的一個,拳腳還專門往武沐陽的眼部招呼。
原來他***「風光」的時候,左鄰右舍的誰個沒有受過他的氣。現在眾人遠遠圍觀看著,也不知都是什麼心情。
自打蘇子重病不起又開始重用了李蔣男之後,***轉而緊隨了胖子的腳步走了。也還是又輕狂了幾天,還參與了那次遊樂場群毆事件。當時他還敢跟李蔣男對著干呢。
現在連胖子也音訊全無了,一眾圍攏著胖子的人呼啦一下作鳥獸散了。
李蔣男開始一個個收拾起來。
這個***在遊樂場玩「跑馬」遊戲,前前後後可是欠幾萬塊了,現在李蔣男終於輪到開始收拾他了。
……
「男哥!給點面子行嗎?」***喊道,這是他最後的祈求了。
「面子?你還要面子?你丫的還要面子?」李蔣男說著,身子往後一退,把手一揮,「上!」
李蔣男指揮手下如同兒戲般地羞辱毆打著***。
「李蔣男!有種你打死我算了!打不死我我弄死你!」***吼道。
「乖乖,這都煮熟的鴨子了,嘴還是那麼硬呢。」李蔣男道。
嗯……有些尿急。
不,是來大的了。
李蔣男吩咐著手下,道:「打,不要停啊。那個,不行你們輪換著打,一對一氣,你幾個先打,你幾個等他們累了再上。」
李蔣男說完,去找茅房了。
道路很窄,兩輛麵包車並排便就不多一絲空隙了。道路兩旁沒了葉子的大樹、小樹、枯樹零零碎碎不少。草垛子上被融化了的雪水都浸透了。下了狹窄的公路便是泥濘不堪的羊腸小道。
有的屋舍很不錯,有的屋舍還是茅屋。有那四五六層的「小洋樓」,也有低矮的宅院。有的院子里都鋪了水泥地,有的院子四圍只有半人高的土牆。
有些人家的院子里或外還停了小汽車,但是大多數都是電瓶三輪車。留守的還是老的老小的小居多,年輕人大多都在外打工呢。大多出去打工的此時也都回來了,天寒地凍的早早回來的應該都是在外混得還比較不錯的。
這裡,要是小便的話,其實隨處都能找到點。
就算是來大的,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地方蹲下便可拉屎。
可李蔣男現在自認為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了,他非要找到茅房才肯蹲下身子。
在外打工回來的後生們穿著已然是十分時尚的了,甚至前衛的都有,可是年復一年這日復一日的,回來后家裡的茅房也還就是那樣。
講究的有錢人多是在家裡挖個土坑做茅房用,雖然也還是那樣的惡劣,但至少是自家人用的而不是外面茅房那般的不堪入目。
跟大多外出打工回來的時尚年輕人一樣,李蔣男對於茅房的適應能力也是超強的,而這不是大熱天,要是大熱天的進這種類似「露天」的茅房,出來後身上的那惡臭味甚至一天都散不去。
大熱天的要尋茅房也很容易,聞著氣味就找到了。
可這是大冷天。
不過,李蔣男還是很容易就找到了茅房。
走過去……
咦!還上了鎖了!
這種還上了破門鎖的在外茅房,應是屬於這旁邊的某家人自己或出錢找人壘建起來的,不讓其他人用,看起來也的確是乾淨多了。不過這種所謂的乾淨,只是對比而言。
「操!」李蔣男一腳踹開了茅房門……簡易至極的茅房,也是這裡最為普通常見的茅房,大抵如此的茅房……腳踩的兩旁各壘了兩塊磚頭,中間是茅坑溝子,一條下滑的路線如同是滑滑梯般的把屎尿滑落下去,落在後面一如同沼澤窖的糞坑裡。
這家茅房倒是新穎,後面的糞坑是用一個大缸裝著的。那缸後面不通外,污穢都堆積在缸里。
臭氣熏天!
李蔣男很快就適應了。
李蔣男褪下褲子,蹲了下去……手中握著幾張找來的硬質紙張,李蔣男把那紙張在手中開始使勁地搓揉、握緊、攤開后,紙張軟和多了。
蹲在那裡,李蔣男的目光只能看著茅房的土地。
李蔣男好似有點拉肚子。
中午喝多了,李蔣男胡吃海喝的一通,看來肚子有點消受不了。
李蔣男的目光開始愣神……「那是什麼?」李蔣男暗忖。
一隻蛆蟲?
好似比一般的蛆蟲大多了。
還有尾巴!
對於李蔣男而言,這種還帶有尾巴的蛆蟲也是見怪不怪了,灰不溜秋的大蛆蟲,身體蠕動著,沒有骨頭都是皮包著的一身肉。
這蛆蟲從糞坑裡爬出來的?
好似從外面爬進來的?
此時,只見了那大蛆蟲正朝著李蔣男的腳「一牯牛一牯牛」地爬去。
李蔣男沉思了起來……李蔣男沉思著的是——這大冷的天,哪裡來的這玩意啊?
眼看著那大蛆蟲已然是爬到了李蔣男的腳下,它開始往磚頭上爬去……
李蔣男自然不怕蛆了,可是臟啊!都是知道的,蛆蟲可是吃屎的,糞堆里摸爬滾打的東西啊。
李蔣男從手裡揪出一片紙來,搓成了「豎棒」準備撥開那蛆蟲,別回頭它爬到自己鞋上了。
可是,李蔣男發現那大蛆蟲爬上了磚頭后,往上繼續幾下便又掉了下去,如此周而復始著。李蔣男不怎麼擔心了,一時沒有撥開那東西,李蔣男也知道臟啊,能不觸碰就不觸碰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小孩子,可八成玩起來了。
忽然,茅房外傳來人聲:「男哥,那小子八成被我們打死了!怎麼辦?」
「去你大爺的!」李蔣男猛然一吼……舒服,終於是把最後一橛子屎給拉了出來,「死就死了。我們這可是為民除害,做善事呢。」
「男哥,我說真的!」
「滾!」李蔣男又喊了一嗓子,著實是拉不出來了,「知道了,死就死了,沒事。回頭我來處理。」
李蔣男很是胸有成竹。他知道,就算是真打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左鄰右舍的肯定無人不拍手稱快。而***家人的一塊心病也落地了。李蔣男想著回頭跟***父母說一聲,就說人死債清了,兩不相欠了,讓***父母對外就說***喝醉后摔死了都成。
而最後,李蔣男也是得益一方
李蔣男通過打死了***而又樹立了威名。或者說是惡名。而不管如何什麼名吧,總之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對於那些還欠著遊樂場債錢的,還不乖乖跑來還錢。
……
咦?
那帶尾巴的大蛆蟲呢?
不見了。
難道……壞了!不是爬到我褲子里去了吧?爬到腿褲子里去了?
小腿很明顯感覺瘙癢,李蔣男又不敢拍打,怕是別拍打裂了,那帶尾巴的大蛆蟲身子一炸開后,那……噁心啊!
李蔣男連忙就擼起褲腿,不行,沒有找到,庫管里沒有發現。李蔣男感覺小隊肚子有些發癢,連忙就掀起來內襯衣的腿褲子……小腿肚子上啥也么有啊。
李蔣男的小腿肚子上腿毛還是很粗硬的。
李蔣男開始擦屁股……
突然,只聽「啪」地一聲響啊!
李蔣男實在是第一反應地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臉部突然奇癢一下,李蔣男完全是本能的第一反應。結果,那擦屁股的紙還沒有離手……
隨後,李蔣男還沒有來得及噁心,便開始覺得渾身瘙癢、奇癢難止了起來。
李蔣男不停撓著身便就從茅房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