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楔子之參悟
哭著喊著說著,那張俊就要一頭撞牆,虧是我和大帥給攔了下來。
「算了算了,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張俊,你先別太激動了。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唐蕾婷道。
張俊抹了一把眼淚,不管用,那眼淚還是撲啦啦滴往下掉。
「你問蔡嘉輝借過錢?」唐蕾婷問道。
「借過,十萬,還了。」張俊道。
唐蕾婷:「死前還的?」
張俊:「就昨兒個才還。」
唐蕾婷:「你原本是不是不打算還的?」
「什麼!」張俊猛然一下翻臉。
「幹什麼你!」葛大帥指著張俊厲聲呵斥。
張俊老老實實坐了下去。
「別誤會,我只是照章辦事。並沒有別的意思。」唐蕾婷道。
唐蕾婷:「有沒有打欠條?」
張俊:「沒有。」
唐蕾婷:「你們哥倆關係很好啊。」
「不是一般的好。」張俊說著,又哽咽了,「他就是我的親哥!」
唐蕾婷:「當時借錢的時候,劉雲知道嗎?」
「不知道,那是我哥的私房錢。」張俊道。
「你們都在鋼鐵廠上班?」我插話問道。
「是。」張俊不假思索地道。
「那晚你蔡大哥喝了那麼多酒,你還能讓他走?」我問道。
「我後來送大哥回去的。我直看到大哥進了門,我才回來的。大哥是個『妻管炎』,一晚上不回去他可就要倒大霉了。」張俊道。
「哼!現在看來,還真是倒大霉了。」我冷哼一聲道。
……
出來。
上車。
葛大帥突然若有所思地道:「不對,不對不對。」
我和唐蕾婷齊刷刷地看向葛大帥。
葛大帥車開得很穩,繼續道:「那張俊和蔡嘉輝都在鋼鐵廠上班,你看張俊家裡,廢鐵爛銅的到處都是,怎麼蔡嘉輝家裡一丁點兒鐵塊都沒有?該不會是劉雲故意給收拾的吧,這是不是在故意銷毀痕迹?」
「大帥,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唐蕾婷問道。
「啊?師姐,你真沒有看過那電視啊?兇手就是用燒的通紅的鐵錐楔入死者的頭顱里,這種手法還能止血。那傷痕明顯就是這種手法。」大帥道。
「那鐵錐呢?兇器呢?」唐蕾婷問道。
「兇手能楔進去,就能拿出來。難道還傻不啦嘰留著當日後的呈堂證供?」葛大帥突然英明起來。
「因為剛好遇見你,留下足跡才美麗……」唐蕾婷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掛了電話,唐蕾婷拍了拍大帥的肩膀,「正式的驗屍報告出來了。」
「怎麼講?」大帥道。
「正如你所料。蔡嘉輝正是死於你說的那種方法。」唐蕾婷道。
葛大帥聞言,舌根打出「嘚」地一聲響,道:「抓劉雲!」
「好。」唐蕾婷道。
而我,卻總感覺哪裡不對……
坐在太平間的那張大床上,我苦思不得其解。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我等著,等蔡嘉輝的鬼魂告訴我真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太平間的牆壁上還添置了個掛鐘,在這夜深人靜無比死寂一般的環境下,那秒針「咯噔咯噔」地走著,聽著很是慎人。
突然!「咣當」一聲響啊,時針指到了三點。
靠!什麼玩意,還一驚一乍的!
我差點就斜倚在床頭睡著了,這一驚,加上心思,也是無法入睡了。
我走到穿衣鏡前,看向我的身後……隱隱約約……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已經不怕什麼鬼東西突然就出現了,習慣真的可以成自然。
拉開裝有蔡嘉輝的屍櫃,看著死者蔡嘉輝的臉……
「喂!出來啊?」
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坐在床邊,那「殤湯劍」在我的召喚下,緩緩而出,懸浮在我的手中,我開始用意念控制它旋轉起來……
「血玉寶甲」可以護體,我想它除了可以避免邪氣附體之外,應該還有刀槍不入的功能吧?想起來那晚劉柱一刀扎在我大腿上,卻把刀給滑落了,而我的大腿是很疼,卻沒有被扎破。嗯,這東西比避彈衣還強多了。
「殤湯劍」……我自己開始慢慢摸索出來了門道……
「心有靈犀,御劍飛天。」美女姐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若要人劍合一、心有靈犀、御劍飛天,是需要特殊訓練的,首先習練的可不是那什麼劍法口訣,而是修行自身,做到真正的能屏蔽自我,進入毫無雜想、一片純潔的意念空間,在那裡才能真正練成人劍合一的境界。
「意之所至,氣之所極,毅之所使,力之所出,身隨意動,無所不達。念想一閃,掌指劍出,隨心所欲……」在默念那所謂「殤湯劍」的心法口訣中,我不知不覺還真就是進入了那種意念空間。
……
待我醒來,天已大亮。
我似乎一夜沒睡,只是盤腿打坐到了天明,卻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夜過去,蔡嘉輝的鬼魂都沒有再出現了。
……
早餐時我又端著托盤坐在了孟姨身邊。
前面牆邊的桌子上,昊子又是給老范盛菜,又是給老范打稀飯、拿饅頭……
「孟姨,我給你盛菜去。」我連忙道。
「多著呢。」孟姨道。
「那我再給你拿個饅頭吧。」我照本宣科,想要學著昊子那一套。
「夠了。」
「那我……」
「你想幹什麼?」孟姨抬頭看向我。
「噢……」我坐了下來,「孟姨,怎麼我有時候能見到鬼魂,有時候又見不到了呢?」
「別瞎扯!哪裡來的鬼魂!你又做夢啦?」孟姨說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看向孟姨……
孟姨夾了口鹹菜……
「真是什麼都不肯說破呢!好,打馬虎眼,我也會。」我暗忖著。
須臾,我再次開口,換了一種形式:「孟姨,你說要是真有鬼魂的話,那是不是只有鬼魂想見你你才能看見,而我們人類卻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孟姨似乎很認真地聽著,卻頭也不抬,繼續吃著。
「傳說好像是這樣的吧?」我問道。
孟姨繼續喝了一口稀粥,如同自言自語般地道:「那不一定吧?有些人可是天生就能看見鬼魂的。有些人至死才能發現吧。我也是聽老人們說的,也不一定吧,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