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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起大落天兩重

  次日早上,招待所裏居然還能提供免費早點!

  看到油條、豆漿、豆腐腦,畢其功嘟囔了一句,“怎麽沒有包子。”


  一旁侍立的服務員欠身一躬,“有。先生請稍等。”


  她轉身而去,很快便端來幾盤小籠蒸包,葷素皆有。


  畢其功幾人驚喜,莫偉楠驚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吃罷飯,在莫偉楠的指導下,幾個人將書籍資料搬出一個通道,直達房屋東北角。


  或許是肉包子給畢其功帶來了能量,別看這幾個人數他歲數大,搬的資料卻數他搬得多。


  將最後一摞上麵的資料搬開,隻剩最下麵一捆。


  莫偉楠解開繩子,一張一張地翻看起來。


  翻了不到三分之一,一張表格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張新生兒匯總表,在中間部分赫然寫著郎若鵬的名子,出生日期1979年6月20日,緊挨著他上麵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出生日期也是6月20日。


  製表張秋雨,這並不是昨天郎占坡所說的村委會老主任,而是另外一個人。


  填表日期是1979年7月13日。


  莫偉楠看了看,沒有說話,將表格遞給了身後的硯司墨。


  其他幾人也圍過來,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一起看。


  莫偉楠繼續往下翻查。


  一捆資料還剩幾張就要完了,終於看到了有郎占坡簽字的那張新生兒登記表,上麵確實填的是6月21日!

  幾人傳著看了一下,一致認為,看來真的是在匯總的時候統計人員張秋雨給統計錯了!

  到了隔壁辦公室,張占海見他們找到了原始表格,有些激動,連聲稱謝,遞煙倒水,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莫偉楠仔細端祥了這兩張紙,紙張泛黃,藍黑墨水書寫的字跡都已經開暈,看來不像做的假。


  但是,這也必須回局做了鑒定再說。


  接下來,他們想找一下那個張秋雨,是什麽原因填錯了表格。


  當莫偉楠想問張占海這個張秋雨現在在哪時,才發現他沒在屋裏。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一臉的喜悅,說郎占坡一會兒就趕來。


  莫偉楠猜想,張占海剛才肯定是打電話去了,他要將這個重要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大哥,好讓他放心。


  “你大哥來不來的沒有必要,當前我們還要問一下這個張秋雨。”


  張占海連聲說是,便頭前帶路,領他們去找人。


  十分鍾之後,他們來到了張秋雨的家。


  張秋雨已經八十五歲了,禿頂白須,當人們見到他時,他正在院子裏打太極。


  有人來他也沒有停下,依然故我,沒理會莫偉楠等人。


  張占海剛要上前招呼,莫偉楠伸手阻止了他,示意不要打擾,等。


  莫偉楠發現,張秋雨根基穩,拳法如行雲流水,緩慢而自然,和諧流暢。看得出來,這老爺子打太極應該有很多年了。


  十分鍾之後,這位老人才罷手收式,致以歉意,招呼眾人。


  問明來意,請至內室。


  一交談,見這老人耳不聾眼不花,那十八年前自然也是耳不聾眼不花了。


  可為什麽郎若鵬的出生日期就統計錯了呢?

  一提這事,張秋雨馬上想起來了。


  哄亮的嗓音震得莫偉楠耳膜直嗡嗡。


  當時統計時,張秋雨注意到了,郎占坡所填表格中郎若鵬的出生日期填的的確是6月21日。


  但他前幾天剛聽那接生婆李大腳說過,6月20日就是下大雨的那一天,可把她忙壞了,一天接生了三個孩子,其中就有郎若鵬。


  他覺得接生婆親口所說還會有錯?便又問了當時的老主任,是不是郎占坡填錯了?

  老主任也說有可能,他便將那三個孩子都填成6月20日一起上報了。後來也就延用了這個日期,戶口本辦下來郎占坡也沒找過村裏請求更正,他更以為是郎占坡當時填錯了。


  老爺子很爽快地在筆錄上簽字畫了押。


  事情原委搞清楚了,莫偉楠等人告辭離開。


  回到村委會,郎占坡已經在那裏等他們了。


  看得出來,臉上的喜悅比昨天還甚,謝聲不斷,連連握手,說是中午準備了一桌,要謝謝各位的辛苦幫忙。


  莫偉楠拒絕了。


  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正是午飯時間,在那兄弟二人的盛情之下,幾人還是去餐館吃了工作餐。


  可莫偉楠發現,這工作餐比昨天晚上豐盛了許多。


  酒是不能喝的,華子倒是抽了幾支。


  臨走時,郎占坡非要給兩條華子,說是以表心意。


  莫偉楠堅辭不受!

  畢其功背地裏直喊可惜。


  物證科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兩張表格確定是十八年前的,屬實。


  僅用兩天的時間就把證據找到了,莫偉楠和他的一組自然又受到了李局的表揚。


  趕緊上報移交證據。


  今夜裏,那個知知程序員又光臨了莫偉楠。


  係統積分:50分


  實驗成功率估算:50

  助力方式:影像提示


  係統激勵計劃:有效引導,危險預警,係統幫助,2號實驗品協助

  這些數據讓莫偉楠明白了之前之所以積分分數與硯司墨有差距,還真是因為校園口角案有變故未結。


  半月以後,校園口角案重審,郎若鵬改判無期。


  郎占坡在欣喜之餘,又上了另一個愁。


  兒子無期徒刑,命是保住了,可終生關在監獄裏不得自由,與死刑的區別就是每個月能定時探探監,看一眼依然活著的兒子。


  可他不想想,他尚有活著的兒子可看,那韓寶樂夫婦隻能看兒子墳頭荒草了。


  郎占坡的老婆秦天香,自從二兒子出事之後,一改往常穿戴,不再是穿金戴銀,時髦衣衫,雖依舊名貴,但樸素了許多。


  最重要的她手腕上的玉珠串改成了佛珠串,據郎占坡說,她開始信佛了。每日三誦,雷打不動。


  然而世事難料,幸運之神不會一直光顧郎占坡家。


  半年之後,他的大兒子郎若舉,給家裏留了一封遺書,離家出走了。


  作為化肥公司副總經理的郎占坡,招集了幾十名工人幫他尋人。


  終於在省道邊河溝旁發現了郎若舉常騎的那輛飛鴿自行車。


  眾人沿河搜尋。


  曆時36小時,在下遊一百公裏處,一個水閘旁,找到了郎若舉的屍體。


  很明顯,按照他的遺書他是會自殺的,隻是沒有想到他會選擇跳河。


  他給父母留言,他與人交往有心理障礙,沒有朋友,隻有父母弟弟三個親人。


  他每日裏生活在抑鬱之中,埋頭書中故事,不想麵對生活。


  他自己都不能百分之百照顧自己,生活無趣,生之無意,已成為父母的累贅。


  父母在,尚有人管他,父母不在,誰還能顧他?


  本來可以依托弟弟,可弟弟殺人入了監,他更不想將來活受罪。


  早有了輕生的念頭,可弟弟的案子已讓父母焦頭爛額,不想再雪上加霜,便拖了些時日。


  現在弟弟案子塵埃落定,父母情緒也相對穩定了,才決定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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