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案件一直掛於胸
李懷遠那威嚴的麵容露出驚喜,“哦,看來你一直惦記著那銀行搶劫案。孺子可教,看來這個案子交給你是交對人了。不過這一千多支槍裏沒有一支是雙管的。你是不是有點失望?”
莫偉楠放下那隻短槍,一本正經的說道“預料之中,劫匪也不會蠢到把槍主動交上來。我隻是順便問一下。”
李懷遠點點頭,“好了,有了線索我們會及時溝通的。校園口角案我聽熊大隊匯報過了,抓緊時間整理文案證物,準備上會定案。”
莫偉楠應了一聲是,向門外走去。
硯司墨跟了上來。
“你剛才是想在這一堆槍裏麵找線索?”
莫偉楠見她似笑非笑,反問道“怎麽?你沒有這種念頭嗎?”
這一次硯司墨沒跟他抬杠,“我跟你想的一樣,但是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唉,這不就對了,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嘛!”莫偉楠一邊嬉笑,一邊將兩個拳頭半握相對,兩根拇指對著勾勾。
哪曾想硯司墨伸手在他的後腰擰了一把,“通你個大頭鬼!”
莫偉楠“嗷”的一聲,向前竄去。硯司墨緊跟其後,一同奔向辦公室。
後麵剛剛走出陳列室的李懷遠見狀,嘿嘿樂了。
莫偉楠二人回到辦公室之後,簡單商量了一下,就按照李局的意思開始整理校園口角案卷宗。
這個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應該算是一個比較簡單的殺人案。但是資料也不少,楊菲菲他們那裏還有一些口供材料,需要歸並到一起。
事兒也湊巧,莫偉楠正要起身去隔壁找楊菲菲,楊菲菲卻推門進來了。
“楠哥,墨墨姐,省京劇團今晚在縣影劇院演出《穆桂英掛帥》,我這有兩張門票,你們去看戲吧。畢其功和牛小帥那倆貨誰也不去,票別浪費了,我同學送的。”
說話間,她將兩張門票放在了辦公桌上,轉身便走。
“唉唉唉!我說菲菲小妹,你咋不去?”
莫偉楠感到有些突然,那股茉莉芬芳飄來忽又飄去,噢!不!人家來送票,本人卻不去,覺得不好意思,便趕緊問了一聲。
楊菲菲止步,轉身,先看了眼硯司墨,複又轉頭反問莫偉楠。
“我去,你們倆誰不去?”嫣然一笑,便又說道“幹脆,你倆去正好,我就不打擾了,算我讚助了,byebye。”
揮揮手“噠噠噠”走向門口。
“唉!菲菲……”硯司墨忽然站起身在身後喊道,可話沒說完。楊菲菲已經出門而去。
莫偉楠也著急道“還有正事沒說呢!”便跑了出去。
看那莫偉楠慌張的背影,硯司墨嘴角一揚,偷偷笑了。
五分鍾之後,莫偉楠拿了一摞材料回來了,放在辦公桌上,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說道“馬上就下班了,整理卷宗的事明天再幹。墨墨,收拾一下,今晚我請你去吃羊肉串,再喝上兩杯紮啤。酒足飯飽,咱去聽戲。”
他眉飛色舞,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地整理著辦公桌上的物品,根本沒有注意到硯司墨的表情已是冷若冰霜。
“我答應你了嗎?“
莫偉楠一怔,很是驚詫。“人家楊菲菲專門過來讚助我們兩張票,你好意思不去嗎?”
硯司墨冷笑一聲,“合著她讓我陪你看戲,我就必須得去,也不問問我本人願不願意!”
我勒個去!
這都是哪跟哪個呀!人家好心好意,她卻不解風情,真是不可理喻。
莫偉楠剛才還美滋滋的,現在心裏突然像潑了盆涼水,頓時那激情的小火苗澆滅了。好容易有借口陪她共度良宵的機會,可人家並不買賬。
這會兒說話都有點磕巴了,“那…那我不去了,你們倆去。”
可那硯司墨卻又反問道“我答應陪她去了嗎?”
“那我陪她去!”說話的同時,他抓起桌子上的兩張票。真是不可思議,我還讓你給左右咯!
“你給我站住!”硯司墨拍了下桌子。聲音雖不大,但在莫偉楠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心頭一顫,不由自主便停下了腳步。
隻聽到硯司墨繼續說道“我說我不陪你去了嗎?”
我勒個去!
莫偉楠轉過身來,用手指指點著硯司墨,“你…你…你…”
嘴裏麵雖然說著你你你,但他一想,是呀,人家並沒有說不陪自己去看戲呀!隻是不願意聽從楊菲菲的安排。
這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到底想怎麽來著?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爽快一點!”莫偉楠的語氣頓時硬了起來。
此時的硯司墨那冷冷的表情突然變了,嘴角一揚,右手食指擺擺,“去可以,但羊肉串兒的不行。”
“那你說,吃什麽?”
“大閘蟹。”
“那還不走,你個吃貨!”
見硯司墨終於答應了,莫偉楠的心裏立刻爽朗了起來,馬上就恢複了他昔日嘻嘻哈哈的神態。
心道別說是大閘蟹,就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我也給你弄去!
就按硯司墨的要求,下班後兩人去了一家海鮮館。
大閘蟹吃了個夠,每人又來了碗麵條。從海鮮館出來,二人便直接去了影劇院。
其實莫偉楠並不喜歡看戲,但他卻喜歡聽京劇的那個腔調。那鏗鏘有力的唱腔,讓他感到激情澎湃,熱血沸騰,甚至能勾起他在部隊服役時的種種回憶。
硯司墨不喜歡聽戲,那咿咿呀呀的唱詞她甚至都聽不懂,或者說她沒有興趣去聽。但是她卻喜歡看那舞台上的角色在那裏舞刀弄槍。雖然是花架子,可她卻能欣賞其中的美感。這或許是她喜歡武術的原因。
舞台上的主角耍來唱去,兩個人各有不同的欣賞點,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都得到各自的滿足,兩人時不時地在下邊評論兩句。
當看到那扮演士兵的龍套從南門進北門出,走了一趟又一趟,莫偉楠不禁問道
“這跑龍套的就那麽幾個人,除了啊,就是紮,也沒什麽台詞,夠憋屈的。”
硯司墨這次沒有跟他抬杠,而是應道“是啊,就這麽七八個人,不停的從這門進那門出,連著要走上好幾趟,代表著千軍萬馬。也就是臉上畫了臉譜,否則的話你會看到是同一撥人。”
“同一撥人?”
莫偉楠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像是在問硯司墨,更好像在自言自語。
硯司墨向前探探身兒,扭頭仔細端詳莫偉楠,雖然劇場裏的燈光比較昏暗,但是她仍然能夠看出莫偉楠雙眉緊鎖,雙眼直視著舞台,可他好像說的又不是舞台上的戲。
硯司墨用胳膊肘輕輕頂了一下他,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想起了什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