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屋簷下,聽到門響的那一刻,唐雨已經站起身,當熟悉的身影出現之時,她眼眶瞬間就濕潤了。王零摸了摸後腦勺,嘴角微微翹起,看到有人在等,他很幸福。唐雨就站在那裏,鬆開露兒的小手,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王露便小跑著朝王零跑了過來。
王零蹲下,張開雙臂,但是王露卻並不想抱一抱她這個父親,直接跑到他身後,朝著他背部爬了上去,這個二女兒最喜歡的就是被王零背著。王零伸手做幾個小的階梯,讓她順勢爬上了王零的背部後,用雙手緊緊扒住王零的肩膀。
“乖女兒,起嘍!”王零笑著起身,兩隻手在後麵緊緊地扶住露兒的腰臀。
“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充斥著整個院子。
唐雨也在此時款款走了過來,從正麵輕輕抱住了王零:“回來了!”
還是熟悉的香氣,王零閉眼輕嗅著:“嗯!這次又讓你們擔心了!”
“你為什麽這半個月連個消息都不傳回來?”唐雨輕聲埋怨著,她抬頭看向王零,神色中的疲憊讓她一驚。
唐雨離開王零的懷抱,繞到身後伸手要將露兒取下:“露兒乖,爸爸現在需要休息,過段時間再玩。”
露兒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麵色嚴厲的母親,果斷鬆手。唐雨將其抱在懷裏後,王零伸手揉了揉露兒的頭發:“真乖!”
回到廳裏,恰好遇上小琬陪同的蔡琰,蔡琰欲要行禮,王零連忙上前扶住:“身體要緊!”
蔡琰看著王零的慌張,抿嘴笑道:“夫君你太緊張了!”
說著,對身旁的小琬吩咐道:“給夫君準備熱水!”
小琬點頭稱是,狠狠地瞪了王零一眼,然後離開了屋子。
王零不明所以,拉住蔡琰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聲道:“你們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嗯!我會照顧好我和孩兒的!”蔡琰說著望向王零。
王零剛想有所動作。
“咳!咳!”唐雨輕咳了兩聲,“時間還早,不用這麽著急吧!”
蔡琰連忙站好,一直以來的教養,還是讓她不怎麽習慣當著別人的麵親熱,更何況是唐雨。王零隻是苦笑了一聲,看來家裏還是得分出個一二三四。
“筠兒呢?”王零問了句,想轉移一下話題。
“她應該在後院的祠堂裏,之前每天她都會去乞求母親保佑!她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洗一下去休息吧!”唐雨抱著孩子輕聲說著。
“我先去見一見吧!”王零摸了摸鼻子,這裏恐怕很快就會成修羅場,他想離開這裏,唐雨和蔡琰都是那種外柔內剛型的,她們很合得來,也很合不來。
“也好!”唐雨哄著露兒,沒有抬頭看王零。
王零連忙離開,剛出門,然後在門外聽了幾息,還沒有人說話,探頭說道:“可以吵架,但不能動手!有問題光明正大說出來,我不希望你們動什麽小聰明!”
“知道了!”兩女一起回答道。
離開大堂,王零徑直朝著祠堂中走去。對唐雨和蔡琰來說,王零並不擔心她們會做什麽過激的行為,也不用擔心她們如潑婦那般對罵,雙方一個是王零一手帶出來的新時代女性,一個則是典型的大家閨秀,保持禮儀是最基本的。
“筠兒!”王零輕聲喊著。
“嗯!”劉筠抱著王霜走了出來,霜兒還在努力地擦著母親的眼淚。
“不哭了!再哭就醜了!”王零從她懷中接過霜兒,霜兒倒是很喜歡在他父親的懷裏,但也是最喜歡揪胡子的,將露兒活活帶壞了。
劉筠抽泣著,拿王零的衣服擦了擦她的眼淚,然後嬌滴滴地站在那兒,王零的心一下就軟了,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以後不許哭聽到了沒?”
劉筠拉著王零的衣服慢慢地跟著:“可你一直不傳消息回來,有些傳言說你出事了!”
“我就是去家門前打一架,放心好了,咱若是心裏沒點底,會去那邊嗎?別隻信那些留言啊!”王零露出標誌性的笑容。
“那你聽我的,不要將自己置於險境好麽?”劉筠看著那用力擠出來的笑容,問道。
“好!”
……
浴室中,王零皺眉看著要來服侍他洗澡的四人,他是和這三位妻子都洗過鴛鴦浴,但是也沒全部一起過,更何況還有小琬。王零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唐雨和蔡琰一改之前的劍拔弩張,現在兩人關係宛若親姐妹,劉筠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很快,王零便被逗的滿臉潮紅。
但是此時的精神也隻是一時的,進入浴池中不久,王零很快就睡著了,好在她們四個早有準備,給王零洗漱完後,還艱難地將其抬回了臥房。
王零從來沒睡過這麽爽一覺,其他時候包括每年都陷入的沉睡裏,醒來都會覺得腦袋脹痛,但是此時卻感覺神清氣爽。他伸了伸懶腰,這才發現被褥之下竟然未著寸縷,一旁的小琬臉上早已是羞紅一片。
被王零發現她偷看後,還將臉扭到一旁:“有客來此,三位夫人已前去招待!”
王零施施然穿好內衣物,說道:“不急,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日兩夜!”小琬說道。
“來者是誰?”
“甄家主母及兩位小姐!”
“她們來做什麽?”王零默默想著,很快穿好衣服後,伸手拍了一下小琬。
“呀!姑爺不可以……”小琬的反應非常奇怪。
王零一臉無語地看著那白日春夢的小琬,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些日,辛苦你了!若是家裏忙不過來的話,我會去再招幾個侍女!”
“啊?”小琬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不用,家裏沒多少活的,幾位主母都會幫我做些打掃的事!我做的最多的也是照料兩位小姐,不打緊的。”
“嗯!”王零表麵上答應下來,但是心裏已經決定要和唐雨她們商量一下這件事了。有些改革是做的極為不徹底的,就像奴隸這種東西,曆史上自始皇帝後仍綿延了兩千年之久,王零也不可能說解放民權就解放的,之前獨立於民籍軍籍之外的奴籍便是如此,他就是一刻疏忽就出現了這種畸形的東西。
之後將奴籍轉換成合同的雇傭製,也規定了家中侍衛和侍女的數量,不超過本家人口的數量,這才達成了一丁點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