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零哥！”唐雨趴在床榻上，輕聲喚道。
“怎麽了？”王零輕輕按壓著唐雨的腰，聽到她的聲音後，俯首來讓自己聽得更真切些。
“我想回去祭拜母親了！”唐雨的聲音很輕，飽含著悲傷。
王零的手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等忙完這陣，我們回唐縣看看！”
唐雨沒有答應，隻是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在任性，你不用管這些要求。我們現在剛和袁紹撕破臉，唐縣在很長時間都回不去了！”
“你太累了，婦聯那邊我會讓人接替你的位置的，這些天安心在家，教教孩子也好，看看書也行，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王零輕撫唐雨的臉頰，卻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麵，隻是不曾哭出聲。
“可是我怕啊！我怕我跟不上你的腳步了，我怕我會扯你的後腿！”唐雨的聲音帶著顫抖，她伸手拉住王零的衣袖，似乎一不留神就會分開。
“別亂想，你一直都有在幫我的忙，從一開始便是如此。你忘了嗎？幾年前還是你發動那些女同誌才將我們上山後最大的一次混亂給平息！”王零拿手帕擦著她的眼淚。
“可是我想回到以前那時候，你抱著我講著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說要帶我走遍天南地北！”唐雨不斷抽泣著，這是她來到山上後第一次這麽失態，本來的女強人形象崩塌得一塌糊塗，“那時候，我隻有你，你也隻有我！”
王零這時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腦海裏隻有那句“別說話！吻她！”王零順勢躺倒在她身旁，用力吻了上去。唐雨還有些抗拒，但是很快就變得順從。
翻雲覆雨之後，果然唐雨說話就沒之前那般，她依偎在王零懷裏，輕聲說道：“那個張氏又來找我了，談及了她女兒的婚事！我隻是一筆帶過，畢竟是你和甄宓訂的約定，我也不能插手！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不過她片刻就得到了答案，小手狠狠地擰了王零一下：“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就不該和你說這麽多。”
王零連道無辜：“嬌妻在側，那不是正常反應嗎？”
唐雨一轉身，把光潔的背對著王零：“那你就說清楚，你喜不喜歡甄宓？”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男女之情是真的沒有，她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她關注多一些，也隻是因為琰兒喜歡她。”王零從後邊抱住唐雨，如實說道。
“其實我不反對你多娶幾個的……”唐雨伸手把扯她鼻子的手拽下。
“說謊，鼻子是要變長的！”王零笑道。
“好了！好了！我其實隻是希望你一直待我如初，其他都無所謂！”唐雨被王零挑逗的隻好投降。
“我一直就是如此！”
唐雨敲打了王零一下：“你自己都沒發現，你這幾個月更寵琰兒妹妹一些！”當然不止一些，近些時候，有事很自然地王零就會去找蔡琰商量。包括張耀從西北帶回來的那些樂器和在河北中原收集的樂器，都是給蔡琰的。所以山上大多都有些談及這些，但是監察係統不完善，也沒人敢直言，就連唯一敢言的劉公也隻是沉迷於做學術。
“嗯！是我的疏忽，以後會……”
王零話都還沒說完，唐雨將食指放到他的嘴唇間，說道：“其實我也能理解，琰兒妹妹出身名門，而且才貌雙全，就連你也說是四大才女之一。況且……”
王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斷唐雨的話：“不用這麽說，你們三人帶給我的幫助都是不同的，沒有誰會能取代誰。我著重琰兒也是因為我在給家裏添置些她喜歡的東西，還有一些計劃，我需要她幫忙。至於身份，哪怕有個公主嫁到我們家，那也就和你們一樣，反正什麽都要自己做，別在以此自卑了，我們的默契……”
“無人能及！”唐雨笑中帶淚，王零竟一時分不出她到底是哭是笑。不過一整夜的索取後，王零略有些困頓地看著已經睡的很香的唐雨，隻覺得鬆了一口氣。
而經這個事後，王零也開始漸漸開始關心這三個妻子的心理狀態。仔細觀察後才發現每個都有一點點焦慮：蔡琰有些產前焦慮，還有些逃避關於長安那邊的話題；劉筠焦慮的則是怎麽能說服王零讓她多生幾個，最好生幾個大胖小子，所以她很經常去找甄宓的母親張氏去請教，在王零知道這件事後，苦口婆心下，她終於放棄了找前人請教這件事；而唐雨則單純是害怕王零講過的那些青梅比不過天降的事會發生，另外則是責任心太強引起的焦慮。
對她們一步步地開導，成為了之後家庭生活的重要部分。
一切重回正軌。
在雷恩手下學廚的甄耀，在學成後踏上了西行之路。值得一提的是，甄耀是親自上陣學做菜的，他或許是聽信了王零說的那句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這句話。
臨行之際，王零還交代了一句，廚道浩瀚無垠，除了烹飪方式外，食材也是重要的一部分，以後等他回來吃海鮮之類的。
而他此舉也不是對甄家毫無益處，他詳細記錄了上百道新的菜譜，之後數月之間傳遍了大河南北的所有酒肆。這也是之後張氏沒有再怪罪他的原因。
他帶著上百輛車往武威郡姑臧城走，這些車駕絕大部分都已經換成了新的，搭配了新的傳動結構。與之對應的，還有幾十人的工匠以及醫師隊伍。而車上裝的都是要往涼州傾銷的貨物。
他們在河東郡和那群來朝貢的隊伍匯合之後，開始朝著武威郡前行，沿途出乎意料地平安。朝廷的招牌是真好用，在被皇甫嵩帶的軍隊胖揍一番的西涼軍閥，隻能遠遠地望著這支商隊經過他們的轄區。
呂布這些暫留長安的將士巴不得這些西涼軍閥再次出擊給他們動手的由頭，好一石二鳥。
不過甄耀離開並州地界後，王零就不怎麽關注了，因為白馬計劃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