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林蔚的爆發
所謂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
山寨的冬夜裏萬籟俱寂,在窸窸窣窣的風聲裏夾雜著幾個人刻意壓低的交流足球小將聲。
“麻子,你親眼看到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一臉絡腮胡的中年漢子壓低聲音說著。
“和平時一樣,在問過那群人的首領後,就返回了自己的屋子裏,”那個臉上頗多麻子的人輕輕笑道,“自薦了這麽多次還沒成功,那個人怕是對小女孩不感興趣吧。”
中年漢子眉頭微皺,自己派人偷偷給她傳消息,就是讓她知難而退,但敢以身犯險,是有什麽依仗嗎?接著想到了趙二,低聲說:“趙統領回去後,他的手下有沒有刻意的變動?”
麻子搖了搖頭:“沒有,還和平日一樣!”
中年漢子內心的謹慎讓他覺得事有蹊蹺,因為一切都太過正常了,人們要做事的時候總需要對麵做出點反應才覺得正常。
麻子注意到了絡腮胡的表情:“老大,就等你一聲令下了!別忘了,匈奴人南下,咱們還有更多人要養活!”
中年漢子咬了咬牙,麵部由於痛苦而變得扭曲:“艸!幹了!通知山下的人,山上隻要一起火,就把山下那些人給牽製住,至少不能讓他們上山支援。一旦動手,將糧倉給老子守好,不能讓火勢引到那裏。”
聽到吩咐,立刻有人急速往山下奔去,同時身邊的人四散開,去準備自己的事。
那個中年人從懷裏抽出一把短刀,並不是匕首的樣式,而是遊牧民族常用的彎刀,帶有明顯的弧度,他試過用這把刀切肉,很鋒利,如今他要用這把刀砍向別人,內心五味雜陳,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著。
同時,林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難睡著,畢竟等著別人來殺自己確實是一件很難熬的事。在床上摸索了一會,找到不知道被踢到哪裏的軍用水壺,打開瓶塞,喝了一小口。這是趙大留給她的東西,算是護身符,也算是令箭。水順著林蔚的嘴角往下流,打濕了她的衣領,這種衣物她穿的並不舒服,是自己照著趙大衣物的樣式自己改的,但她還是每晚穿著這入睡。
窗外似乎突然變的嘈雜了起來,林蔚突然起身附耳在牆上,聽著周圍的動靜,腳步聲和吵鬧聲離此越來越近,林蔚從床頭的暗格取出一把小刀,用嘴咬住刀把,簡易地穿上衣物後,在床上做好假人的偽裝,爬上了房梁。
“我要把她的臉給撕爛!”當這惡毒的聲音響起時,林蔚便知道是誰來了,隻能是她那非親生的母親了。
“那豈不是太浪費了!”麻子的聲音傳來,林蔚從一開始就很討厭這個人,他的眼神裏赤裸裸地欲望讓她覺得很惡心。
“哐!”麻子一腳踹開門,屋內被他手持的火把照亮,他的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刀,身後的那些人林蔚記得並不清楚,大部分是後來逐漸加入進來的。
麻子哈哈邪笑著將刀插到地上,伸手便去摸床上鼓起來的部分,剛摸到察覺到手感不對,就感覺重物砸到了他的頭頂,是林蔚,她察覺到時機,從房梁跳下,借著重力,一刀插入了麻子的天靈蓋,同時騎在了林蔚的脖子上,雙腿禁錮住麻子那還想扭動的頭顱,又多刺了幾下,直到紅的白的濺了林蔚的一身。
這不是林蔚第一次殺人,她殺得第一個人算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那時候不算破落的家裏,林蔚有她自己的閨房,雖然不是嫡女,但是分配到的屋子倒也不錯,那時候她和這個母親的關係沒這麽差,但是自從她家族裏的一個外甥來到林府見到林蔚後,想要立林蔚為妾,林蔚拒絕並且踢了那個人的下半身之後。
那個人和林蔚的母親長得很像,當然是現在在屋裏這個被嚇到戰戰兢兢的女人,林蔚的母親看到騎在麻子脖子上的林蔚,由於下麵麻子身軀不穩而即將摔倒,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拔起地上的刀就捅了過去。
林蔚看到刀影衝著自己而來,本來已經失去平衡的她努力扭轉著身體,隻聽“哢!”的一聲,麻子的脖子被扭曲到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麻子的整個身體隨著林蔚的使力使其擋在了那個不算很快的刀麵前。
“哧~”那把刀插入了麻子的身體,由於太使力,林蔚的母親將刀插得很深,整個人也來到了林蔚麵前,也許是運氣,刀子從骨頭間隙穿過,最終捅到了林蔚的腿上。
林蔚的母親已經被嚇得失去了想法,但林蔚沒有,她艱難地將麻子的身體撥開,爬了起來,一隻手捂住腿上的傷口,一隻手持著沾滿了紅色液體的小刀走到她母親麵前。
“你不是想知道,你兒子你外甥怎麽死的嗎?”林蔚的臉上慘笑著,血液,汗水,以及一些腦漿類的東西匯聚著流到了林蔚嘴裏,她吐到了林蔚母親的臉上。
“啊~~”林蔚的母親終於慘叫出聲。
“就像這樣!”林蔚抱住了林蔚的母親,用手裏的匕首在她的肚子裏捅了幾下,然後攪動。
“你…這…這個殺……”林蔚的母親沒有說完就失去了意識。
“我也隻是想活著,憑什麽你們活著就是天經地義,而我就必須死!”林蔚對那個漸漸癱下去的屍體吼著。
跟隨麻子而來的幾個人看著站起身來,不斷逼近的林蔚,沒有拿刀去砍過去的勇氣了。
“這就是他們的決心嗎?”林蔚笑著問了問自己。
見那幾個人慌張的逃離出去,林蔚失去了所有力氣,無力地坐到地上,拿布纏住了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暗紅的血液洇濕了布流到了地上,林蔚隻覺得渾身溫暖了起來。
林蔚快要睡著時才被周圍的溫度給熱醒,屋內著起了火,林蔚無力起身,意識也有點模糊,隻感覺有一個人衝了進來,奮力將其抱了出去。
趙二將懷裏的林蔚放到臨時搭建的醫務室,衝著那個做足了準備的醫師說:“救下她!”
醫師趕緊對著窩成一團的林蔚做了粗略的檢查,看到那在經過簡單止血措施後仍然在緩緩流血的傷口,皺著眉頭說:“別拿溫水瓶,拿冰水瓶。”
然後對著準備離開的趙二說:“這是第二壞的情況,我一個人搞不定,需要你把張桑張師派過來,我隻能盡力控製住出血。”
趙二深深看了一眼,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