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對古人的科普
屋內的三個人看著王零在那個斜放的球體上拿筆歪歪扭扭地畫著大陸的大致輪廓，過了很長時間，王零終於長舒一口氣，癱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你們試著找找我們或者大漢應該在哪兒？”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仔細地審視那個放在桌案上的地球儀，大致看了一番，劉公皺著眉頭對王零說：“你如何確定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沒法確定，不過就如渾天說依然無法證明，而隻是推論。我能通過這個東西或者說一係列理論來達到自洽，從而讓人理解。”
“禮兒，去把那冊《渾天儀圖注》以及那張輿圖，算了，我自己去拿！”說著劉公連忙起身去書房後藏書的屋子尋找。
沒有注意到劉公的離開，趙大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個球狀物吸引，情不自禁地開口：“我從來沒設想過世界會是這個樣子，隻是如果是球體的話，那麽住在下麵的人為什麽不會摔下去呢？”
在得到王零的示意後，孫禮拱手說：“趙統領，我來回答吧！”
“落，一字可以解釋。為何樹上的葉子為何會往地上落，高處的水往低處流，人為何能站在地上而不能站在牆上？大哥給我們提出了一個概念，重力，這個力是往下作用的。它會拉著我們不會在天上亂飛，不會被風吹跑，穀穗會低頭也是如此。”
“這麽說，在這個球的中心有一個非常大的磁石，吸引著我們。”趙大想了一番，作出了比喻。
“可以這麽理解。”王零稱讚道。
此時，劉公灰頭土臉的從門內走了出來，懷裏抱著兩匹絹，在眾人麵前打開，一張是地圖，雖然做的不是很詳細，但仍能看出製作的不易，北至陰山，南至珠崖郡，西至西域都護府，東至東海，大致的比例算是很完整，另一張就是所謂的《渾天儀圖注》，上麵明顯是劉公自己抄寫的。
劉公在兩人的幫助下，仔細審視了兩個地圖上的輪廓，終於在區別度最小的地方，大大地寫下了一個漢。
“是此地吧！”劉公表情黯淡。
“嶽丈大才！”王零拱手。
“如果讓那些人知曉此天地之大，不知道該怎麽想？”
“不必過謙，秦漢的領土已經達到了這個時代的巔峰了，因為人馬每日所行的路程是有局限的。人不可好高騖遠，亦不可坐井觀天！但這還隻是地之大，接下來要說的才是天之大。”王零從首座的桌案上拿出一盞燈，點燃後放在地球儀旁邊。
“如果說這是太陽，”王零指著那個燈說，“那麽晝夜是如何產生的呢？”
王零手持著燈繞著地球儀轉了一圈:“人大多是這麽想的！但是如果這是錯的呢？”
拿了幾個盒子將燈火中心放的和地球儀中心一樣高，然後固定好，王零指著被照亮的一半地球儀說：“這裏是晝，另一麵則為夜。”
撥動著地球儀，讓其自西向東緩慢地轉動，到那個“漢”字最右方被光線照亮，才說：“這便是晝夜交替。”
劉公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趙大說話了：“我們不會被轉著的地球甩出去是不是也是因為那什麽重力的影響。”
“聰明！”王零豎起了大拇指。
接著繼續演示，拿起地球儀，繞著燈轉了一圈，速度非常慢，邊轉邊指著說：“地球圍繞著太陽公轉一周，這便是一年，而隨著轉的過程中，太陽直射的地方會自夏至起往南偏移，至冬至往後會向北偏移，此為夏秋冬春。”
“太陽為中心嗎？”劉公摸著胡子笑著說。
“可以暫時這麽理解。”王零說。
“那月亮呢？”趙大頗感興趣地問。
王零握緊了拳頭，放在了地球儀和燈的中間偏上方說：“此時為新月！”接著緩緩將手緩緩繞著地球儀轉動，轉動至地球儀背後時說：“此時是滿月！”
然後對著三人說，在這不斷循環的過程中，總會出現幾個巧合。王零將手放於太陽與地球正中說：“萬物於太陽之下皆有影子，所以月亮同樣會有，當月亮擋住了太陽的光，此時發生的現象便是日食。”
王零將手放在地球正後說：“同理，當地球的影子蓋住了月亮，此時便是月食。”
三人均在思索，王零繼續說：“其實太陽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就像小的月亮會圍著地球轉，那麽能讓地球圍著轉的太陽，必然要比地球大的多。”
“你的意思是，月亮自身並不會發光嗎？”劉公發現了這點。
“對，因為無論怎麽感覺，月亮發的光並不能讓人感覺溫暖。”王零說。
“那麽星光呢?”劉公問道。
“如果天上所有的星星均是這樣的，或那樣的東西。”王零指著地球儀和燈。
“那麽它們離我們就會非常遠，想想如果太陽發出的光如果是星光的話，那麽會離現在有多遠？”王零提出了這個疑問。
見三人都沒有出聲，說道：“再具體的，我不會說了，你們也沒必要知曉的如此徹底。我可以給你個提示你們自己想象，如果這個地球儀是我們腳下的土地，那麽天上的太陽，就是出現在離我們五裏左右直徑比此大百倍的球體！”
“孫禮，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兩個球體直徑比為百，那麽體積比為多少？”
孫禮沒多思索就脫口而出：“百萬！”
王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著離開。
王零自己已經盡力簡單地去描述這些東西，看樣子他們的接受能力還不錯，當然王零也不去想他們的反應，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如果當世能和平下去，自己當個教書先生倒也無妨，隻是人是個很奇怪的生物，和平的時候想戰亂，戰亂的時候謀和平。
雖然王零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到底歸不歸牛頓和愛因斯坦管，但至少天上仍然是一日一月一北鬥，那段記憶裏的那些東西倒還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