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兵和飛燕軍的衝突
趙大對現在很滿意，山裏的事雖然多，但都已經步入正軌，整日裏需要他過手的文件很多，偶爾也需要帶人去處理一下某些刁民，把他們全部扔進礦坑挖礦。趙大也不清楚，為什麽大多數都滿意的安排，會有人不滿意，為了所謂的一點點的東西而大打出手，可能就像那小子說的“飽暖思**”吧。
當然不公平的感覺趙大現在也深以為然，不像劉言錫那樣結過婚便回到這裏處理政務，王零自結婚前到現在算是沉醉溫柔鄉，把整個山莊的事交到趙大手裏就不問世事。趙大也去拜訪過，不過每次見都是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休息。
“總覺得缺點什麽？”趙大盯著校場上兩方的爭論自言自語。
場上的兩邊分別是滿倉帶著的新兵和張燕送過來的七百久經戰陣的飛燕軍，雙方的矛盾已經很久了，從飛燕軍到這裏的第一天開始，老兵的痞性便顯露無疑，不僅在訓練時屢次不遵守規定，並且在對練時時常下黑腳。雙方的爭鬥從率長到手下的士卒都動過手，最嚴重的幾個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下不了病床。
本來前些爭鬥，趙大他們還會阻止。趙大去問了王零的想法，因為畢竟是王零點頭才讓這些人到山上訓練的。但王零隻說了一句話：“有爭鬥才會有進步，單純訓練出來的隻會是一隻聽話的羊，或許能在羊群受難之時勇敢地站出來爭鬥，但是我們需要的是狼，一群凶狠，有序又團結協作的狼。”也是從那時開始趙大開始思考想著這些人，想著山穀終究要往哪個方向發展。
近些日子的爭鬥大家雖然很克製，但看樣子還是朝著打群架的方向走著。看到雙方的人越來越多，趙大幹咳了幾聲，從人群中走出，站到了兩方人群的前麵，跟著趙大的人也將兩方人整齊的分開，宛如楚河漢界。
“想打？”趙大對著為首的幾人說，“可以，我們給你們安排好了場地。但我有兩個要求，一，不許帶任何武器，我會給你們提供棍棒，木板；二，不許傷人性命，不許廢人身體，包括手腳各關節，還有眼睛及後脖頸。”
“聽清楚了嗎？”趙大看著那些根本不聽他話的人，大聲怒喊。
“當然聽不聽沒什麽關係。楊堃，把他們一隊隊帶過去檢查，放到我們特意搭建的‘囚籠’去。方續會在那邊等著幫你處理。”趙大對著身旁的楊堃說。
“不是吧，趙老大，你特意把我找回來是做這事的！”楊堃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指使手下去把那些人帶走。
“不讓你們兩個部隊回來，我怕壓不住飛燕軍啊！”趙大有點遺憾地說著，“本來便是精英，必須一次把他們打痛，才會讓他們不敢作亂。”
“隻是我們的訓練任務，你也知道，那小子給我們布置的任務每個月完成的時間也隻是剛剛好，這次抽時間過來幫你的忙，你可要好好跟他說一下。不然扣了我們部隊的那個獎金，兄弟們也發牢騷啊！”楊堃邊訴苦邊使眼色。
“那我把我的獎金拿出來，給大家發總行了吧！”趙大也起身前往那個‘囚籠’。
“得了吧！你的獎金也就比我高那麽一點點，給十幾個人發倒還夠，我們部隊八百張嘴分下來一人連一碗麵都不夠。”楊堃吐槽。
但緊接著話鋒一轉：“我記得這次新兵是五千人吧，總不至於五千人連這七百人都收拾不了吧！”
“這次的這些不是一直跟著我們打過來的兄弟，而是連戰場都沒上過幾次跟著逃難過來的鄉親罷了！讓他們去和這些老兵油子打架，我真的放不下心。”
……
在囚籠裏，容不下數千人的幹架，所以當雙方各五百人相距五十步而立，各自手持著木棍，形成軍勢對立。
滿倉握著木棍的手開始出汗，讓他感覺怎麽都握著不舒服，向趙大請示五百戰五百還是他提出的，他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幹沉對麵那些狗娘養的嘴賤貨，但是不能讓他們看不起。
“戰！戰！戰！”滿倉帶頭喊著，這邊的新兵擺好陣仗，聲如雷震。
“衝！”雙方遠遠對視，不約而同下令道。
滿倉這些人倒還保持著基本的方陣，飛燕軍的人逐漸由於速度不同陣形分散遠遠觀去像是數把尖刀撞向方陣。
“你覺得哪邊會贏？”楊堃問身旁高大的方續。
“飛燕軍的實力你比我更清楚，問這些有何意義？”方續嗡嗡的聲音聽起來很厚重。
“他們是很強，但我覺得滿倉這邊的人至少不會輸得很難看。要不要賭點什麽？就賭飛燕軍最後還站著多少人，怎麽樣？”楊堃有趣的盯著已經廝殺成一團的人，慘叫聲，痛罵聲不絕於耳。
“軍中三禁，賭，酒，搶！你如果不想被處罰的話，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說的話！”方續一臉正派地說。
“無趣！”楊堃揮揮手。
“趙大哥新命令，打開‘囚籠’兩側的寨門，收攬逃跑的人！之後維持秩序！”有傳令兵跑過來跟他們說。
“這麽快嗎？真是高看他們了！”楊堃吐了口痰。
“該我們上場了！”方續扭了扭頭，做了幾下預備的動作。
滿倉他們或許是緊張或者其他，在一照麵就沒有擋住飛燕軍的鋒芒，滿倉不記得被打了幾下，但他在摔倒後還是掙紮著爬起朝著最近的飛燕軍撲了過去，飛燕軍大部分將士或許也沒想到對方在一觸即敗的情況下甚至還能爬起來再抵抗，甚至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當滿倉不知道第幾次被打倒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也基本上宣告著這場戰鬥的結束了，出乎意料，最後留在戰場上最多的人還是新兵，畢竟大部分人都無法行動了，而飛燕軍的大部分在見到那群似乎打上火的新兵後，再撂倒他們一次就離開了戰場，聚在角落說說笑笑。
等到雙方背後的寨門打開後，兩群人魚貫而入，楊堃和方續分別帶著後來的人將那些飛燕軍全部暴打了一頓。
趙大最後才進來，對著那些攙扶著站起的新兵，特別是滿倉說道：“我很滿意你們的表現，我似乎看到了當年的樣子。但是你們要記住這次隻是演練，真到戰場上，你們沒有反攻的機會，見麵即分生死！”
滿倉艱難地拜了一拜：“受教！”然後便暈了過去。